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霖气呼呼地鼓起自己的双腮,他才不要跟这个霍怪咖一个姓,难听死了,难听死了!
霍司寒一把掀开被子,大步抬腿而下,冷厉盯着庄雨霖,又看向庄素薇:“你确定他叫霍雨霖?”
他随随便便在马路上救了个小孩儿,还跟自己一个姓。
这个概率,实在低的要死!
“……哼!”小萌宝的脸扭到一边,不屑看霍司寒。
“当然。你对一个小孩子的名字这么感兴趣?还是说,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霍司寒一个人才能姓霍?”庄素薇盈盈挂着笑容。
“……”霍司寒瞥了她一眼,夸赞道:“不错,伶牙俐齿。”
如果不是这个小孩儿在,他真想该死的封住她那张能说的小嘴儿!
“小素薇,我要去洗漱了!我们快走!”庄雨霖摇晃着庄素薇的手,提醒着她。
生怕自己妈咪忘记了这件事情。
他现在,内心无比的坚定自己不要在这里待了!
庄素薇立即打算执行自己的计划,然而下一秒,霍司寒迈开长腿走向床头,一把摁了下金色的传呼铃,不出五秒钟,安塞鲁奥就出现在门口,恭敬地俯身:“霍先生——”
霍司寒挑眉,吩咐道:“带这个小孩去洗漱。还有,他的名字叫霍雨霖。”
听见这三个字,安塞鲁奥自己也微微呆愣了一下,旋即‘是’了一声,走上前从庄素薇的手里牵过小萌宝:“小少爷,跟我来吧。”
庄雨霖嘴巴张的大大地,什么情况?他明明是要跟妈咪待在一起的!
小手与大手松开,那双清澈呆萌的瞳孔里尽然都是不舍!
庄素薇狠狠地握着拳头,“霍司寒你……”
“我什么?”霍司寒脸廓俊美,误解道:“你是我的保姆,不是他的保姆,你应该伺候的是给我洗漱,而不是那个小孩儿。”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个女人跟那小孩儿还没完没了了。
庄素薇呵呵怒瞪:“不是都已经给你刮过胡子了?你脸上还有其他胡子?!”
“谁说洗漱是只有刮胡子?”
“……”
下一秒,男人好笑地挽唇:“今天早上,我要洗澡。”
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管家带走,庄素薇有苦说不出就算了,现在面对霍司寒的要求,偏偏她没办法拒绝!
霍司寒大步迈向浴室:“还不跟上来。”
“……”看着那抹男性倨傲的背影,庄素薇恨不得直接从背后捅他一刀。
有什么可嚣张的?
到底有什么可嚣张的?
不就是个首席大人?
得再想个办法——
另一端,被送到某个试衣间重新穿戴衣服的庄雨霖无比森气,高昂着脖颈:“小素薇给我穿的衣服已经够好了,为什么又要换?”
安塞鲁奥温柔地笑着介绍:“小少爷,您这身衣服已经一天没换了,脏了不少。霍先生昨天就命令帮您重新买一套让您换上。”
从一个小西装,换成了一个连帽休闲装。
这种休闲装的风格是黑灰色,跟平时霍司寒的休闲风格很相似。
不过在庄雨霖换上去以后,确实恢复了一些儿童气息。
之前的小西装衬得他太成熟了,而现在换了一身休闲装后,反而觉得他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质……
就如同霍司寒那样,慵懒、邪魅。
可是小萌宝还是很不高兴!
安塞鲁奥笑笑:“小少爷,您的腿稍微抬起来一下,我帮您整理一下裤腿。”
庄雨霖别扭至极,却又看着面前的老爷爷,发不起脾气。
季棉棉跟他说过,要善待老人。
可是这个老人,是要拐走他妈咪男人身边的老人。
小萌宝纠结着黑色的小眉毛,无比憋屈。
……
浴室,庄素薇挽着袖子进来,她不信霍司寒还真敢当着自己面洗澡。
就算是一个男人,在洗澡的时候,一个女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你还洗的下去么?
她不信霍司寒没有一点羞耻心。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理想是骨感的。
霍司寒迈进浴室的第一步,靠在瓷砖理石墙壁上,眯着狭长地丹凤眸:“放水。”
“……”庄素薇看着他:“你要在浴缸里洗澡?”
“有问题?”
“我的意思是,冲一下不就可以了……所以你不如去花洒?”
听见面前这个小女人这么建议,霍司寒不禁轻嗤,眼眸深谙至极,喉结滚动,哑声道:“女人,我要真是去花洒洗,你怕是会后悔。”
如果去花洒洗澡的话,他发誓,他会直接要了她……
庄素薇皱了皱眉,她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霍司寒见她还是不懂,下一秒慵懒邪邪地淡淡道:“我刚才说了,是你伺候我洗澡,如果我去花洒下洗,庄素薇,你也需要跟着进来,而且,你的姿势……”
男人声线沙哑,补充道:“会有点尴尬。”
漆黑的眼眸,已经充满了浓浓的情|欲感……
“——!!!”庄素薇倏地耳朵暴红,光是想象到那个画面,她就已经崩溃了好吗?
洗澡总不可能穿衣服。
她咬牙切齿地去乖乖放浴缸的水,身后的男人欣赏享受地看着她。
“庄素薇,你应该感谢我,我在为你考虑。”
他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是在说:我霍司寒从来没为任何人考虑过,而你庄素薇是第一个。
放好了水以后,庄素薇上下扫量了一下霍司寒从头到脚:“你打算脱衣服?”
霍司寒勾唇,“那不然?”
“……”好,她忍。
庄素薇直接背过身子,不去看他:“脱好了叫我。”
明明这个男人有自理能力,有必要叫她进来?
这种情况,反而好像是调-戏……
想到这一点,庄素薇就不爽极了。
霍司寒眸光流转着一抹痞邪,旋即大步迈开,来到她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软腰。
庄素薇浑身都犹如电流划过般酥麻,他的声线耳边响起:“真敏感……”
下一秒,霍司寒将她转过来,大掌永无止境地揩油:“我没说要脱衣服。所以,看着我。”
眯了眯黑眸,霍司寒这才松开她的腰际,大步迈向浴缸,直接踩进去。
至尊黑金丝绸的浴袍顷刻间就在水中漂浮了起来,男人古铜色的胸膛在水中清晰可见,流淌着性感的水珠……
霍司寒的神情恢复冷漠,仿佛刚才跟她的暧|昧没有发生过:“还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