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时辰里,在莹嫔宫殿房顶发现了翊坤宫的宫牌,又在翊坤宫发现了行刺之人行刺时穿的衣服。
隔日,皇后就以行刺天子为由被打入冷宫。
“刺客应该还在皇宫内!必须给朕把人揪出来!”
于是皇宫之内戒备更加森严,苏清欢彻底出不去了。
时间一长,难免苏清欢不会被注意到。
“阿辞莫慌,我已经求皇上,以探望小聚为由将爹爹召进宫来。到时,让他带你一同离开便是,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暴露。”
李晚儿揉了揉苏清欢的脑袋,眼眸里藏着宠溺,语气一变,又说:“都说女大十八变,你越变越倾城,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苏清欢嘟哝着:“哎呀呀,我都闻到了酸味。”
“瞎说,我这明明就是夸你。”
一个时辰不到,李丞相由一众太监带路,来到了醉宛殿。
苏清欢看到他这张熟悉的脸,瞬间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看向他的下身。
为了希白爆踩李丞相一脚的那一幕,苏清欢至今记忆犹新。
“完了完了完了……”苏清欢表面上无波无澜,可内心已经开始崩溃了!
苏清欢拉过李晚儿,附在她耳边问道:“你爹爹怎么是他?不是尚书大人嘛?!”
李晚儿嗔怪道:“怎么的,就不许我爹爹升官发财了?”
“我哪有这个心思啊,我只是郁闷啊!”
哪有自己送上门来的道理?还跑都跑不掉。“嗷呜!老天无眼啊!”苏清欢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突然,她想到了那日自己是戴着面纱的,按理来说,李丞相认不出自己才对。
果不其然,李丞相见到苏清欢,也不过是礼貌性的问候了几句。
“还好认不得我,呼~”苏清欢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一颗小心脏慢慢的放下了。
两父女寒暄慰问了一会儿,李丞相温柔有加的嘱咐李晚儿:“失去孩子不是你的责任,早晚都会有的,为父只求你能在这后宫之中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
要不是知道李晚儿口中的父亲向来拿她当做工具,甚至进宫都是李丞相一手操办。要不是亲眼目睹他对希白残暴的手段,知道他那些恶心的癖好。
苏清欢差点就信了李丞相有一颗和蔼爱女的心。
李晚儿一直都是笑着的,良久开口对李丞相嘱咐道:“爹爹,这是辅国大将军之女苏清欢,女儿这几日全靠她疏解心结。谁能算到,皇后竟敢行刺皇上,眼下皇宫戒备森严只许进不许出,耽误了清欢出宫。您看,您能不能走的时候捎带上她?”
李丞相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清欢,随即大方的展眉笑道:“既然有恩于你,为父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还要去面见皇上。两个时辰后,我才离开。”
“如此也好。”李晚儿望着苏清欢,说:“经此一事,皇宫这段时间都不好进了,你我姐妹二人也只得珍惜这两个时辰。”
李丞相突然对李晚儿唤道:“晚儿,你过来。”
苏清欢自觉跟着一众宫女退避而去。
李丞相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会与她交好?”
“为何不可?”李晚儿诧异的挑眉。
“还不是……咳咳。晚儿,扳倒皇后你已经做到了,为父还需要你坐上那个空缺的位置。”
见李晚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给谁摆脸色看呢?!”
“您简单的一句让我扳倒皇后,可知我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完成?自从被您送进皇宫之中,我的双手就沾满了鲜血!我做的尽是肮脏龌龊的事情!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对自己都恶心至极……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那可是皇后之位啊,意味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权利,那是势力,那是金钱!”李丞相说着这些,双手捏着李晚儿的双肩,力度大到骨节泛白。
“所嫁之人不是心上人,腹中之子只是枚棋子。父亲……我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李晚儿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表情刚毅倔强,没有一丝胆怯,与温婉可人的她判若两人。
突然,李丞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药,你将这个掺进苏清欢要喝的水里,务必亲眼见到她喝下去。”
李晚儿拿着小瓷瓶的手在不住的发抖,她一双美眸满是不敢相信,她问:“这是什么药?”
李丞相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能让人短暂丹田封闭,使不出丝毫灵力的神药。”
李晚儿呆呆的盯着手里的瓷瓶。
李丞相却笑吟吟的开口:“还要多谢你,我的好女儿。你在信中提到了她,我才能有备而来。”
“我是要你带她离开,不是要你过来害她的。”她目光呆滞的喃喃着。
“你向来听话,这一次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李晚儿收敛住情绪,笑着应下了:“那是当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丞相得意的迈着步子离开了醉宛殿。
两个时辰后,李晚儿亲自将苏清欢送进了李丞相的马车,嘱咐道:“阿辞,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身边的人。”
苏清欢只当她是因为昨晚行刺皇上之事,怕暴露,对自己提醒。
“你且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走到宫门处,马车被一众士兵拦住了去路。
“例行检查。”
马车帘被撩开,只见一袭奴婢打扮的苏清欢,正背对着他们,半跪在板上,恭恭敬敬的替李丞相端茶地水。
那名士兵不解的问道:“她是?”
“不过是我府中的婢女罢了,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
苏清欢见马车有惊无险的驶出皇宫,一颗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李丞相凝视着苏清欢,能够清晰感受到她身体依然活跃的灵力。
“李晚儿,你竟敢忤逆我!”他的眼神忽而变得阴鸷起来,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