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晋王反应,原地只剩一地血泊。
“传送符?该死,又让她逃过一劫。”男子脸上的笑意不减,越看越觉得森寒。
下一秒,他也随之消失。
一个墨袍少年捏紧了手心的玉佩,赤红如血,散发着古朴威严气息的玉佩——灵犀,此刻正急促的闪烁着光芒。
“予辞……我来晚了。”
悬崖边只剩一地的尸体,以及干涸的血泊……
南胤国的边关——
“大将军!有一浑身是血的女孩,突然从天而降,摔在了咱们军营前面。”
“从天而降?”苏立听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事情,惊讶的剑眉一挑,问道:“人还活着吗?带我去看看。”
“活着是还活着,可是……”副将一幅不好开口难为情的模样。
苏立脱下铠甲,正色的望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娘们唧唧了?快说!”
“那个女孩浑身是伤,鲜血止都止不住。丹田还被人用剑生生划开,画面那叫一个凄惨啊。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怎么忍心对一个小女孩下如此狠手!?我一个天天和刀光血影打交道的莽汉武夫,都不忍心看了。”
苏立一贯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态,此时露出了与之不符的关心和担忧的表情。“带我去看看。”
片刻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安放若予辞的行军帐篷里。
只见一个面色惨白,伤痕累累的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在一旁照顾的是一个与若予辞差不多大的女孩,名叫苏清欢。
“士兵一发现,就给她送到了陈先生那里。陈先生当时见了都怀疑这小丫头能不能挺住呢,当即摆手说救不了就走了。”
苏清欢一见爹爹来了,小跑跑过去,拉着苏立的手,弱弱的问道:“爹爹,你说她能不能活下来?”
苏立慈爱的揉了揉苏清欢的脑袋,问道:“清欢可是想要一个玩伴?”
“想,可我更想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能平安醒来。”
听到自家女儿说的话,苏力欣慰的笑道:“与你爹爹一个好心肠,不愧是我的女儿。你放心,爹爹就是拖拉拽,也会把陈先生请过来救她。”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冷哼:“谁敢要大将军亲自去请啊,我这不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衫老人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副将又错愕又惊喜,“你你你,你不是说救不了吗?”
陈先生翻了他一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先不说医者仁心,就是我,本来就有悬壶济世的伟大抱负。更别说她尚有一口气在,我哪能放着不管?”
苏清欢拽了拽他的袖子,粉嘟嘟的小脸满是诚恳之意:“陈爷爷,还望您尽心尽力。”
陈先生摆出一个灿烂笑脸给她,温柔有加的笑道:“陈爷爷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等我给她治好,就不让她走,留在这里给你当丫鬟如何?”
副将可怜的看向床上对未来一无所知的若予辞,弱弱的提醒了一句:“陈先生,您要不先看看病人?救人要紧,我看她就快要断气了……”
听罢,陈先生不做任何停留的直接向若予辞走去,一边双手颤巍巍的捧出压箱底的保命丹药给她喂下,一边义愤填膺的痛骂道:“是哪个畜生王八犊子?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下如此毒手?简直丧心病狂无药可救!我诅咒他原地爆炸去世,螺旋升天!”
苏立却是凝视着若予辞脖子上的项链,陷入了沉思。
副将察觉到自家主上的异常,困惑的问道:“大将军可是发现什么了?”
苏立嗯了一声,眼神带着浓浓的探究的色彩,目不转视的盯着那枚泛着幽幽蓝光的项链,开口解释:“这是神器,名唤蓝漾,其功能在于传送。她之所以从天而降来到咱们这里,许是它的原因。”
“不就相当于传送符吗?有什么稀奇的?怎么还能被称之为神器?”
“因为……它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功能,那就是储存灵魂。灵魂尚在,还生岂不是指日可待?”
“我滴个亲娘!储存灵魂还生?这东西这么逆天?这么邪性?!”副将表示自己真的被吓了一跳。
苏立的眼眸深沉,将目光落在了若予辞的身上,“只不过,这件神器应该在正凰国的藏宝阁里收藏着的啊,怎么会在一个孩子身上?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某一米八大个,肌肉发达,长相凶悍的副将,惊恐万状的缩到苏立的身后,声线颤抖的道:“大晚上的,一个将死之人莫名其妙,突然空降咱们军营也就罢了,结果身份还扑朔迷离……我害怕。”
苏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学学清欢?”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陈先生突然惊呼一声,缓缓转过身子,一脸惊恐又匪夷所思的看向他们。
副将暗道一声不好,害怕的问:“你你你,你想说什么?”
陈先生正色的对苏立说道:“我有两个坏消息,不对,是三个,您要听吗?”
“但说无妨。”
“其一,此女身负天凤血脉……”
副将脸上的惊惧一扫而空,反而惊喜万分的道:“天凤血脉?!上古遗留的血脉,古迹记载,天凤血脉跟神族还有些渊源呢。闭着眼睛随便修炼,就能甩我这个凡夫俗子成百上千条街,此女逆天了吧!!这是一个好消息啊。”
苏立却是格外沉重的开口解释:“在咱们大陆内,身负天凤血脉的人,目前所知,只有正凰国的若善公主一人。而那位公主,今年十三岁。”
“正凰国收藏的神器,十三岁……她就是若善公主!!”
苏立:“若我们没有猜错,就是她了。但是,一个名传风云大陆,被正凰国奉为神女,万人敬仰,荣华无双的公主,怎么会落得现在这幅样子?其中隐情,想必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是一件坏消息。”
陈先生同样是一脸沉重和严肃,继续补充:“其二,她的体内被人种下了蛊毒,此毒发作时痛不欲生,犹如骨髓断裂,经脉尽毁,脏器扭曲……”
副将不忍再听下去,赶忙叫停:“行了行了,那你说说看,如何能救她?”
“坏就坏在,只有施毒者才知道解药。”
“那也就是说,此毒无解了?!你要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