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清收到秦嘉倩爱的短信后也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公司。
“谢总,上次你让我调查杨果的事,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她的确是动用了公司的资金,而且数目还不小,大多数都是在你住院期间动手的。”
谢羽清一来公司助理就慌慌张张跑到办公室来报告。
“我知道了,我最讨厌有人背着我在公司胡作非为,既然不是第一次,那也不必再给她机会了,你去叫她进来。”谢羽清此时的表情格外凝重,眉头紧皱,站在落地窗前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助理唯唯诺诺地应着,然后出了办公室。
“谢总,您找我?”不一会儿杨果就来了,望着站在窗前的谢羽清的背影,她微笑着问,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罪行败露了。
“最近家里可好?你爸爸可好?”谢羽清故意提起话头,想让她主动认错。
“爸爸?哦……他挺好的,谢谢您的关心。”杨果心里突然一震,似乎也有所察觉,但仍然装作十分镇定的样子,一脸笑意地回答道。
“你把你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谢羽清缓缓转过身,没有打算和她继续纠缠,直接进入主题。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现在我手上的项目才刚起步呢!”杨果一脸惊愕地看着此刻毫无表情的谢羽清,追问着。
“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你万万不该背着我在公款上做手脚。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项目中吃回扣了吧?我之所以没有立即开除你,是想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如果你不这么贪婪,继续兢兢业业地干下去,我保证你的未来将会是一片辉煌。”看着一脸挣扎的杨果,谢羽清的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见杨果没有死心,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看在你为公司奉献良多的份上,我不把这件事交给警方。你应该也知道,若是警方介入,你最终逃不过牢狱之灾。希望你好自为之,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走吧!”谢羽清没有犹豫,驱赶杨果离开,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人的欺瞒与背叛,现在的处理方式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
“对不起,谢总!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要给爸爸还债……谢谢你没有把我交给警察,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人的。”杨果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即便如今不欢而散,她心里还是感激谢羽清的,如果不是他的提拔,她恐怕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一个道歉就能弥补的,但现在除了苍白的忏悔和歉意,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见谢羽清没有说话,杨果顿了一会儿,哭着出了门。
回到办公室的杨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环视四周,想着这些日子在公司的付出,想着自己刚坐上人人羡慕的位置就要永远离开了,顿时百感交集,眼泪更是泄洪一般止不住。她也知道这个结果是咎由自取,所以尽管心中百般不舍,但还是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依依不舍地离开公司。
“怎么?杨总监,事情败露啦?真是可惜了,这总监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得滚蛋了!”杨果进电梯的时候刚好碰上乐怡,她语带嘲讽,脸上写满了轻蔑。
“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比我走得更狼狈,你以为你干的好事没人知道吗?好好想想怎么骗过谢总吧!”杨果愤愤说道,她早就看不惯乐怡这个心机女了。
“你……”乐怡一时语塞,正想回击,杨果已经走进了电梯。
望着杨果离开的背影,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乐怡瞬间有些后怕,难道杨果知道了什么?她不禁想到上次云芸来找自己合谋制造车祸暗害白玉儿,结果意外伤到谢羽清的事。
要是谢总知道了真相,可怎么办啊?此刻的乐怡有些慌了,生怕杨果跟谢羽清说了什么,情急之下立即给云芸打电话。
“喂,云芸,我们的事好像败露了!今天我们公司的杨果临走前说了些语焉不详的话,我怕她跟谢羽清高密,你说怎么办啊?”虽然平时的乐怡嚣张跋扈,但这毕竟不是小事,要是真的败露了她说不定会坐牢的!想到这里,她记得直冒冷汗。
“你慌什么?别自乱阵脚,出事了不还有我吗?你先观察观察,记得见机行事。”云芸不耐烦地安抚着这颗“棋子”,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白玉儿,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能放过你!要不是你,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为什么大家都要帮你,为什么?
云芸抄起手边的花瓶砸在地上,眼里充满了杀气。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浮现出来,迅速占领了她的大脑。
秦嘉倩被米朵叫去酒吧帮忙,没工夫缠着谢羽清。这一天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等秦凌霄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秦父秦母早已上楼休息,只有白玉儿一个人还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他。
“玉儿,怎么还不睡?不是说过吗,要是以后我回来晚了就不用等我,早点休息,不然身体受不了,我会心疼的。”进屋后,秦凌霄看着沙发上白玉儿纤瘦的身影,不由温柔地责备道。
“没事,我喜欢等你,你没回来我是睡不着的。”白玉儿笑着说,她起身走向秦凌霄,拉着他上楼,“赶紧去睡吧,平时工作这么辛苦,晚上可要好好休息。”
“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让我送你去,不许拒绝,嗯?”白玉儿挽着秦凌霄的胳膊,少见地撒起了娇。
“好好好,准你去,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拒绝的机会。”秦凌霄宠溺地说着。
洗漱完后,在秦凌霄的安抚下,白玉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了。
“凌霄,几点了?我不会睡过头了吧?”白玉儿突然惊醒,火急火燎地大声喊道。她赶紧翻身起床,十点的机票,可千万不能迟到啊。
懒猪,醒啦?别慌,时间还来得及,小雪已经把行李拿下去了,我先下楼等你。”秦凌霄从浴室出来,在白玉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白玉儿也来不及多做打扮,急匆匆地跑下楼,随意吃了点东西就慌忙叫老陈准备出发了。
此刻的云芸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风声,知道秦凌霄赶着去机场,也算好了白玉儿会去送他,一大早就开车守候在机场附近,就等着白玉儿出现。
“玉儿,我会尽快回来的。只是这几天,家里恐怕就得劳你费心了,要是云芸再找你麻烦,你就给白浩打电话,他会第一时间赶到的。”到达机场后,秦凌霄不忘叮嘱妻子。
“我知道,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定照顾好爸妈,等你顺利归来。”白玉儿给了秦凌霄一个眷恋的拥抱,然后示意老陈把行李拿下来。
“走吧,我看着你进去。”白玉儿关上车门,不舍地看着秦凌霄。
“白玉儿,你去死吧!”不远处的云芸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恩爱的画面,嫉妒的火焰燃尽了她的理智,她恨得两眼通红,迅速发动引擎,握紧方向盘冲了过去。
“玉儿,小心!”发现有辆车如失控般疾驰而来,秦凌霄眼疾手快地推开白玉儿。
云芸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吓得瞳孔放大,可惜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秦凌霄被撞飞了好远,血迹染红了地面。
“凌霄……”白玉儿顿时花容失色,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却被爱人的惨状吓得不知所措,跪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而此时的云芸也被吓得不轻,呆坐在驾驶室动弹不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陈,他找人帮忙把秦凌霄和白玉儿送去医院,又给秦家人打了电话。
“什么,我哥跟我嫂子出车祸了?”还在美梦中的秦嘉倩突然被吵醒,而刚接到消息的秦母已经情绪崩溃,泣不成声了。
“大伯父,大伯母,你们别自己吓自己!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说不定只是一起小车祸呢。”秦嘉倩赶紧换了衣服,拿上车钥匙带着秦父秦母赶往医院。
“怎么样?我哥和我嫂子没事吧?”秦嘉倩拉着老陈急忙问道。
“医生呢?医生怎么说?到底是谁干的?”秦父一边安抚泪流不止的秦母,一边故作镇定地问着。
“老夫人,小姐,你们别急,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少爷……还在抢救。”老陈也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个事实,秦凌霄是他看着长大的,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好受。
“嘉倩,现在情况怎样?”收到秦嘉倩的短信后,谢羽清也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还不知道,我哥还在抢救。”秦嘉倩无力地靠在谢羽清的肩上。
经过六个小时的抢救,秦凌霄总算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人一直昏迷不醒。
清醒过来的白玉儿坚持守在病床边照顾他,她希望秦凌霄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能看到自己。
“你怎么来了?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秦嘉倩看到面容憔悴的云芸缓缓走进来,立刻起身要赶她出去。
“我这次不是来惹事的,我有话跟白玉儿说。”听到云芸的话,白玉儿拦住情绪激动的秦嘉倩,示意她放云芸进来。她想,事到如今,云芸应该耍不出什么把戏了。
“可是,嫂子……”秦嘉倩警惕地望着云芸。
“没事的,嘉倩,你先出去吧!”白玉儿轻轻地说。
“走吧,我们去门外等着。”谢羽清见状,拉着秦嘉倩出去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只是我最后一次让步。呵呵,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爱的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多希望现在出事的人是我……”白玉儿抽噎着,望着此时的秦凌霄,她心如刀割。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就在刚刚,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凌霄,我似乎才真正清醒过来。我发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太想和凌霄在一起,我迷失了心智,也做出了很多错事。我准备去自首,给大家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只是想在走之前再来看凌霄一眼。”云芸痛彻心扉地说,第一次当着白玉儿的面毫无掩饰地哭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祝你们幸福。如果可以,凌霄醒后请帮我跟他说声抱歉。”说完,云芸黯然转身离开了。
白玉儿一直没有回答她,若说不恨云芸,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只是看着云芸离开时的背影,她忽然觉得很可悲,那是一种对爱而不得之人的怜悯。
“谢总,警察来了,说是要带走乐怡。”助理给谢羽清打了电话。安顿好秦嘉倩,谢羽清又急急忙忙赶去公司。
“谢总,你好。据云芸交代,还有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贵公司的员工乐怡参与了一起蓄意谋杀案。”带头的李警官客气地跟谢羽清解释着。
“您客气了,我们愿意全力配合警方调查。”谢羽清笑着回应,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乐怡赶出公司,让她这样损害公司形象。
李警官示意手下带走了乐怡。
“凌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你快点醒过来给他起个名字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现在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你高兴吗?”白玉儿痴痴地看着丈夫的脸庞,呼唤着他,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医生说病人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只要每天陪他说话,就有可能唤醒他的意识。而白玉儿坚持每天守在病房里,温柔地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故事,希望爱人能早日醒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秦凌霄的手指终于微微动了动。
白玉儿兴奋地叫起来:“凌霄,你是不是听见了?你快起来啊,爸妈和我们的孩子都在等着你呢。”白玉儿轻轻握着秦凌霄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病床上依旧昏迷的秦凌霄。
像是在回应白玉儿的呼唤,秦凌霄的食指指尖抖动起来。
“医生,医生,凌霄醒了……”白玉儿扶着病床,艰难起身,日渐变大的肚子让她不得不小心活动。
值班的护士立即唤来医生,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忙赶来。毕竟病床上躺的,是秦氏集团的总裁,身价可不比一般人。
情况紧张,因为怕影响胎儿,白玉儿被秦母带出了病房。
“玉儿,别动了胎气,凌霄肯定能醒过来的。”秦母此刻心情也十分复杂,秦凌霄是她唯一的儿子,这场意外对于她来说犹如天塌地陷般,内心的焦灼难以言表。
白玉儿看着渐渐合拢的房门,无奈地握住秦母的手,焦急的等待比任何时候都煎熬,但是白玉儿相信,秦凌霄会醒过来的,他还有爱他的父母,他的孩子也在等着父亲的陪伴。
仅仅几分钟,竟然像等待了几个世纪,终于,病房的门缓缓打开。
头发花白的主治医生走出门,白玉儿早已对这个经验丰富的老专家十分熟悉了,秦凌霄昏迷这么久,一直是这位医生在主持会诊和研讨。看着犹如希望之光的医生,白玉儿不顾秦母的阻拦,急急上前。
“秦太太,是你的陪伴唤醒了他。”未等白玉儿开口,医生笑言道。
接下来的话白玉儿已经来不及听了,她夺门而入,病床上虚弱的秦凌霄努力睁大双眼,黯然的眼神在看到白玉儿的那一刻灿然生辉。
“玉儿。”秦凌霄张口欲言,却无法发声。
白玉儿上前握住秦凌霄的双手。
“我在,凌霄,我在。”这次白玉儿没有流泪,她要成为秦凌霄的依靠,所以她要变得坚强。
秦凌霄用尽力气伸手轻轻抚摸着白玉儿的脸,这眉目,这笑容,这声线……是她,他的玉儿。
“秦太太,现在秦先生刚刚苏醒,身体机能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恢复,但是你放心,好好调理修养,很快就能康复出院。”站在一旁的医生不得已打破这温馨的画面。
白玉儿一双眼此刻却已经离不开秦凌霄。“好的,谢谢你们,医生。”她的语气充满了感激。
秦嘉倩和谢羽清听到消息也急忙赶到医院,生性活泼的秦嘉倩看到病床上的秦凌霄,也是止不住泪水,扑到秦凌霄怀里大哭。
“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睁眼了。”秦嘉倩自幼和秦凌霄感情好,这个哥哥对她更是关怀有加,她实在无法想像失去他会是什么样子。
“傻孩子,你哥怎么会抛下我们。”一直沉默的秦父此刻亦是感动不已。
“孩子还没见过爸爸呢。”秦母笑看白玉儿。
“孩子?”秦凌霄虎目圆睁,仿佛求证一般望着白玉儿。
白玉儿知道秦凌霄对孩子有多渴望,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多么想要拥有和白玉儿的孩子。
“是啊,凌霄,你要当爸爸了。”白玉儿上前握住秦凌霄还无力的双手,望着他轻声说道。
秦凌霄闻言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笑意从嘴角蔓延上眉梢,看着白玉儿清丽的脸庞,他想拥抱眼前这个让他爱入骨髓的人,他想抱着她转圈,想狠狠亲吻她泪眼朦胧的双眸,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复杂的内心,内疚又喜悦。
“我们一起等他出生好不好。”白玉儿伸手轻轻摩挲秦凌霄的脸颊,温柔地笑着说。
秦凌霄此刻已经无法言语,只能握住白玉儿纤细的双手,点点头。
正是这双纤细柔弱的手,把自己从深渊拯救出来,正是这双手为自己一步一步重建对生活的向往,正是她,只有她。
窗外微风拂动,往上阴霾散尽,往下冻土复苏,白岸沉寂了一冬的杨柳正舒展地迸发出摧枯拉朽的力量,就像曾经绝望的白玉儿,曾经迷失的秦凌霄,直到遇见彼此,生活仍有热切的希望,有悸动的欣喜,有怅然若失,能幡然醒悟。
“玉儿”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度在脑海想起,看着眼前一片薄雾,白玉儿心下虽然不解但是却毫无惧怕,因为她曾今来过这里,也就是在这里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哎”一声叹息从远处传来,白玉儿迟疑半晌才唤出声“你是谁?”
声音刚落下来,空气突然静止,就在她以为那人不会回答的时候,只听到“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问你如今你过得可好?”
她想要说自己很好,却怎么说不出这个字。对于和凌霄这段感情,她无疑付出的最多,虽然她不后悔,但是却总有一根刺夹在心中怎么都去不掉。
这段感情来的太突然太浓烈,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但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在牵引似的,他不是对自己最好也不是最优秀的,可是自己偏偏就非他不可,好似只要是他,也只能是他。
“我不知道”现在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但是总觉得缺失什么似得。
“如果觉得不幸福,我带你离开他可好”
“不好”毫不犹豫的拒绝,瞬间周围空气徒然凝滞了。
大约过了半晌,才听到那声音略带疲惫虚弱响起“罢了,你看看这个吧!”说罢眼前一片黑暗,白雾消散,一副副画面瞬间涌入脑海之中。
前世今生所有的记忆都涌现脑海,第一世颠沛流离阴差阳错,第二世命运捉弄,执念害人。今生的悲欢离合爱恨交织。一幕幕都如此清晰的上演。
“梦琪乃是白玉儿的转世,玉寒秋的魂魄曾寄居在白玉儿的身上,梦琪与你的命盘与你相连。她与秦凌霄本无缘,两人的前缘也无外乎阴差阳错。”
闻言,白玉儿双眸微敛,半晌才幽幽道“谢谢你,无极”
“玉儿,你一定要幸福”他想自己早就应该知道她的决定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是因为爱还是怜惜,亦或是遗憾还是不甘。一切早已分不清了。
“嗯,我会的”话音落,转瞬间便失去了意识,闭上眼的那瞬间她好似看到那熟悉的音容相貌。
“唔”刺眼的光让床上的人不适的眯了眯眼,感觉到腰上温热的触感,仰头望去不禁碰到他的下颚,惊醒了熟睡的人“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有,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紧了紧手中的动作,秦凌霄双眼又重新闭上了。
“好!”
靠在他的怀里,白玉儿感到无比安心,虽然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但是她们终究幸福的在一起了。有了波折,才会更加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不是么?
我们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在这温暖安心的怀抱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一世孤苦无依颠沛流离;第二世命运捉弄执念缠身;这一世只愿闲庭坐看花落,奏一曲凤求凰,谱一世鸾凤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