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天还不够黑是不是!在我面前也敢搞鬼!梦怡妒火中烧,气得发抖,美艳的脸因扭曲,变得有点可怕。”
“带她回家看她母亲,可以吧!”陆韩啸不耐烦的回答她,她的臭气已使他受不了!比起乐雨欣的温柔,他情愿一辈子都搂着乐雨欣。
“载她返家?陆韩啸,你当我是你那木头人莲心,那样好骗吗?”梦怡不放过他,步步相逼。
乐雨欣吓得在陆韩啸身后直发抖,陆韩啸不忍心的,握着她的手更紧,梦怡看在眼里,双眼更射出杀气。
在屋内听到吵声的莲心,赶忙出屋外。
“要吵,你们回房再吵!”莲心看梦怡那气得铁青的脸,顿时心里一阵畅快。
“我今天就要他交代清楚!”梦怡近乎咬牙切齿。
“什么事这么严重?”莲心明知故问。
“哼!他啊!连个下女也不放过!”
“你说谁?”
“乐雨欣!”她双眼刷向躲在陆韩啸身后的乐雨欣。
“你真敏感!我可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
“你淡然看不出!一天到晚念你的阿弥陀佛,你几时管过丈夫死活!”梦怡双手掐腰,把眼睛瞪向莲心。
“我如果会管他,还会让他把你的肚子搞大了也不知道吗?”
莲心不满她的态度,大揭她的伤疤。
“你不管!我管!现在就把她辞掉!我明天自己去找个老妈子来!”梦怡干脆耍老大。
“她是我请来的,要辞也是我的权利。”莲心不甘示弱的丢下这一句,把乐雨欣从陆韩啸身边拉走。
梦怡气得跺脚,扬言要乐雨欣好看。
乐雨欣吓得哭了出来,莲心在一旁安慰她。
陆韩啸怕莲心对乐雨欣不利,对她大声下气的安抚,谁知梦怡在陆韩啸承认他和乐雨欣有肌肤之亲时,更暴跳如雷,犹如尾巴着了火的野牛,拉车也拉不住。
梦怡常趁陆韩啸不在时欺负乐雨欣,乐雨欣有时痛的流泪。为了去隔壁家的窗口偷看彩色电视,被小气的人家往 脸上泼水,这些自从认识的莲心后,都一一的解决了。
为了报答莲心,她可以为她忍受一切的折磨,而且无怨无悔。
乐雨欣的忍耐,使梦怡更加放肆。陆韩啸有时发现到她身上青紫的伤痕时,她都推说是撞伤的,有时会收敛些,但如果陆韩啸对乐雨欣太好被她发现时,往往身上又会被拧。
乐雨欣给陆韩啸生了一个女孩。因为小脸圆圆胖胖又红嘟嘟的好可爱,莲心的大儿子浩浩给她 起了个外号叫小苹果。
小苹果双眼长得很像乐雨欣,深深的双眼皮,黑溜溜的眼珠子,仿佛荡漾在深潭的明珠,清澈得使人迷醉。
莲心的 二儿子凯凯及女儿琪琪,及梦怡的儿子志祥,都很喜欢这很可爱漂亮的小妹妹。陆韩啸更是当宝贝似的疼爱她。
小苹果两岁那年,因为打破了志祥的玩具,被梦怡在大院前画圆圈罚站。浩浩,凯凯,琪琪放学后,看到这一幕,也在旁画了一个圆圈叫志祥罚站。几个孩子的芝麻绿豆事,却引发了大人之间的大战。大家积了多年的怨,都在此刻宣泄。
大人虽然吵架,小孩的感情却很好,才隔了两天,一群小孩又在大前院玩了。
因为母亲的关系,浩浩,凯凯,琪琪都向着乐雨欣,和梦怡则画了界限,志祥因为小时候都是乐雨欣背着长大的,也心向乐雨欣。乐雨欣生性善良,并不因梦怡虐待她而记恨志祥,反而更疼他。
前几天打架乐雨欣狠踢的右大腿,红肿得痛死人,乐雨欣忍不住让泪水流下。窗外的风雨交加,奶奶已经甜甜的睡去。小苹果也吸着奶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庞也存有一丝疑惑,她晓得妈妈心中的痛吗?
窗外被雨水打的东倒西歪的花,东一堆,西一堆的白色花瓣,散落在水泥的长廊中,再美,再香,此刻只有飘零的命 ,乐雨欣仿佛看到自己的命运,像这雨夜的花,被无情的风雨摧残着。
陆韩啸冒着风雨赶来了,他把乐雨欣抱往床上,用热毛巾盖住那肿胀的大腿,再敷了莲心从中药铺买来的中药膏。
“忍一忍,明早一定退肿。”陆韩啸擦干她的泪,很可怜的说。
看了看他这小他十几岁的小女孩,他心里有着愧疚。这么标致的女孩,她该有个美好归宿的,却情愿和他无名无分的相守,他护着她到几时?
乐雨欣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他抚摸着她粗糙的双手,想着她平日的操劳,辛酸的叹了一口气。她懂爱吗?她爱他吗?还是为了感恩?将自己的幸福孤注一掷!
十几年过去了,莲心和陆韩啸老夫老妻的厮守着,在郊区的大别墅中过着悠闲的岁月。儿子成家立业了 ,女儿也嫁人了。
当年梦怡因受不了陆韩啸的冷落,带着志祥移民加拿大,改嫁商人 。
乐雨欣在奶奶以九十五高龄去世以后,莲心暗中以两栋公寓相赠,一栋给她母亲及弟妹,一栋给她和小苹果条件则是远离 陆家,另找个好人家嫁了。
陆韩啸大半的产业已卖给了建商盖大楼,虽然当年他目睹乐雨欣和别的男人亲吻,伤透了他的心,又在知道又在知道乐雨欣带着小苹果离家出走时,忍着泪不去找她,托朋友送去了一笔钱,祝她幸福。
他知道,乐雨欣会是他这一辈子的最爱。
乐雨欣信守承诺,心碎地在莲心导演下,让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主角吻得她死去活来,戏演完了,她也失去了最爱。纯情的她,自此把自己封闭。
乐雨欣不客气的把头撇一边去,拒绝再度被这个小骗子给诓了。
“乐雨欣,你上次还有上上次还有上上次,不就说过下不为例了吗?”乐雨欣提醒她道。
“别这样嘛,乐姐姐。”
“门都没有!”
“我知道啦。”她继续嬉皮笑脸,陪笑着。“窗户更别提了,连烟筒都不给我爬。不是吗?”
“知道你还寻我穷开心。我也拜托你行行好,别来烦我行吗?”真像个小孩似的,出此下策,实在是寓不得意。不然,面对这个牛皮糖,我因为不知道怎么办。“乖,到那边去喔!”
“不管啦,人家case也接了,心血也下了,你不帮我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啦!”
姚姗姗很戏剧性的喷出两泉眼泪。
“世界上的美女何其多,你不会去找别人哪,少我一个会死呀!”
“不行啦,我们老板很中意你的。”
能赚钱的道具娃娃,有哪一个老板不爱的?
“真的嘛,是老板指定要你拍这部广告片的。”
她的大老板年轻有为,是个青年才俊,而且还是个中日混血的大帅哥呢,无怪乎,手下一批娘子军拼死拼活的为他卖命。
“去,为了你心爱的老板大人,就把我卖了,真没良心。”她的心思我岂有不懂的道理。
“才不是哩,我是为干爹着想呀!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忙没空回去。我帮他制造机会嘛,干爹看见的女儿漂漂亮亮的上电视,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很不巧的是,她是我干妹,也就是我老爸的干女儿,要被她那糊涂的爹知道自己欺负她,她回去就等着被剥皮吧!
“小无赖,吃定我了。”真拿她没撤,净拿我老爹来压我。
“哇,万岁。”更此让她的诡计得逞,为什么我就这样倒霉?
拿上次来讲好了。拍个雪景,害我差一点累死在唯美的镜头画面里。她不仅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连季节交替都怕它又刮风,又下雨的。大雪纷飞的情况下,还得露出美美的笑容,天啊,我是有病才笑得出来。
拿上次来讲好了。拍个雪景,害她一点累死在唯美的镜头画面里。她不仅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连季节交替都怕它又刮风,又下雨的。大雪纷飞的情况下,还得露出美美的笑容,天啊,我是有病才笑得出来。
再说那个上上次好了。不知是哪个白痴加两级的笨家伙想出的烂主意,想象一下,一个身着全白洋装的女人,站在山崖上,依靠着后面秋高气爽清洁的蓝天,这么一副图画,美吗?一点也不。一个吓去半条命的女人,有时慢美感可言?真是怪哉!不过,据说深受好评,也不知道那些人类究竟在想什么!
还有上上上次。取了两个景,一个是配合炎炎夏日,做一场清凉秀,但是也好不到哪去,照样拼掉半条命,叫我这个旱鸭子下水不说,最过分的是得牺牲,穿露肩,露背的礼服下水充当美人鱼,险些当上了第一位被淹死,累死的美人鱼。这是去年夏天,最过分的整人游戏了。
夏天可没这么快结束啊。红红的花开满了木棉道,对了,夏天的另一美,就在那两排长长的木棉道下,就是我受苦受难的另一个难忘的回忆。
要有一点概念的人,都知道木棉花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捧在手心又有一定的重量,重力加速度之下,被砸到可不是好玩的事,从树下走一趟,非死即伤,没砸成白痴算她走运。 偏偏大家都以为,那样子很美,很浪漫!
有了前车之鉴,她当然不能不注意,“先说好,不上山,不下海,不惊险演出,不然其余免谈。”
“没问题。不过你得出国哦!”
非常这么惊险刺激吗?
天知道,他最怕有翅膀的东西了。
下榻的旅馆内。
一群人围着一名哭泣的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她。
乐雨欣知道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哭哭啼啼,实在很难看。可是谁规定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不能哭哭啼啼的呢?当你遇上害怕非常的事,那就非哭哭啼啼不可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嘛!”姚姗姗打躬作揖,净是赔罪。
“呜,本来就是你不好。”
当然要怪姚姗姗啰。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沦落异国街头!要不是她,她怎么会差一点给人拉入宾馆里!
“呜。”真的是悲从中来,泪如瀑布地流。
她的救命恩人兼此行的大龙头,钟大树,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没事就好。别哭了,再哭下去可丑了。”
这年头好人难做,才救了她一命,现在又为了搏击一笑,使出浑身解数,猛扮丑角。真难为这位老大哥了,等她止住泪水,他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珊珊也是真顽皮,怎么跟芙蓉玩捉迷藏?”钟大树语气中颇有责难的意味。
这一回她是认认真真的生气了。明知道她人生地不熟的,偏带她在迷宫似的日本街头乱钻,乱闯,要是有个万一,万二的,瞧她这辈子还饶不饶她。
“哎呀,钟大叔您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姚姗姗百年难得一见的惭愧给逗乐,众人在一片嬉笑声中,结束了这趟旅程中小小的插曲。
是不是每次拍片她都会带衰得大祸临头呢?每次拍片,都有一股不太妙的感觉,这次的开端,莫非是告诉她说,接下来,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吧!
日本政府当然不可能拿美丽的行道树给我们摧残,所以,为了制造出穿白纱礼服的女孩子,在樱花树下荡着秋千的美丽姿态,聪明的钟大叔,借了一部刁钢索机,从树顶垂下用各色美丽花朵布置出的秋千。出色极了,教她爱不释手哩。
落樱缤纷,随着飘散的樱花瓣,散播着怡人的清雅香气。身在此景,觉得自己宛如是个仙子。
“这一趟真来对了,悄悄芙蓉那个样儿,还活脱脱的像个糖梅仙子。”
“哎哟,钟大叔别取笑人家。”
二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为了这么一句随兴而至的话,给说得脸红,实在是不可思议。
“姑娘家脸皮薄,瞧瞧,羞得脸都红啦!”另一人打娶。
大伙儿有这么好的兴致,偷得浮生半日闲,在章儿说说笑笑,打屁的原因无它,还不就是咱们伟大,日本的首席摄影师,亦即大老板的老哥,把我们晃点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来做吧!
“大叔,可不可以玩秋千呀?”穿着礼服也不方便乱跑,我也就不舍近求远,到别处去找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