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雅加达,西蒙•桑托索走在街道上,刚刚经过一颗高大的椰子树,悠悠闲闲地在去北方工厂的路上。他是马来人,印尼的土著人种,有着一米六七的身高,肤色黝黑,头发略微弯曲,一双倒角眼看起来令人有点不舒服,但是自己浑然不觉。
“嗨!美女,能给我你的手机号吗?”西蒙•桑托索看到前方有一个大臀部马来女人,一扭一扭的,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连忙快步赶了上去,语气颇为轻佻地说道,一双三角眼上下扫视。
“滚,你个流氓!”这名马来女人呵斥道,看到和自己搭讪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心中不快,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愉。
“不愿意就算了嘛,怎么还大声嚷嚷,也就长得一般,除了有了一个大臀部有点吸引我。”碰了一个壁,西蒙•桑托索小声诋毁道。
“老公,有个家伙调戏我,你快来教训他!”两人相距不到半米,马来女人哪里听不到?立刻火冒三丈地大声召唤起来。
西蒙•桑托索心中一惊,这女人的老公在附近?明明看到她是单身一人的,难道自己刚才没有看仔细,这下糟了,还是快点走为妙。
“小子站住!敢调戏我老婆?”一声暴吼从左边传来,光是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中气十足,体格也小不到哪里去。
西蒙•桑托索转头一看,追来的男人果然身材高大,浑身肌肉鼓鼓的。他哪里敢站住,脚上像是绑着火箭,迈动的频率越发快了,拿出了最快的速度。这时他心中后悔不迭,恨恨骂道:叫你管不住臭嘴,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西蒙•桑托索还是很高兴,没有被后面那个大个子追上来,不然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非得进医院不可。
不过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造船和炼油区域来了。而他要去的是农产品加工区,不在这里,现在要多走一点路才能赶到工厂。
就在转过一个弯后,西蒙•桑托索整个人都愣住了,迈不动腿,浑身大汗淋漓,身体里像是漏水了一样,一下子就将衣服裤子都浸湿了。当然了,最大的功臣是胯下的小鸟,尿了一裤子。
他敢向自己的信仰——上帝,发誓,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大摇大摆走在宽阔马路上的怪兽。
它们数量很多,个个有着近3米的身高,体壮如犀牛,浑身披着赤红的鳞甲,最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们浑身冒着一尺高的熊熊烈焰!只要走过的地方,柏油路面都融化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留了下来。
这些怪兽横冲直撞,只要在前面的事物,无论是汽车还是树木,都惨遭被火焰点燃的厄运。其中有一辆奔驰汽车没来得及刹车,撞到了一头怪兽身上,结果却是怪兽完好无损,而那辆倒霉的汽车被激怒的怪兽们踏成燃烧的铁饼。
“天啦!这些是什么怪兽,恶魔降临了吗?请求上帝保佑!”
“快躲开呀,这些怪兽不会主动攻击人,不过要是惹火了它们,那辆奔驰汽车就是榜样,这是我跟了好几里路后发现的。”
“它们要去哪儿?不像是地球上的生物,难道是外星生物,像异形那样的来自外太空的强悍生物。”
“该死的,警察怎么还不来?真是浪费我们的纳税款!难道要等到死伤成百上千人再出现么?”
……
路上的行人大吼大叫,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嘈杂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噪声源,导致大家都听不清话。不过看到这些怪兽没有主动攻击行人,好奇心严重的人没有离去,而是远远缀在后面。
西蒙•桑托索也不管自己湿哒哒冒着腥气的裤子,和许多人一样,畏畏缩缩地跟在怪兽后面。这也不是他们有着铁胆雄心,个个都不拍死,而是这些怪兽从没有主动攻击人,加上旺盛的好奇心驱使,造成了这样的行为。
环视四周,西蒙•桑托索发现尿裤子的不止自己一人,左手边也有一个裤裆湿答答的男子,前面也有一个裤脚滴水的女人。不过在如此惊爆眼球的生物出现,大家都不在意。
“你说这些怪兽是外星人还是基因工程的产物?它们要去哪里,要做些什么?”
西蒙•桑托索感到有一只手狠狠拍自己右肩,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巽(xun第四声)他人。这人浑身黑不溜秋,半眯着眼睛,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发,衣着陈旧,散发着一股酸臭。
被这样一个人拍着肩膀,西蒙•桑托索心中升起厌恶,但是不得不回答道:“老兄你说得太有理了,真不愧是聪明的巽他人。”
巽他人也是马来人的类型之一,主要分布在爪哇岛西部,少数移居到苏门答腊岛南部地区,为新马来人和后至移民的混血后裔,使用巽他语。
不过巽他人是马来人中最懒的人种,大多数人得了十分严重的红眼病,见不得别人的好。这样的人是最好的狗,只要轻轻一唆使,就会朝正常人扑上去,很容易被人当成炮灰。
西蒙•桑托索听说过许多关于巽他人狠毒方面的故事,从小就被长辈告诫,不要和巽他人在一起,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们下黑手,就像98年的华人一样。
“那是当然,我从小就被很多人夸奖,说我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好人选,尤其是20世纪末的那段时间,三天两头能够去富裕的华人商店拿东西,还不用付钱,现在想起来真是怀念呀!可惜……”
中年巽他人双眼流露出深深的怀念,似乎想回到那段黄金日子。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西蒙•桑托索也知道,现在印尼的华人数量很少了,大都跑到了对华人较好的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去了,算是脱离了地狱。
看着这个大加感慨的巽他人,西蒙•桑托索很怀疑此人曾经暴富过,不过抢来的钱花得快,一下就没了,但是又不愿老老实实做事,因此才一副潦倒的模样。
西蒙•桑托索在这一片区域工作了好几年了,十分清楚这里的大企业,看清楚了前方,不解地说道:“咦,前面是雅加达第一大的造船厂,每年制造的船只总吨总额超过两百万吨,在东南亚是数一数二的造船厂。”
中年巽他人一脸兴奋,但又喘着气说道:“哈哈,这还用说,那群怪兽的目标就是这家造船厂,发财的机会又来了!兄弟你想发财么?现在有一个极好的机会在我们眼前。”
“发财?造船厂全是钢材,就算放到那里都没人拿得动,大哥你要干什么?”
中年巽他人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以为造船就是将钢板拼凑在一起吗?现代船只十分复杂,还有雷达、制冷设备、线缆、电子设备,只要拿一点轻便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
听到有机会发大财后,西蒙•桑托索双眼一亮,有些心动地说:“大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以前在船厂做过吗?”
中年巽他人哼了一声,说:“98年那时,我发了一笔洋财,就从船厂辞工出来了,之前在船厂呆了好几年。”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百头踩着火焰的麒麟冲进了造船厂,一路上只要看到汽车、卡车,毫不停顿地冲上去,将车子推倒、踩扁。不仅这样,还撞进旁边的仓库里,放起火来。
造船厂里面囤积了大量的涂料,很快就被引燃,冒出又黑又浓的烟雾,熊熊燃烧。期间或许有造船工人乱窜,来到了火麒麟的面前,这时它们像是凶性毕露了,对着肤色黝黑的人大下杀手,毫不留情。
“啊!”
“救命呀!”
“报警呀!”整个宽阔的造船厂突然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叫声起此彼伏。有的人被咬掉脑袋,有的人被跗骨之蛆的火焰点燃,身上的脂肪燃烧起来,变成了人形火炬。
不过造船厂的地上大多堆放着一两米厚的钢板,除了一点涂料和电子设备,火麒麟也破坏不了什么。
李密很快就发现了自己选错了目标,修正了错误,将火麒麟驱使着奔向毗邻的炼油厂去了。那里可全是一些非常容易点燃的物质,一定可以让火麒麟好好表演一下。
站在造船厂大门前,西蒙•桑托索小声说道:“那群怪兽走了,正在离开,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这造船厂太大了。”
中年巽他人自信满满地说:“小子,跟我来,那些昂贵的零部件有些不在这里,完全不会被烧掉,所以我已经闻到了钱的味道了!要不是看你年轻,有点力气,才不会和你平分战利品。”
“是,是,全都靠老兄你带路,等下就等着瞧吧,我一定用最大的力气,多拿部件出来。”
高高飞在天空上的鸽子已经看到,雅加达公路上,数十辆警车朝这边急速驶来,已经快要到达造船厂了。不用说,一定是来“镇压”恐怖袭击的,后面应该还有印尼军队,只是军队调动复杂,不是很灵活,没有警方那样反应迅速。
“来的正好,光是破坏仓库有什么好玩的,那你们警车来出出气,才是最好的!”坐在白玉床上的李密轻笑着说,控制火麒麟调转方向,朝警车快速跑去。
嘭,嘭,打头的两只火麒麟撞飞了两个黝黑皮肤的人,连停顿都没有,接着跑向雅加达的警车,这样的小事,李密完全不放在心上。
“啊!怎么会突然改变方向!”西蒙•桑托索低声惨嚎,发现自己那被怪兽鳞甲擦过的左臂,已经焦黑一片,几乎缩水了一半,产生的剧痛让他痛得死去活来,但是又偏偏没有晕过去。
不用转头,西蒙•桑托索都可以看到中年巽他人,发现他更惨,肚子上乌黑乌黑,隐约可以看见弯弯曲曲的肠子,四肢抽搐着,像是还有一口气。
“还好,我总算留有一条命,比旁边那位留着一口气,遭受无边剧痛的人走运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蒙•桑托索感到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不再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