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奈儿听见这句话心中泛酸,急忙放下自己手里准备给自己未来‘儿子’的礼物,“她怎么能装作是star的妈妈接走star,这样对孩子有多不负责任?”
安塞鲁奥扫了庄奈儿一眼,忍不住皱眉为庄素薇辩护:“应该只是幼儿园的老师把庄小姐当做了小少爷的妈妈,毕竟这所幼儿园是庄小姐挑选的。”
“这怎么可以!安塞管家,这样对star的童年成长是非常具有影响的,再说庄素薇现在担任的是司寒的保姆,传出去万一被误会怎么办,看来以后还是我出面去接star……”
安塞鲁奥:……
霍司寒脸廓阴沉地宛如恶魔撒旦,猛地吼道:“够了,住口!”
庄奈儿吓得浑身一颤,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真正动怒的表情:“司寒……我只是为了star着想,他还那么小。”
霍司寒没工夫跟庄奈儿多废话,臭臭地吩咐安塞鲁奥:“继续给她打电话,确保她的安全!”
扔下这句话,男人的背影就有些仓皇的上楼,跌跌撞撞。
“……”安塞鲁奥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霍先生的表情这么难看……
还是说,霍先生跟庄小姐之间又吵架了?
这一晚,霍司寒以为庄素薇会回来,然而,在卧房久久不肯闭眼,等到了半夜的霍首席,都没有等到庄素薇。
此刻,男人第N次失眠地睁开眼,瞳眸中一片猩红,血丝儿泛滥!
她怎么还没回来?
霍司寒翻了个身,拉开台灯,微暖的光亮照射,他拿起床头柜的座机,拨打数字“1”,不一会儿,那头老人有些困倦的声音响起:“霍先生,出什么事了?”
“庄素薇还没回来?”
“……”大半夜的,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霍先生不睡觉,就是在想这件事?
“怎么不说话?”霍司寒不耐烦地催促,燥热扯开被子,半裸出精~壮的胸膛:“不是说了让你打电话给她?”
另一头的安塞管家汗颜,靠着床头起来,揉了揉眼睛戴上金丝眼镜,才悠悠地回答道,“霍先生,我给庄小姐打电话对方是拒接的,直到12点,庄小姐的手机变成了关机状态,我想……应该是庄小姐已经休息了吧?我没有看见庄小姐回来,这个时间,庄小姐跟小少爷肯定是在其他地方暂时落脚了。”
毕竟,庄素薇是个22岁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霍司寒听得怒火连天,“你有没有查季家?”
“季……家?”
“庄素薇很有可能住在季棉棉那儿!”
“……”安塞鲁奥一大把年纪了,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还真没有霍司寒这个执着的想法,再加上现在这么晚了,安慰道:“霍先生,庄小姐跟小少爷一定是安全的,您大可放心,明天一早小少爷不是还要去上学吗?我相信庄小姐,到时候会按时送小少爷去幼儿园。”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霍司寒口吻臭极了,“你这是在提醒我,还得在一个破幼儿园那种低端地方的门口,守株待兔的等她才能见到她?”
他霍司寒,想看见一个女人,哪一个不是分分钟出现在他眼前的事情?
凭什么遇到庄素薇,他还得准时准点的去蹲幼儿园门口守着?
“……”安塞鲁奥结舌,旋即又老声老气的打圆场:“霍先生,那您明天不需要去幼儿园门口等庄小姐,我替您去看看……”
“去什么去!不准去!”霍司寒俊眉阴冷:“她以为她庄素薇的面子就这么大?还得让别人去等她?再说了,那个小孩本来就是累赘,丢了更好。”
说完这句话,不等管家接话,霍司寒就已经无比凶狠地挂了电话!
奢金色的无线座机电话,暴戾至极地放回原位!
安塞鲁奥:求心理阴影面积。
……
夜沉的有些寂静。
霍司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黑眸微微一沉,旋即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一根烟就这样被他抽完,灭在烟灰缸里。
然而,过了一会儿,霍司寒又眯起狭长地丹凤眸,觉得总是少了什么,他掀开被子迈下床,搜寻了一圈卧室,终于发现,是太安静了!
大步走向酒柜旁边,大掌随手捞起来一个低音炮音响,摁开开关键,当音乐逐渐响起,霍司寒冷冷丢回原处,像是在抛弃一个早就不喜欢的玩具。
自从有了钱,他对什么都有新鲜感,当然,这个新鲜感,也同时具有‘有效期’。
所谓的有效期,就是他某一阶段,非常喜欢一样东西,但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非常厌恶,冷淡。
这个时间,有三个月、一个月、一周、也有三天、一天。
甚至是12小时。
霍司寒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画画,这也是他坚持过最长的一个爱好,后来那个人帮自己报了一个画画培训班,从素描开始学起。只是刚到班上的第一天,周围的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说他是穷逼。
说他这么穷还来学画画,嘲笑他的铅笔是5毛钱一根,连B2都不是。
说他画的东西是垃圾,成为画家是天方夜谭,白日梦!
他画的东西,那个人说过很好,他也一直信自己画的是最好的,因为那个人说了!
可最后的结业比赛,每个人都要交一副自己的画上去,他画了自己苦苦练了一个月的成果,结果被老师不小心用墨水弄脏,最后告诉他,自己不及格!
霍司寒闭上眼睛,至今都能记得那些声音:
“霍穷逼,霍司寒这么穷还来学画画,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他的铅笔都快用没了……哈哈。”
“哎呀,他就是个私生子,他妈妈为了钱还要出去卖呢,你看他瘦的,每天估计只吃白面馒头吧!”
“不许说我妈!”
“说了怎么了?啊,霍穷逼你敢打我……”
……
这些记忆犹如滔滔江水,要是回忆起来,就算用个三天三夜都想不玩,霍司寒冷冷一笑,旋即又将嘈杂的音乐关了。
恢复了邪魅慵懒地模样,拿起了桌上的杂志名人堂报刊,翻到某张页码,其中一张,上面印有他的个人肖像,以及一个在拍卖会上以一个亿卖出的高价作品。
是一副画,画上是一些素描的痕迹,但总体,却已经被一瓶墨水全面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