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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章血染玉门前尘了(十三)

作者:蒙宠|发布时间:2021-12-28 11:48|字数:2561

  “不可能!”拓跋柔心里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风轩,但是大王子是谁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她却忘了风轩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卫子衡掀了掀眼帘轻轻瞥了她一眼,这才出声道:“这事如今只能暗查,以免打草惊蛇,成大夫有一个女儿在成大夫死后不久便失踪了,王后可以跟着这个线索去查,应该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

  其实卫子衡之所以此时说,就是担心王后心软,毕竟王后以前和风轩关系密切,这一两年犬戎发生的事都有风轩的影子。

  风轩渗透的势力绝不止是自己,可是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阻止风轩的,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赌一把。

  就赌拓跋柔对于耶律齐有情,因为这些年风轩所做的事,少不了拓跋柔的帮衬。

  但是唯独除了王上这件事,他相信王后不会动手,所以可以以此为契机,将王后彻底拉拢过来,到时候任凭风轩手段再厉害,名不正言不顺,犬戎没有人会认他。

  “好,我稍后就派人去追查。”

  拓跋柔说到此微微顿了顿:“卫子衡,其实我们有时候很像,都是身处局中而不得脱,不是不想挣脱,而是没办法。”

  “话虽是如此,但臣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未到终局,焉知胜负。”卫子衡道。

  “看来你下棋之道也颇为熟练,不知我们能否手谈一局。”拓跋柔挑了挑眉。

  卫子衡道:“臣荣幸之至。”

  这还是自从耶律齐死后数十天,拓跋柔难得提起兴致,不过也不是兴致,而是所谓观棋入人。

  算起来卫子衡和拓跋柔认识也有七八年了,但是两人真正坐下来闲谈倒没几回,第一次拓跋柔想好好了解眼前这个人。

  是夜,卫子衡用完膳,便受到了消息,这是一年多都未曾联系的风轩来的信,信上的内容便是这几日称病不出。

  接到这个消息,卫子衡很是不解,直觉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若是他按着做,这人定然会想别的办法,到时候他便没有任何办法了。

  所以思来想去,卫子衡还是决定按着风轩所说的做,这几日称病不出。但是他没想到风轩来势汹汹,一切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北疆城内,犬戎这么大的消息,陈琅自然收到了消息,他当即就传信回了咸阳,而自己也加紧训练速度,严防各个关卡。

  记得一年前楚皇登基,他前去咸阳,就曾将此事告知与楚皇,不过当时楚皇给的就八个字,稍安勿躁,静待时机。

  如今陈琅觉得时机应该到了,犬戎王驾崩,稚儿登基,女子把持政事,犬戎那些人怎会甘心听从一个女子和孩童的话,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果不其然,公孙瑾收到消息后,直接将月四月六月十三个人唤来议事殿,令月四加强九成兵马司的巡防工作。

  月十负责好禁卫军与宫中皇后母子的暗卫,而他自己称病不出,与月六一同前去北疆。

  这事刚说完,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月十:“皇上万万不可,你乃一国之君,万不可以身犯险。”

  “对呀,皇上,月十说的没错,您不能前去。”月四附和道。

  公孙瑾瞥了一眼他们二人,随即看向沉默不语的月六:“月六,你的看法呢?”

  月六沉吟片刻出声:“臣自然不想皇上犯险,但是皇上既然做此决定,必定有其用意,成相信皇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臣自当以命相护皇上周全。”

  “月六你怎么这样,犬戎如今这情况,北疆指不定多危险,你怎么不跟着劝,反而还起哄,月十,你看他”月四不赞同道。

  月十敛了敛眸没有说话,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月六的确比他更了解皇上,可以说自己对皇上的忠心并不比月六少。

  可是论了解,他的确是不如月六,而且他似乎还没适应安全这个人已经是皇,君臣有别,他的决定不是其余人能置喙。

  而皇上怕是也看出月六的想法,所以才特地点了月六说,这说的不是给皇上自己听,而是给他们听得。

  “臣谨遵圣谕!”月十回道。

  看着身旁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月四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没那个胆子继续对着来,只能随着月十一起回道。

  公孙瑾瞥了一眼众人,神色淡淡:“这期间由太子代朕处理政事,皇后垂帘听政,你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臣等无异议。”对于此事,众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后自从两年前就曾掌管过政事,朝中的大臣对于其威慑至今还心有忌惮。

  而且此次皇后只是垂帘听政,并未直接理政,也没人不长眼上赶着寻事,毕竟太子年幼,今年才堪堪十三岁,还是有人在旁协助。

  对于这个消息月四是最高兴的,毕竟他和太子还有师生情谊,对于太子也是喜爱的,太子能受重视,他自然是开心的。

  公孙瑾将事情交代后便直接赶去了栖凤殿,面对月六他们的坦然自若,到了风朝阳这里便畏畏缩缩。

  他知晓风朝阳从不干预政事,最多也就是他问几句,她给一些建议罢了,他有时候还笑她太小心了,他巴不得她多问呢。

  只是如今公孙瑾却希望她能少问一点,昨日北疆的信传来的时候,他就在栖凤殿,自来他们二人之间便没有太多避讳。

  所以风朝阳是知道这事情的,而他今日召见月六他们也没避着人,这事肯定瞒不过这人。

  若是他不说,更显可疑,而且此事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到时候这人肯定会更生气,可是他暂时当真没想到该如何说。

  好在公孙瑾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用膳的时候,所以暂时给了他些许时间,而风朝阳也没有询问,这一点也在他意料之中。

  可是她不问,自己却不能不说,这女人的心思就如此复杂,公孙瑾这些年也算是摸透了,不过他就乐意宠着。

  用完膳后,风朝阳在一旁拿起褙子缝着,看着大小不用说就是给小鱼儿缝的,公孙瑾有些吃醋,说出的话也泛着酸:“天天都是给那臭小子缝,他如今长身体,缝那么多有些根本来不及穿,别累着你了。”

  闻言,风朝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那语气的酸意怕是隔着十里远都能闻得见。“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见没人理自己,公孙瑾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最终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风朝阳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即把褙子和针线给收了起来,放到一旁,然后这才出声:“好了你说吧!”

  “你这么严肃,我有些害怕。”公孙瑾这心里着实有些惶恐,实在是眼前这人好似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似的。

  不过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人肯定不知道,不然怕是不止如此严肃。

  风朝阳蹙了蹙眉,好似对他的表现有些不耐烦了。

  公孙瑾也不再打哈哈,连忙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末了见这人神色不对劲只得继续道:“我这次和月六前去,暗中还有月二跟着,北疆还有陈琅月八等人,一切很安全,无需担忧。”

  “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前去。”虽然心里能够想明白,但是风朝阳还是过不了心中的坎,换做以前她一定十分赞同,可是这近些年公孙瑾身子越发不好,再折腾下去怕是有碍寿命。

  她私心里不希望他去的,因为她舍不的。

  “十一前几日传来了消息。”公孙瑾只得说出自己为何这样做的想法,因为犬戎王耶律齐是主和的,如今耶律齐死了,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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