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忙着看资料,白玉儿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说道。
“嘿嘿,嫂子还在忙呢?”秦嘉倩的声音响起。
白玉儿猛地抬头,门口站的不是拿资料的小陈,而是笑盈盈的秦嘉倩。
“嘉倩?你怎么来了?”秦嘉倩出现得意外。
“我来接你下班啊,不然你都快跟办公桌连在一块儿了。”秦嘉倩走到白玉儿办公桌前打趣道。
“哈哈,刚刚做完准备走呢。”白玉儿合上电脑。
“嫂子你知道吗,陈妈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说是你工作辛苦要多补补······”秦嘉倩拉着白玉儿喋喋不休。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公司楼下,白玉儿一边在包里翻找一边说。
“嘉倩你等会儿,我去取车。”
“诶,嫂子你坐我车,懒得取了。”秦嘉倩赶忙拉回白玉儿。
“没事,我开车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呢。”白玉儿推辞道。
“那更不应该开车了,明天让我哥送你来公司嘛,走了走了,他们该等急了。”秦嘉倩不由分说地拉开车门把白玉儿推上了车。
白玉儿只得乖乖上车,一路都在思索着工作的事,不知不觉到家了。
“我们回来啦,准备吃饭吧陈妈。”秦嘉倩风风火火进了门。白玉儿跟着走进门。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上桌啦。”小雪一遍端菜上桌一遍答。
秦凌霄从书房走出来,看白玉儿进门忙把目光移开,生怕两个人尴尬的对视。匆匆走到饭桌前坐下。
“嘉倩,坐下吃饭吧。”秦凌霄拉开凳子坐下说道。
“好好,来嫂子,你坐我哥旁边。”秦嘉倩拉过白玉儿,把她安置在秦凌霄旁边落座。自己坐到了他们对面。
“好啦,人都齐了,开动吧。”秦嘉倩笑嘻嘻。
“夫人您也多吃点,看你这两天都瘦了。”小雪一边往白玉儿碗里夹菜一边说。
“就是,诶,哥你快给我嫂子夹菜啊。”秦嘉倩看着自顾自吃饭的秦凌霄,不禁开口说道。
“她自己会夹。”秦凌霄仍低头吃着饭。气氛十分尴尬。
“没关系嘉倩,我自己夹。”白玉儿不以为然说道。
秦嘉倩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凌霄,发现他自顾自地夹菜,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白玉儿。
“诶,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避暑山庄玩的事吗?哈哈哈。”秦嘉倩好像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事,兴致勃勃地说。
“哈哈哈我哥他啊,我们去河边玩儿,我哥不小心滑到了,一屁股坐在河里,裤子湿透了,他本来就有洁癖,非说河水太脏自己快要死了,还说了口头遗书托我告诉伯父伯母。”秦嘉倩笑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看不出来少爷小时候还有这出呢。”陈妈笑道。
“哈哈哈对啊,诶对了,今年夏天哥你带嫂子去避暑山庄吧,好久没去了,也带她看看你的童年。”秦嘉倩提议。
“再说吧。”秦凌霄淡淡道。
白玉儿一脸无奈,嘉倩并不知道她和秦凌霄关系恶劣到什么程度,一起度假这种事,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两个天生的冤家,生生相克,命中注定死磕到底。
“对了嘉倩,你之前跟我说的······”看出秦凌霄对这个话题并不想多说,白玉儿岔开话题。
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努力活跃气氛的秦嘉倩,满怀心事的白玉儿,压抑不快的秦凌霄,虽然饭桌欢声笑语,其实都貌合神离。
“嫂子,你们累了就早点上去休息吧,明天都要上班。”秦嘉倩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分神说道。
白玉儿闻言看向秦凌霄,对方也是一脸的无奈,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这件事还不能让嘉倩知道。于是,一脸疲倦的白玉儿起身上楼。
“嘉倩,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又得同床入眠了,白玉儿轻轻叹了口气。
秦凌霄为了避免上次两人洗澡的尴尬特意晚了一些上楼,果然两个人在这方面真是少有的默契,秦凌霄进房的时候白玉儿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床上看方案。见他进来了便主动向里挪动了点。
“你就打算这样瞒着嘉倩?”白玉儿合上电脑发问。
“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秦凌霄关上房门,又陷入了沉默。
见白玉儿不说话,秦凌霄走到床前。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因为嘉倩在,所以······”秦凌霄看出了白玉儿脸上的疑虑。
“我明白。”白玉儿接话。
“若是嘉倩知道了,那我爸妈,和你妈也知道了。”秦凌霄担忧道。
“我会帮你演好这出戏,只是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多问。”白玉儿拿出交换筹码。
秦凌霄神色微变,不再过问白玉儿的事,包括跟姓谢的往来吗?她果然是和他有瓜葛,难怪对自己这么不待见,秦凌霄觉得自己猜到了七八分。只是心里的不甘是怎么回事,他难道真的在乎白玉儿的事吗?
“我不过问你的事,当然不包括姓谢的,你不准和他有来往。”秦凌霄一急之下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说过了,我跟羽清只是朋友,本来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只是你一再误会我们,跟你说清楚省得你找他麻烦。”白玉儿有些生气听到秦凌霄误会。
“这样最好。”秦凌霄说完进了浴室。他今天的反应,好像有点反常了,控制不住说出自己的怀疑,却像是在吃醋,摇摇头不去想她。
为了不让秦嘉倩怀疑,这天晚上他们只得同房而眠了。白玉儿勉强的从衣柜拿出一床被子,扔给了秦凌霄。秦凌霄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白玉儿裹紧了被子,侧着身子并没有睡着,而此刻的秦凌霄心中也是百般无奈,一直翻来覆去。直到白玉儿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还是好好给嘉倩说吧,拜托她帮忙隐瞒。”
“这样我们都不必彼此折磨,让一切回到原点。”白玉儿低声认真的说道,极力想撇开秦凌霄。
声音虽小,但秦凌霄听的清清楚楚,这一次他居然隐隐觉得有点失落,转过身用力扳过白玉儿柔弱的身子。
“我说了不行,不能让我爸妈知道。你别想多事!”秦凌霄不像往常那样严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对白玉儿如此温柔。
“那随你吧。反正以后我们还是分开睡。”白玉儿有些无奈,一把甩开秦凌霄的手,转过头试着想睡。她觉得如果再说下去,毕竟有是一场耗费体力的舌战,她白天上班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至于秦凌霄怎么想,她不想知道。
而此刻的秦凌霄,似乎完全没有了睡意,他在心里努力的寻求自己为何刚才对白玉儿如此温柔,想了很多理由,却始终没有想到是自己吃醋了。可是吃醋不是应该生气才对吗?或许是他也不想和白玉儿吵了吧。
天微微亮了,晨曦透过纱窗射在白玉儿的脸上,惊醒了她的美梦。
白玉儿像往常一样沐浴更衣打扮后,满腹希望的跑下了楼,准备美美地吃了早餐然后上班。真的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白玉儿一天中最兴奋的时候。
下楼她就看到了秦凌霄已经在吃了,或许是阳光的原因,白玉儿竟然觉得此刻的秦凌霄有些温暖。
“没见过帅哥啊,快点,吃完我送你去公司。”秦凌霄没有抬头,但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白玉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稳稳的坐下,嘴里慢慢的嚼着土司,心想,秦凌霄一定是受了刺激。可是嘴角那一瞬间隐隐的微笑还是出卖了她。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思绪,迅速喝了几口牛奶,拿上包出门了。
坐在车上,白玉儿不懂事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好啊,送我上班?”白玉儿不知道秦凌霄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但是不可否认,她有些许高兴。今天一大早发生了太多反常的事,她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秦凌霄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
秦凌霄第一次主动送她去公司。
白玉儿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哪里忍到秦凌霄,这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见白玉儿发呆,秦凌霄刻意放起了音乐,试图让她回神。
“每一次和你分开,每一次kiss you goodbye”熟悉的音乐将白玉儿拉回。
这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但她不知道秦凌霄为何知道。可能是巧合吧。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是梦琪喜欢听的曲子吧,你这种冷血动物怎么会听情歌。”白玉儿不屑的说道。在她心中秦凌霄就是一个冰冷的生物。
“对啊,你太聪明了!”
“这个蠢女人,总是自以为是。”
秦凌霄小声地自言自语。
白玉儿并不知道,这是秦凌霄专门为她买的CD,不然为什么早上非要送她呢?
秦凌霄说为了感谢白玉儿对嘉倩的照顾,才让白浩专门调查了一些白玉儿的喜好,然后买了这盘CD。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可能只有他秦凌霄能想出来吧。
白玉儿听得入神,没有发觉已经到公司了,要不是谢羽清过来打招呼,白玉儿还沉醉在音乐的世界。
白玉儿还是客气的道别了秦凌霄,小心的关上了车门,随谢羽清一起朝公司走去。
秦凌霄坐在车中从后视镜中看到白玉儿和谢羽清有说有笑的走了,突然大喊了一声“白玉儿。。。。。。”
“怎么了?”白玉儿随身转头,见秦凌霄半天许久没有反应,立刻转身离开。
其实他想说“不要和谢羽清走在一起。”可是这种话他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所以想了半天,冒出个“妈让你下班早点回家吃饭。”
也不知道白玉儿有没有听到,他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怎样说出来的,他怎么会为了白玉儿说这种有降智商的话。
“最近和秦凌霄关系不错吧,看你们一脸甜蜜的样子。”谢羽清试探性的问道,一如往常的温柔。
白玉儿感到有些错愕,不知说什么。于是故意挤出一丝笑容回应着谢羽清。
“还好吧,谢总有心了。”
谢羽清能感觉到白玉儿异与以往的冷漠与客气。可是谢羽清却没有办法拉近自己与白玉儿的距离,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发慌,深吸了一口气,再没有说话。
秦嘉倩等哥嫂走了后在家里四处看,企图想找出什么异常。看了一圈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转移目标,她试图从仆人口中得到答案。
不出意外的,在和陈妈的一番谈话中,秦嘉倩知道了秦凌霄和白玉儿分居的事实。陈妈也是老实人,秦嘉倩并不费力地套出了陈妈的话。
“天啊,这么久大嫂都睡的一楼?他们也太能瞒了吧!我哥也真是过分!”秦嘉倩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夫人嫁过来这么久,少爷都没怎么给过她好脸色,可夫人常常等他到深夜,却不让我们给少爷说。”
“哎,真是委屈她了。”陈妈继续为白玉儿鸣不平。
要不是今天秦嘉倩开起这个头,陈妈平时哪敢多嘴。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事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我不能让我哥再这样了。”秦嘉倩暗暗下了决心,心中一步步地计划着。
她迫不及待地想找白玉儿问清楚,虽然知道他们分居的事实,但她还是想从白玉儿的口中知道他们具体的问题,毕竟她觉得白玉儿对秦凌霄应该还是有感情的,这句话从陈妈口中再次得到了证实,如果真是这样,那解决的方法又不一样了。
“喂,大嫂,下了班一起吃饭吧,就在你们公司楼下的餐厅吧。我有事找你。”秦嘉倩不给白玉儿拒绝的机会,说完慌忙地挂了电话。
白玉儿好像已经察觉到了秦嘉倩的目的,心中有些许不安。她本想拒绝的,可是一想不去的话不是感觉更心虚吗?没有办法,白玉儿默默地应下了。
为了保险,她还刻意给秦凌霄打了个电话。
“嘉倩好像知道我们分居的事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她一会给你打电话约你吃饭,你就不要去。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玉儿有些慌乱地说完,没有等秦凌霄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她试图深呼吸以缓解此刻的紧张。
电话另一旁的秦凌霄听完白玉儿说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站起身,喝了一口咖啡,想假装没事继续工作。可是嘴里却叫了白浩的名字。
“给我备车,我要出去。”秦凌霄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担心。
“这个蠢女人。有事找我又不说清楚,难道这就是她现在的把戏?欲情故纵啊!”秦凌霄踩下了油门,修长的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然后不停地打着白玉儿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一直传来的无人接听,彻底摧毁了秦凌霄的防线。
“给我查白玉儿的位置。立刻!”秦凌霄对白浩吼道,声音响得刺耳。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生气。
白浩已经习惯了秦凌霄的脾气,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很服从地应了然后战战兢兢地挂了电话。
不出意外的,很快白浩就来了电话。
“秦总,夫人就在她公司楼下的餐厅。”白浩的效率还是让秦凌霄很满意的,不然可能也留不到这么久吧。
秦凌霄立刻掉头,朝目的地飞驰而去。
“嫂子,你们昨晚休息得好吗?”秦嘉倩为她点了杯摩卡,然后就继续问道。
“我哥睡觉前你有没有给她煮一杯牛奶,他白天太累,习惯喝杯牛奶再睡觉。”秦嘉倩接二连三地问道。
牛奶?他睡前要喝牛奶吗?他妹妹都知道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白玉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知道秦嘉倩想问的问题,只是这一步步地紧逼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之前想好的台词现在看似都用不着了。
“嘉倩。。。。。。嫂子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和你哥。。。。。。”白玉儿想直接坦白。既然已经被看穿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反正她和秦凌霄的关系也如秦嘉倩了解的那样,有名无实。
“我们很好!”白玉儿和秦嘉倩都被这熟悉又霸气的声音拉转了身子。
“哥,你怎么来了。”秦嘉倩惊讶地看着秦凌霄。原本想好问白玉儿的话一下子就被吓跑了。秦嘉倩望着秦凌霄,没有再说话。
“对啊,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白玉儿只是心里默默地想着,却没有看秦凌霄一眼。
“你一天没事瞎操心是吧。我跟你嫂子很好!”秦凌霄再一次提醒秦嘉倩,眼神中有些怒火,但并没有发泄出来。
“我只是关心你和嫂子,干嘛这么凶!”秦嘉倩有些委屈地朝秦凌霄吼道,一把抓起包大步离开。
“跟我走!”秦凌霄没有给白玉儿拒绝的机会,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她拖了出去。
白玉儿努力地想摆脱秦凌霄,可是在秦凌霄这只大象面前,她好像一只蚂蚁,无论怎么反抗都是徒劳。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白玉儿试图做着最最后的反抗。
当然没有用,她被秦凌霄扔进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这秦凌霄换车的速度比女人买衣服还勤,白玉儿有些嫌弃地撇了一眼。
“秦凌霄你别老是这么自我好吗?你有问过别人的意见吗你就一味地自作主张。”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至少现在,他们还不能知道。”秦凌霄这次没有发火,定定地盯着白玉儿,平静地说道,随后发动了车子。
秦凌霄突如其来的理智让白玉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居然没有动不动就发火,秦凌霄今天让人很意外,白玉儿也没说话,转头看看专心开车的秦凌霄,心跳突漏了一拍,她连忙转回来,刚刚的心动是怎么回事。
“好,我不告诉嘉倩,那麻烦你告诉我,你打算瞒他们到什么时候?”白玉儿望着车窗淡淡地问。
“瞒到······瞒不了的时候吧。”秦凌霄叹气道。
白玉儿心中疑惑更深了,一向做事我行我素的秦凌霄,此刻为了这件事如此无奈吗?手指微微收紧,这场做戏一样的婚姻,到底给两个人带来了什么,对于秦凌霄来说,不是幸福,不是温馨,只有无休止的痛苦和折磨吧。
“你带我去哪儿?”白玉儿自然地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眼下的问题,是秦凌霄一声不吭地把她拉上车,没头没脑地一路开。
“一会儿就到了。”秦凌霄侧目看了看白玉儿,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
左右不是,既不能改变秦凌霄的目的地又不能跳车,白玉儿索性不问了,转头看路过的风景,这条路,好像是往白边去。白玉儿一怔,随即掩饰好微动的神情。
“到了,下来走走吧。”秦凌霄把车停在白边,开门下了车。
果然,目的地是白边。
白玉儿有些犹豫,这个地方承载的,都是她最美好温馨的回忆,和秦凌霄下车意味着要和他谈谈,她并不想把自己的争吵和矛盾带入进来。
“这里,是最能让我安心的地方。”秦凌霄出神望着白面,缓缓开口。
白玉儿一怔,要不是看着秦凌霄满脸放松的样子,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对啊,崩的像一根弦似得秦凌霄,也需要一个能够放下戒备的地方。白玉儿拿着披肩下了车。
“走吧,今天天气还不错。”白玉儿径自走到白边的小路上。
傍晚的白边格外清净,落日的余晖懒懒撒在白面,微波粼粼的闪着光,白风习习,吹得发丝微乱,两个人漫步在人烟稀少的白边,谁都不曾开口,却静谧得让人放松。
“我很久没来过白边了。”秦凌霄平静说道。
白玉儿似乎有些惊讶,秦凌霄竟然如此平静地跟他对话,俨然两人之间的种种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白玉儿忐忑的心也渐渐平静。
“我也是,自从父亲走后,就没来过了。”白玉儿思绪陷入了往事中,脸上的落寞让人怜惜。
秦凌霄不由看向白玉儿,似乎在哀伤,又似乎只是自己看错,他已经无法猜测此时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立场。历经了痛失爱人,再和根本不了解的人结婚,再因为渐渐了解白玉儿而渐渐动摇原本坚硬的心,脑子混乱不堪。
“我们都挺不容易,活着已经很艰辛了,我能体会你的感受,我只希望我们不要为难对方。”见秦凌霄不说话,白玉儿继续说道。此刻,她才发现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其实也不难,只希望生活继续,然后相安无事,对于感情,她已经不再奢求了。
秦凌霄心中一动,他之前一直觉得白玉儿是个浮躁物质的女人,为了得到利益而不择手段,甚至愿意接受一段完全没有感情的婚姻,但是此刻的白玉儿身上,有一种淡然处世的感觉,仿佛她真的什么也不奢求,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人生。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奢求呢。
“你我本来就是一场注定无果的婚姻,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早早收场。”秦凌霄咬牙说出自己的想法。是的,他的想法很简单,本来就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与其越理越乱还不如趁早快刀斩乱麻。至于这其中的酸辛和难过,就让它一并带过。
“我答应过父亲,所以不管旁人对这件事看法怎么样,只要我还能撑住,我就不会答应你。”白玉儿温柔而坚定,双眼中仿佛闪耀着光芒。心中何其酸楚,却与旁人都说不得。
秦凌霄对于白玉儿的回答并不意外,对白玉儿的了解不算多,但是她坚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至于结果好坏,她都并不在意,这一点,跟秦凌霄很像。
“好,那就看这出戏,何时收场。”秦凌霄并不恼,只淡淡说道。语气并不挑衅,更像是两个人之间的赌约,结局是两败俱伤。
“回去吧,天色晚了。”良久,白玉儿转身道。身后白水翻腾,落日没入地平线。
秦凌霄和白玉儿破天荒地,一起回家了。这让原本气愤自己被丢下的秦嘉倩,瞬间忘掉了自己正在生气,兴冲冲跑过去拉着白玉儿。
“哥,嫂子,你们回来啦!”秦嘉倩异常兴奋。
“恩,吃饭了吗陈妈?”秦凌霄避过嘉倩走向客厅。
“诶,少爷回来啦,来来来,饭刚好,小雪快吧汤端上来,少爷回来啦。”陈妈难得见秦凌霄回家吃饭,十分意外,忙叫小雪准备上菜。
“嘿嘿,哥陈妈你们慢慢吃,我和嫂子吃过啦。”秦嘉倩挽着白玉儿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嫂子,你跟我哥······和好了吗?”小心翼翼开口。
“啊?哦,算和好了吧。”白玉儿遮遮掩掩。
“什么叫算?”秦嘉倩对白玉儿的回答明显十分不满意,皱着眉头问道。
白玉儿十分无奈,她真的无法回答秦嘉倩的问题,难道要说两个人准备就这样死磕到底,最后搞得两败俱伤?还是告诉她虽然我和你哥没感情,但是我们会坚守到白头?支支吾吾地敷衍着秦嘉倩,心里想着这该怎么收场。
“嘉倩,我跟你哥没事啦,你放心。”白玉儿给秦嘉倩吃了一剂定心剂。无奈地看着饭桌上的秦凌霄。哎,总是有人忧有人愁。
次日一早,白玉儿为了避免跟秦凌霄同车,早早地起了床去上班。开着车疾驰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白玉儿幽幽地抬头看天空,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慧然姐早啊。”谢羽清的助理远远看到白玉儿打着招呼。
“早啊。”秦凌霄今天一早就消失在白玉儿的视线中让她心情格外的好,笑着回应道。一路哼着歌上楼进了办公室。
“蕙然,你来一下我办公室。”谢羽清冲着刚进门的白玉儿说道。
“怎么了谢总?”白玉儿一脸狐疑进了谢羽清办公室。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谢羽清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没有啊,怎么这样说?”白玉儿也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跟我······感觉也疏远了些。”谢羽清望着白玉儿。眼里有一丝焦虑。
看来谢羽清是察觉了自己的特意疏远。
“就是,公司最近有些不好的传言,我怕对你我会有影响,所以······”白玉儿觉得既然已经想跟谢羽清保持距离,那么还是早点告知他自己的想法比较好。
“蕙然,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因为别人一句流言蜚语,就让你可以跟我疏远。”谢羽清有些痛心,但是他不想因为这样,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了。
“哎,羽清,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好。”白玉儿无奈叹气,伸手拍了拍谢羽清的肩膀。
“你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别人怎么说。”白玉儿释怀。
“那,改天可要请我吃饭,就当赔罪吧。”谢羽清大方一笑。心里的包袱终于放下,至于他对白玉儿的感情,就暂时让它成为秘密吧。
白玉儿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极端,喜欢或者不喜欢,合适或者不合适,就像黑白两色,在她眼中没有中间色,暧。昧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她这个有妇之夫还是远离比较好。
“那我回去工作了,羽清。”白玉儿微笑着转身。埋头钻进一大堆工作中。
白玉儿来公司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手头的活她已经能很熟悉地处理好,并且在设计方面的天赋,也有了发挥的余地,公司接手的大方案,都有白玉儿贡献的设计灵感。渐渐得心应手的她,游刃有余地发挥着自己的设计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