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怎么样。”公孙瑾那还顾得上孩子,将门打开立马急切道。
“王后没事。”产婆刚想把孩子递过去,却没想到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人犹如一阵风消失了。
“这”产婆还是头一次看到对孩子不闻不问的直奔产房的人。
“这是小妹妹么?我可以抱抱么?”安儿凑了过来,语气小心翼翼道。
产婆笑着道:“安王说错了,这是小殿下,不是小公主。”
“管他什么,反正都要叫我哥哥。”对于弟弟妹妹,安儿倒没什么,只是自从自家姑姑怀孕后,每次就念叨着给自己生个小妹妹,所以他才想当然是妹妹了。
产婆笑意将孩子递了过去“王爷小心一些,这样平着”
只是说着说着看着他抱孩子的动作甚是娴熟,产婆不由十分惊讶:“没想到安王年纪这么小,抱孩子的手法看起来还挺娴熟。”
“他这是足足练了三个月。”月四笑着道,他也希望这是个公主,其实也不是想别的,只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对于安儿他难免上心些。
先前主上没有子嗣,所以才立安儿为安王,封为储君,如今主上不仅没事,还有了子嗣,那安儿的身份可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或许是他想多了,依着王后对安儿的上心,想必也不会亏了安儿的,只希望一切都能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殿内,公孙瑾刚进来,一旁的宫婢太医都有些诧异,不过瞬间都反应过来心领神会的鱼贯而出了。
缓缓走到床边,看着那被汗侵湿的人儿正闭着眼,公孙瑾整个人都有些无措,蹲在了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打扰这人儿。
风朝阳的确是累坏了,可还是有意识的,察觉到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了,她知晓这人一定很担心,所以拼命的睁开了眼。
“阿瑾,我没事,别担心。”
“阿阳”公孙瑾猛地抬起头,声音微微打颤。
风朝阳笑着道:“我有些累了,要睡会儿,你乖乖的不要担心。”
“好!”看着她强打着精神就是让自己放心,公孙瑾心微微颤了颤。
几乎是在公孙瑾话落后,这人便立即闭上了昏睡了过去,没办法她实在太累了,这一两个时辰几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公孙瑾整个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也不由有些累了,他微微用了力紧握着,脑袋轻轻搭在床边,一眨不眨的望着那熟睡的人不知不觉他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进来收拾人看都这一幕都不由捂嘴偷笑,甚是艳羡,王后与主上的夫妻恩爱鹣鲽情深的故事又多加了一笔趣事。
关中这边情况形势一片大好,可是犬戎这边的情况却有些不容乐观。
自从大婚之后,犬戎也算是太平了半个多月,可是有些事情该来的中急救还是会来的。
这几日犬戎各部落城池都多了许多外来的人,一开始人数并不多,所以并未引起注意,但是随着时间变化,这人人数不减反增。
下面的人也都察觉出不对劲,于是都纷纷上奏,耶律齐和卫子衡还有几位大祭司商讨,一时也没有拿出个章程。
这人正在众人商谈的时候,拓跋柔做了一些羹汤端着过来了,耶律齐自然是高兴的,大祭司几人对其也不反感,毕竟他们与王后并未有利益牵扯。
倒是卫子衡听到拓跋柔来了,心里就有了些许猜测,或许这城内多出了这些人和拓跋柔他们有关系。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不过接下来倒是证实了这一切,虽然他对眼前的情况乐见其成,但若是这幕后是由人刻意引导,那他就有些担心。
“王后怎的来了?”耶律齐笑着道。
拓跋柔端了一碗羹汤,其余的吩咐侍婢给各位祭司和卫大人送过去:“王爷这些日子日夜操劳,臣妾虽帮不上忙,但也想略尽些绵薄之力,所以特地亲自熬了些羹汤送与王爷和大家的。”
“当真是劳烦王后。”耶律齐笑着接过羹汤,心里甚是高兴。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多谢,毕竟吃人嘴短。
也就在此时,拓跋柔似是无意道:“听闻各城最近多了许多外来人口,王上这些日子怕也是操心的这事吧。”
“嗯,此事说来也不是大事,只是事若反常必有妖,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将羹汤放下,耶律齐神情有些晦暗。
其余人脸色也不太好,倒是卫子衡似是无意道:“素来听闻王后聪慧,上次白鹭江的事情多亏了王后,才扭转局面,如今这事,不如请王后帮忙分析分析。”
“卫大人说的没错,还请王后不吝赐教。”二祭司最崇尚中原文化,与卫子衡关系也最好,不过这也是相比较其他几位祭司的好。
毕竟和一个关内的人呢走的太近,难免会落人话柄,别人还好,祭司乃是犬戎公正的象征,一旦有人质疑,即使不是事实,祭司威严与名声也定然会收到损失。
其余祭司并未说话,不过看那样子也没有反对,耶律齐也点了点头:“不必有太多压力,随便说说便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拓跋柔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她还是觉得此事与白鹭江有关,而那些外来的人口想必也是因为水源收了影响,所以不得不出来,这个理由虽然有些勉强。
但是拓跋柔也不能直接说因为他们的家园被毁,所以不得不出外寻求投靠。
说到此,拓跋柔瞥了一眼众人,这才继续道:“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关外不止有我们犬戎的人,还有别的群居部落,多年前我们也曾想招降这些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成功,如今他们出现,或许就是我们犬戎的转机。”
这下才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倒没想到这回事,只是想要收服他们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有人提出质疑:“若当真未尝不算是件好事,可是这些游牧民族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怕是不会轻易归顺,不然我们多年怎么会毫无进展。”
“四祭司说的有理,只是如今他们成群结队的涌入城内,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们走投无路,不然不会轻易现身,现如今是他们有求与我们,这就是区别。”
四祭司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大祭司给打断了:“王后说的有理,想必王后已经有了办法?”
拓跋柔并未急着开口,而是看向上首的人,见他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自然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见王后如此尊重王上,他们心里对其忌惮也少了几分。
“其实此事也不难解决,那些人进了城便是我们犬戎的一份子,得利必然有所付出,所以只需制定一条,凡是在城内居住超过一个月的都要向城主府登记,然后每户人家必须出一个壮丁参军,一切皆是自愿,凡是不愿者不准踏进犬戎百里者,驱逐出境。”
当拓跋柔此话说完,众人都愣住,相比较其余人,卫子衡神色更为复杂,他隐约察觉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儿等着。
扩大犬戎军队,白鹭江的事情怕也是与此有关,有些事他该说清楚,可是看拓跋柔这样子怕是已经和那人联合了。
那人也许久没联系自己了,如今自己还没摸清楚,也不好怎么说的,就算耶律齐信自己,怕也是不会对拓跋柔做什么。
风轩这一招够狠,捏住了拓跋柔就等于捏住了耶律齐和蒙放,整个犬戎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想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