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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盛京齐聚春日宴(八)

作者:蒙宠|发布时间:2021-12-28 11:47|字数:3097

  风朝阳刚才还在想,自己改变决定也是到了这里临时改变的,连她自己都还未想好,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直到听到这话,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当即笑着“我与卫子衡的确熟识,只是这与我们的计划并无关联,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可是师兄不愿?”

  “你的意思一切还如常,不会因为卫子衡改变?”闻人羽抬起头目光灼灼道。

  “嗯!”风朝阳微愣,不过随即便点了点头,她所做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除非是这件事临时出了变故而已。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风朝阳心中下了多大的决定,那是足以改变整个历史轨迹的因果。

  别苑内,施楠晃晃悠悠的回了房,只是当他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屋内做了一个人:“怎地,宋将军何时有这怪癖,喜欢到别人房里睡觉?滚滚滚,我要睡觉了,别来打扰。”

  “若我记得没错,你提前离场说是回来休息,如今看这样子是刚回来?”宋扬语气轻飘飘的,可若仔细看便能看到他的手早已泛着青筋,看的出来他这是用了多大力气压抑着怒气。

  只是显然施楠并未察觉,亦或是根本没在意,直接翻身躺上了床,语气混不吝:“宋将军这是探测我的行踪么,本将应该不需要向你报备行程吧!”

  “出行在外,我们一举一动代表的便是北秦的脸面,我询问你的行踪应当不过分吧!”宋扬道。

  施楠轻笑出声:“不过分,只是你问你的,说不说在我不是么?”

  “施楠你别太过分,你若是做出什么有损北秦颜面的举动来,休怪我不客气!”宋扬冷喝出身。

  “你没这个资格!”

  “施楠!”压抑的怒气倾泻而出,宋扬面色难看至极,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施楠没说错,不管是按官职还是实权,他都没那个资格去管施楠,虽然他是北秦帝派亲派监督的,可是这事儿即使心知肚明却是拿不得台面上说的。

  “本将的脾气不太好,睡觉的事后最讨厌别人打扰,若是宋将军再待下去,本将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到时候宋将军多多担待!”施楠道。

  闻言,宋扬被气得仰倒,可是心里却知道这人不是说假的,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此只得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听着那哐当一声,施楠轻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笑意渐隐,双手反撑在脑后,仰面望着床顶,神色复杂莫名.

  另一边陈琅回到院落的时候冷不防瞧见一人从不远处而来,走进了些许才看清了是月三,此时的月三神色有些莫名,只不过一瞬他好似察觉了什么抬起头望了过来。

  “月副将这么晚回来,可是有事耽搁了?”陈琅随口询问道。

  只不过月三本就心里藏着事,闻言心微微咯噔了一下,略微端详了眼对面的人却什么都看不透,只得敛了敛心神笑着道:“月中夜色甚美不由多驻留了片刻,将军这么晚回来怕也是如此吧!”

  本是随意一问,这回答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不知为何陈琅却好似听出了别的意思,好似两人互不干涉,我不问你你也无须问我。

  “月副将所言甚是,时辰不早了,本将就先告辞了”陈琅反应也快,笑了笑应了是便转身离去了。

  月三站在回廊边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踪影,心里产生了一丝后悔,看陈琅的样子,明显是有事,他不该一时大意,虽然探听了些许消息但对目前的局势显然是没多大的溢出,反而还让陈琅起了疑心,当真是有些得不偿失。

  且不说这驿站内各国暗潮汹涌,人人心思各异,此时东陵王府书房内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风辰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印章,目光出神怀念,这是沈合德小时候亲手做的,其实这原不是送给他的,是他偶然间得到。

  说是印章其实不过是个半成品罢了,是年幼的沈合德第一次做,这上面刻的便是太平盛世,只是后面两个字比划太多了,年幼的沈合德小孩心性将字刻的歪歪扭扭的。

  大概是因为觉得太丑了,沈合德便直接将其扔了,当时他恰好随着太子前往太傅府听书,说白了他不过是个陪读的,那日正好太傅教导帝王之道,他自然知晓该避嫌,所以便以身子不适提前离开了。

  却不成想刚走出院落没多久,便见一个小姑娘气鼓鼓的朝着不远处扔东西,大概是年纪太小了,力气也不大,本扔河里的东西只落到了岸边,而那小姑娘扔完东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样子颇有几分急切,也不知晓对那东西厌恶至极还是担心自己心软所以急着离开,这一切风辰并不知晓。

  风辰对此产生了些许好奇,不由自主上前将其捡了起来,看到是个刻坏的印章心里本没甚波澜,可是当看到那印章上面的字,心就不由一动,他也说不准那是什么情绪,就是愣了许久,当时他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罢了。

  太平盛世对他来说是个字眼,只是动作快过思考,不由自主的便将印章给收了起来,长大后再遇沈合德的时候,他并未将其与那小姑娘联系起来,不过二人并未刻意隐藏身份,他很快便知道了。

  本想着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将这个事情说出来,在他看来两人是命定的缘分,可是还未等他将此事说出来,便出事了,他们二人终是错过了。

  他也曾想过将此事当作秘密,一个属于自己和她的秘密回忆,就这样珍藏一辈子,却没想到兜兜转转二人又相逢,只是这次他们二人的身份有些尴尬,造化弄人。

  他已三十有余,人生还有几个三十年,他突然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怕是要来不及了,这种感觉随着各国齐聚东陵后愈发强烈。

  “嘎吱”一声轻响打断了风辰的回忆,待他抬起头时便见风朝阳已合上了门落座在对面。

  风朝阳余光瞥了一眼风辰手中还未收回的印章,眸光微闪随即便道:“这么晚了,皇兄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和南阳王的事情我可以不问,只是这卫子衡可是西凉的人,你与他可有何牵连?”风辰边把印章收回衣袖边询问道。

  “旧识,除此之外再无牵连”语气从容淡然。

  只是对此风辰显然不信:“当真?”

  不是风辰多想,而是今晚风朝阳对卫子衡的表现虽意外但并不诧异,这就证明卫子衡对她的感情,她是清楚的,而且之后风辰还仔细观察了风朝阳的神情。

  那神色中虽有不愉但并无厌恶,反而还多了几分担忧,卫子衡乃是西凉的人又是风轩的得力干将,依照风朝阳对风轩的厌恶与忌惮,怎会对其手下的人担忧呢,从这一点足以看出风朝阳与卫子衡并不是毫无联系,至少不是风朝阳所说那般。

  文言,风朝阳迟疑了些许,半晌才出声:“卫子衡此人赤胆忠心,是位不可多得的贤臣良将,我能从西都顺利离开也是多亏他的帮忙,但也仅此而已,我与他的确没有旁的牵扯,若皇兄不信,我也没办法。”

  风辰自然知晓风朝阳没说谎,只是这其中定然还有别的事情,只是他也清楚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在再在此事细究。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如今形势复杂,稍有差错,东陵危矣,如今比试即将开始,你究竟是何打算,可否透露一二,让我也松口气可好?”

  此事风朝阳本没想刻意隐瞒,一开始只是担心风辰顾念自己有所阻拦,但如今却是计划有变,就连她都不知晓下步棋该如何走,如何给风辰说。

  想到此,风朝阳顿了片刻才在风辰复杂担忧的目光中开口道:“声东击西,敌人的敌人就是同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不是么?”

  “你是想借力打力,可这世上本就没有牢不可破的同盟,一旦一方有异心,这结盟可就毁了。”风辰蹙眉道。

  “这个是自然,但是我相信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没什么不可能的。”风朝阳斩钉截铁道。

  “那你打算和谁结盟对付西凉。”风辰道。

  风朝阳并未回答第一个问题,而是笑着道:“谁说我要对付西凉?”

  这下风辰当真懵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皇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无从说起,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这场局东陵毫无优势可言,我们最大的筹码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任何准备都有破绽可言,所以我们就不做准备,这样别人才无法摸清我们的动向。”

  听到这话,风辰一时哑然,但不得不承认风朝阳说的有道理,而且都走到这一步,就算知晓什么也来不及改变,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那一夜风朝阳走后,风辰久久未曾回神,直到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折射进来,他才算是清醒过来,而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写了遗书。

  相信风朝阳是作为兄长的信任,也是对东陵最后的守护,一切都是为了护住东陵,而写下遗嘱则是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也是风辰对于沈合德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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