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杨远帆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若是换成李梅玫,杨远帆这么都不会管,但是换成柳思芸,却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杨远帆就是想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是。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杨远帆对柳思芸,已经算得上是一份执念!
“十万,我给你。”
杨远帆话毕,望向不远处提着刀的汉子。
汉子闻言满眼放光,颤颤巍巍对杨远帆开口道。“真的?”
“真的,这种事情我还会骗你不成?”
杨远帆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
“谢谢。”
这是柳思芸的声音,杨远帆闻言却只是笑着对他摇了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温柔。
一切都在不言中,这一切对于生为夫妻的两人来说,根本无需多说。
虽然两人这夫妻的名分算得上是有名无实。
“你刚刚说,你是因为母亲重病,所以才会这样的对吧?”
果断转账后,杨远帆笑着望向了汉子。
汉子看着手机中的短信提醒,又看了看杨远帆,一双眸子中满是不解。
犹豫半响,最后汉子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清楚杨远帆这时候问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异议,不过既然对方问起,又给了自己钱,他当然还是愿意告知的。
毕竟,他也不想看到自己无奈之下杀人,最后被逮捕。
“我是医生,带我去看看吧。”
杨远帆深吸了一口气。
都说医者仁心,既然能把对方逼成这样,想必也是大病。
以对方这幅模样,想要治疗起来恐怕这也根本没有多大可能。
帮人帮到底,倒不如直接给对方母亲治病,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所谓医德,并不是只给有钱人治病,这也是杨远帆心中的执着。
“这……”
汉子脸上带着为难和不堪,毕竟自己方才可是想要拿刀砍对方妻子的母亲,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解的事。
没想到对方不计前嫌,居然还想治疗自己的母亲。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母亲不利,生为医者,所谓的医德我还是有的。”
杨远帆笑着摇了摇头,还以为对方怕自己会对他母亲痛下毒手。
“不,是因为……”
“不用说了,带我去吧。”
杨远帆话毕,已经率先走出了家中,站在门口静静等候。
柳思芸望着杨远帆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个男人真的边了,不只是改变了当初懦弱的性格,现在居然如此打赌!
深吸了一口气,柳思芸把头转到一边,脸上微微泛红,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这改死的白眼狼,不肯拿钱出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去给人家治病!”
“我看他这就是想气死我,你看看你护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李梅玫等汉子一行人离去,指着门外对柳思芸破口大骂。
柳思芸皱了皱眉头,一时间却并未搭理自己的母亲,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反了,反了!”
“现在居然都给我脸色了,我看这个家我没法待了!”
“你跟你的好男人过吧,你妈我这就走,以后我饿死在路边都不要你管!”
李梅玫扯着脖子,朝着柳思芸的房间大喊。
可是,喊完过后,却是摆着脸色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那模样那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
“前面就是我家了。”
大约走了三十几分钟,杨远帆在汉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浙杭市的棚户区。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让杨远帆闻在口鼻中满是不适应。
那是一种咸鱼与酸菜在加上放旧的垃圾一般的混合臭味。
绕是杨远帆鼻子异于常人也根本分辨不出这些味道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因为杨远帆的鼻子异于常人,这也让杨远帆异常的难受。
很快,汉子便带着杨远帆来到了一间木屋前。
这件木屋通体黑色,一眼看去很是破败,上面大大小小的窟窿。
那些窟窿中透露出里面破败的场景,里面的地居然是泥地,根本不是什么水地!
杨远帆一时甚至不敢相信,这时间还存在这种家庭!
“嘎吱——!”
老旧的木门被汉子推开,一股霉味自钻杨远帆的口鼻,紧谁而来的还有一股腐烂的气息。
杨远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便大步向着里面走去。
里面的家具很简陋,不过就是几张桌子和凳子罢了,甚至有的房间里连家具都没有,只是一间空房。
杨远帆脑海中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家徒四壁!
“咳……咳咳,是燕燕回来了?”
房间内传来虚弱的声音,汉子闻言赶忙回应道。“妈,我给你带医生回来了!”
说道这里,汉子的眼角挂上了一丝晶莹的泪珠。
杨远帆见状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对方,不过对于对方的经历心中却是多了丝丝的同情。
“进去看看吧。”
杨远帆摇了摇头,话毕已经快步向着里屋走去。
“燕燕啊”
那是一个脸上苍白的老妪,不难看出对方应该很是慈祥和乐观,此刻脸上都带着少许的笑意。
回国来,望见杨远帆并非是自己口中的燕燕,她努力想要坐起身来,同时口中对着杨远帆出声道。“快请进,原来是燕燕朋友来了啊。”
“我家燕燕平时可不会带朋友来的,然你见笑了,我这把老骨头……”
老人说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起身不了,最后只得靠在枕头上。
杨远帆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对着老人道。“阿姨您好,我是燕燕的朋友,刚好学过一些医术,特意来给你看看。”
“什么,你说饿了?”
“燕燕啦,快给你朋友做饭,这可不能怠慢了客人,好不容易你才有个朋友!”
老人却是答非所问,自顾自的说着,作势便想朝着门外大喊。
杨远帆:???
不过时,叫做燕燕的汉子便快步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稀饭。
“妈,该吃饭了。”
燕燕说着,已经扶起了自己的母亲。
“吃药?”
“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不吃那玩意,那玩意根本治不好我的病,你这不是浪费钱吗?”
老妪闻言,很是激动的责备着燕燕。
杨远帆站在一旁,不自觉感觉眼睛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