万军又不是不识眼色的吗,一旁的沈夫人看着他们都快喷出火来了:“末将遵命,若无别的事,末将便告退了!”
“嗯!”风朝阳点了点头。
“末将也告退了!”话音刚落,郑荣也不等回答,便小跑了出去,反正本来也没他的事,待在这儿难不成等着沈夫人收拾。
待那二人离开后,风朝阳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屋内还有两个人:“你们两个都认识,不必我再介绍了吧!”
“皇后娘娘!”闻人羽觉得沈合德熟悉,但是也不敢确认,毕竟当初皇后娘娘被废后便再无音讯,都说皇后娘娘早在那燕都城破那日便已香消玉殒了,反正一个无宠又被废的皇后着实没人注意。
却不承想皇后娘娘竟然出现在东陵,直到风朝阳说出那句话,闻人羽才确定这人的身份。
沈合德听到这个称呼晃了晃神,随即笑道:“我已经不是皇后,你唤我沈夫人便好!”
“沈夫人!”虽然不明,但是教养使然,闻人羽很是从容唤了声。
沈合德点了点头,这才冲着一旁风朝阳提醒道:“先把粥喝了,冷了可就伤胃。”
“奥!”想着事情并不觉得饿,这一闲下来便觉得饿的饥肠咕噜,毕竟两三天没吃饭了,当初快马加鞭赶往酆都,中途也只是吃了几个馒头充饥,一口气便将粥全部喝了。
末了也不顾身旁还有人,眼巴巴的看着沈合德:“还有么?”
“有是有,不过得待会儿喝,你才醒来肠胃较弱,等适应过后再用些,不可暴食!”见她这个样子,甚是可爱,沈合德不由笑道。
“好吧!”风朝阳只得将碗放下,眼睛还时不时瞟向一旁,那样子看的让人忍俊不禁。
沈合德端起碗,临走时嘱咐道:“别太耗费心神,多加休息,知道么?”话音落还扫了一眼一旁的闻人羽,神色淡淡转身离去。
闻人羽被看的有些莫名,但一思索便知晓了,这人是怕自己耽误风朝阳休息,这丝关心当真是真切无比。
“你多加休息,我就先走了!”闻人羽道。
风朝阳点了点头,就这一会儿她也觉得有些乏了,身子越发不中用,想必还是没有彻底恢复好,还得好好休息,不然说着说着便睡着了可不好。
就在闻人羽带着五千士兵随着万军一同进入酆都城救援时,殊不知队伍中已经混入了两个人,这二人不是月四和月十二还会是谁。
当日赶往酆都城当天,便感觉到了些许轻微的晃动,可是二人都没当回事一心赶往酆都,却没成想越接近酆都,这身下的马儿也不走了,好似很抗拒前进似的。
可是就在当天下午,一阵地动摇晃,他们才算是真真切切感觉到地龙翻身了,好在他们就在官道,四周也没什么建筑物,还算安全,除了一开始剧烈的晃动,到后来就这样断断续续时不时晃荡一下,不过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
直到待了一天一夜,那时不时的晃动才逐渐消停,等上了一天左右他们这才朝着酆都城的方向走去,马儿早就被吓的跑不见了。
好在路上找了一头驴这才将就着到了酆都城外,恰好遇到了赶来的闻人羽等人,两人琢磨了一番尽管其变,于是在夜里趁人不注意放到了两名将士,混入其中,好在这队伍治军严谨,没人到处乱看,也就没人发现那其中二人变了样子。
“等会儿你随着他们进入城,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趁机潜入四处打探!”月四话音刚落,城门便打开了,当看到那些残垣碧瓦,和那些在废墟中翻找的将士们,一时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弄得晃了眼。
小十二年纪虽小,但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过来的,对于百姓们受苦本就看不惯,看到这一幕眼眶不禁微红。
两人也没有别的想法,就随着大军进城,听从吩咐在废墟中寻找存活的人,明知道压在废墟下的人生存几率微乎其微。
但是大家好似商量好的一样忽略掉这个想法,只是随心而为,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哪怕明知道在这还有余震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也从未退怯,这就是军人,将士的使命信仰,保家卫国,护佑百姓,平安顺遂。
东陵各城内都在进行救援,誓要将这场灾害损坏降到最低,救援行动也在不徐不缓的进行着,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可此时的咸阳城内却是暗藏汹涌,剑拔弩张。
自从接风宴过后已经五六天了,司徒易也将咸阳发生的额事情写了信送回了北秦,算上快马加鞭至少也要七八天左右。
司徒易没想到没等到来信,反而等到了秋弥宴,这个秋弥宴的称呼还是关中王所取,如今正值深秋,而弥字也不知是何用意,或许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秋弥宴上主要便是上次月六所说的骑射攻防,各国各派出两个人参赛,然后在猎场内放入动物,最后看谁舍得多,谁便为胜。
看似简单,但暗有蹊跷,这一比赛还要比的是各人的控场能力,各处的动物数量不一致,到处乱跑,有运气使然,自然也需要马背上功夫极好。
月六讲完比赛的规则后,关中便派出了陈琅与另一名将领,接下来北秦派出的自然是宋扬和他的副将。
西都则是派了卫子衡和一个侍卫,到了陇西,付尧倒是想要跃跃欲试,但是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时不由笑了笑,压抑住手痒,派了身边最厉害的两位侍卫。
各国参赛者都骑在马背上,一声鞭响便相继冲了出去。
一旁的付尧摸了摸下巴,不由笑着道:“众位觉得,今个儿这比赛谁的胜率比较大?”
“参赛的都是各国身手极好的,此次比赛定然悬念跌宕,着实令人好奇!”月六瞥了一眼付尧,对于这位陇西王,他真是越发的好奇了,一身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一国之主,若不熟悉换个场合下,简直与那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像极了。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小瞧这位,毕竟能收复陇西大大小小四十二州,没一点本事怎么可能让那些人臣服,将陇西在短短一年时间便扩展到足以与北秦抗衡的地步。这人岂是真的毫无心机之辈。
“月大人说的是,此次比赛定是有趣极了!”风辰笑着附和道。
一旁的风轩闻言,不经意扫了一眼司徒易那边,随即便看向上首的关中王:“此次参赛的选手若论骑射功夫,怕是无人比得上陈琅陈将军,毕竟陈将军当初可是北秦帝第一员猛将,想必他们的功夫司徒大人最为清楚,也不知是宋扬将军与陈将军谁更胜一筹!”
此话一出,众人皆变了颜色,付尧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风辰则是垂着头看着桌案,好似上面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司徒易面色倒还好,但是那眸中蕴含的黑雾着实让人有些看不透,但至少这人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内心毫无波澜:“这个在下可说说不准,这比赛场上如战场,情势须臾变化只在旦夕之间,比的不单单是骑射功夫,还有运气和智谋,谁胜谁负不到最后一刻着实说不准。”
“看来是本王太较真了!”风轩也没紧追不舍,只不过就是想挑起关中与北秦的不睦罢了,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若是再多说些什么难免有些刻意,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闻言,风辰有些诧异抬头望了一眼风轩,这人的脾性他虽说算不上了解甚深,但自问也有五六分,此次这人如此高拿轻放,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转念一想,这与他也没多关系,想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