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赶过来的小依一过来,就看到白净在那里哭。
“来得正好。”阜阳求救的看向小依,“让你的人把白净带走,她现在不能待在这里。”
小依急急的向身后的侍女打了个手,后面上来了几个女的把白净搀着离开了院子。
“听说又出事了!”白净一走,小依就急急的问着阜阳。
“陈义死了,在里面!”
阜阳刚说完,小依就不敢相信的想进去看。
“别去!”阜阳扯住了小依的手,“和付易一样脸全部被砸烂了,尸体都长虫了,已经死了几天了。”
小依的脸色白了起来,手指头都在发抖。
“还好吗?先回去吧!你不适合待在这里!”阜阳心疼的握住了小依的手。
“我想去哥哥的阁楼,我告诉哥哥一个秘密。现在哥哥有必要知道这个秘密。”
阜阳愣了一下,还没做出反应,因为要处理和清理院子,大伙都没直接散了出去。
一直现在原地的大长老突然移步过来看着他们几个,最后目光定在小依身上。
“有些事,还是得自己知道的好!”
小依恭敬的回了一个是,大长老便带着人转身离开。
阜阳几个人也随着人群离开了后边的院子。
阁楼守着的几个人看到阜阳回来恭敬的开了门。阜阳看着这些变相监视的举动,抬脚就没好气的跨进了阁楼。
“哥哥何必这样呢!大长老也是为哥哥和木子姐姐及穆场先生好!最近出了那么多事,我那里也多了人。”挑了一张椅子,小依从容不迫的坐下,“再说现在穆场先生这样,安全是很重要的。”说完,小依就探究的打量着挨着木子不离开一步的穆场。
“我知道那老家伙的意思,别以为几个人就能拦住我。”
“哥哥是怎么发现那里的?我听人说是哥哥三个人先发现的那里,那里可是付家平时都没人去的地方。大家都在怀疑哥哥!”
“我们清者自清!”木子一把打断刚刚张口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的阜阳。
看了一眼木子的眼色,阜阳也明白了,随即点点头。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是相信哥哥的!”看到白净和阜阳的眼神,她也能猜到个七八分的样子。
“你刚刚不是说有个秘密要和阜阳说吗?我先带穆场去到处逛逛。”木子刚刚起身,小依对着木子直接跪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木子吓得往旁边一跳。
“对不起!”小依推开了阜阳伸过来搀扶的手。
“有事不能起来再说吗?”木子尽量的往旁边靠。
“不要!这件事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穆场先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小依摇了摇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依,你先起来说清楚。”阜阳一个用力,就直接将跪在地上的小依扶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那块半透明石头是我的,那东西不是石头,是一种玉石,唯有传承了天衣无缝的继承者,才能拥有那快玉石,族里面把这石头称为相思石。那天哥哥拿着用来装属于木子的玉片的盒子来找我后,穆场先生半夜从后窗进了我房间。他告诉我有人告诉他我这里有那块当初他妹妹上山时拿着的一块一样的石头,他拿玉片和我换,他借几天就还。我想让木子的玉片回归完好,族里面又不会定期检查的,我就交换了。穆场先生叮嘱我不要说出去,我也怕相思石不见的消息走漏,我就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看到穆场先生这样,我真的后悔了,当初告诉了哥哥,穆场先生不会这样了!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哥哥,我实在良心上过不去了!”说到后面,小依把脸埋在了手掌里面抽泣,开始哭了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阜阳拿过纸巾递给小依,“那你知道穆场口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小依红着眼睛摇头,“他没和我多说,我问过,他说那个人和我有些一丝关系,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什么的,说我少知道的好!”
“有关系!”穆场跑过去打开门,指着门外拼命的喊着。“有关系!有关系!有关系!”
阜阳用力的把穆场拖回到桌子边上,“穆场!你慢慢说,你刚刚说什么有关系?”
穆场看了阜阳一眼,突然把相思石从怀里面扔出来丢在桌子上,然后一言不发的趴在桌子上不断的嘀咕着有关系三个字。
小依哭完说要给母亲守头七,带着穆场扔在桌上的相思石走了。
阜阳和木子对着趴在桌子上一直重复嘀咕着同样内容的穆场不断的套话,穆场就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冥想一样,根本不回答他们一句话。
白净带着心死后的冷漠敲开了阁楼的大门。
“阜阳,你告诉我你当初从后山离开时的路线吧!车站走不了,我就自己走出去。这里,我呆不下去了!”白净没踏进大门就现在门口,眼神完全没有一丝聚焦。
“白净!”木子看着白净,那是当初即使知道爱的人别有所爱时痛苦的表情更加让她害怕的表情。
没有了生的念头!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穆场突然抬起头看向现在门外的白净,指着白净大喊,“医生!”
阜阳意外的看向白净,白净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的站在那里。
不对!不是白净!
阜阳的脑袋里面立马划去自己原来的想法。
时医生!大家所知道的医生!
是陈义!
“白净!医馆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人没有?我要去陈义的房间和书房看!现在!”阜阳突如其来的冲上去,抓着白净吼着。
“我打算等下去解散。书房和门都锁着,你可以撬开!”被人突然抓着吼,白净也一下子懵了,呆呆的回答着阜阳的话?
“走!我们马上过去!”
阜阳拉过白净就往外走,木子赶紧带上穆场跟了上去。
没有理会医馆里面的人看向他们异样的眼光,阜阳拉着白净就直接冲过前头,往后院冲去。
“那是书房!”白净指着东面的一扇上了锁的门。
阜阳抄起放在墙角的一根铁锅,朝着锁就用力的砸下去。
“你想干什么?这是陈义的书房!”白净被巨大的砸锁的声音瞬间从混沌的思维中清醒,一把推开阜阳挡在门口,戒备的看着阜阳。
“你难道从来不知道你爱的人可能是个杀人凶手吗?”阜阳盯着脸色突然煞白的白净。“我猜对了,你果然知道,你那么爱陈义,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你怎么可能不帮陈义!”
“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凶手帮凶的!”
“我说的对不对,开了门就知道!”
“这不是付家,你别乱来!”
“这房子,这地,医馆的资金都是付家出的,这怎么不是付家的地方?”
“这都是付夫人给的…”白净突然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再说话。
“白净!你一直在骗我们?”木子也意识到不对劲,戒备的看向白净。
“我没骗你们,起码有些事情没有。而且,我也没有动手,我只是负责转移你们注意力的那个!”白净吸着鼻子摇头,“我可以告诉我知道的,但是你们得当我们走!”
“你们?”阜阳有些懵,“你们是谁?”
“你不知道?你在套我话!”白净抬起头瞪着阜阳。
“现在知不知道无所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
白净抹去了眼角的眼角的泪水,让开。阜阳又用力砸了两下,门就开了。
白净先踏了进去,“石头!是我我来带你出去喽!石头,你又躲到那里去了!”白净突然声音轻柔的在房间里面喊着。
“你刚刚喊什么?”阜阳拉住了想继续喊的白净。
“石头!”
“石头死了!”
“你看到石头火化了吗?”
“陈义说付家把骨灰……”阜阳突然意识到了中间好像漏掉的环节。
白净甩开阜阳的手继续往里面喊着石头的名字。
“啊~!”木子在外面喊了一声。阜阳预感不好的跑了出去。
木子指着院子的池塘,石头就漂浮水上,已经死了!
“石头!”白净尖叫了一声冲向木子,“是不是你杀的石头!他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他!”
“白净!冷静!”阜阳一把抱住了冲向木子的白净。
“是穆场到处玩发现拉我过来的。”
白净直接趴在了阜阳的怀里面放声大哭。阜阳没敢把事情张望出去,忍着恐惧,找了套杆把石头的尸体打捞了上来。一看到那张和陈义一样的脸,阜阳感觉胃里面在翻腾。
“我们是烧了还是埋了?”木子把抱在手里面的白布递给阜阳给石头盖上。
“烧了!和陈义的骨灰倒在一起,陈义他活该下地狱也不能安息!”白净突然的狠话让阜阳和木子心头惊了一把。
“为什么这么说?”阜阳顺藤摸瓜的问下去。
白净看了阜阳一眼,冷笑了一下,“阜阳!其实你也好不到那里去,别套我话了,你套话的本事我见识过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阜阳脸色有些难看,想发作被木子拉住了,只好把气往下咽。
白净看着石头旁边坐了下来,像是母亲看着孩子一样温柔的看着石头。
“石头是个好孩子,不会害人害人,不会心机,但是他有一个懂得利用别人的哥哥。和你一样,会套话,会顺着别人的话让别人说些他想知道的。”白净看了阜阳一眼,继续回忆着,“阜阳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双身兄弟,他的母亲是夫人。他不说,他隐忍着,他回来只是想看看他的弟弟和母亲,知道前老管家去世,他想把弟弟带走,出去好好生活。但是夫人无意间从陈义的养父口中知道了这事,然后他养父就某名其妙死了。他知道事情不简单,就决定回来开个医馆调查他养父的死和把弟弟接走。可是夫人认为这是想敲诈她,就算不敲诈,她高贵的影响会破灭,便一边表示和善给陈义帮助,另一边阻止陈义接近石头和付家所有有权威和正直的人!最后,付夫人竟然想把石头除去!”
“母亲不会那么做的!”阜阳有些难受的打断白净的话。
“看到那颗树了吗?”白净指着池塘对面的大树,“那棵树下埋着陈义下手杀的第一个人,店里面的一个伙计,付夫人的内应,我和陈义两个人亲手一起埋的。第一次杀人,所以我们挖得很深,足足挖了两个钟头的深坑,把人埋了进去。”
“你们为什么动手?就算他是我母亲内应,那也不是他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他要配置一种慢性毒药给石头,然后然后石头吃下,接着派去服侍要来的你们。石头死在你们面前,所有的焦点就会转移,然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杀了陈义!”
阜阳的呼吸突然沉重了起来,看着池塘对面的那棵树。
“我们埋了人,将计就计,配了可以看起来假死的药,只要不摸脖子的脉搏,我们把石头救回来就好。事情发生的很顺利,可是晚上我们去偷石头的时候被发现了,陈义下手又把发现我们的人杀了。我们想把那个人替换了石头烧了,却下了雨。我们又被老管家发现了,我们想不在乎多杀一个,烧了就可以了。谁知道看管家看到我们,让我们快走,这里他来负责。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立马抬了石头就走,第二天就像是交给我们的骨灰盒里面真的是石头的骨灰一样放进了灵骨塔。”
“那为什么还要杀老管家?”阜阳意外的听到了不属于他怀疑范围的人,竟然是陈义的帮手。
“不是陈义杀的!陈义是绝对不会杀老管家的,因为上次老管家无缘无故帮忙后,陈义去做了很多努力,最后竟然发现他是他和石头的亲生父亲,你母亲当年的情人。你母亲,付家的族长夫人,可真是铤而走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情人放在付家当管家!”白净嘲笑的表情让阜阳震了一下,有些不稳的后退了两步。
“其实,我也没有骗你们!陈义的确喜欢着付家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母亲是那个女人杀的。那个女人恨毒了你母亲,而且老管家也恨毒了你母亲,陈义不过是提供她们要的东西,让你母亲看起来病死!”
“看来我猜得错得离谱。”阜阳死死的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面,“那个女的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女的被陈义深深地爱着,以至于老管家都不得不帮她办事,为了她给陈义好脸色看。”说到这里,白净的脚上满是苦涩的表情。
“那谁杀的老管家?”
“阜阳,你原来想的是谁?”白净不答反问。”
“陈义!但是现在听你说的,不可能!穆场说了一句,爸爸死了!然后带我们到他偷听到这句话的地方,我们找到了陈义的尸体还有一个医生包,我猜陈义失踪的几天都在付家,为了杀我母亲,他有足够的理由杀我母亲,然后被老管家发现,把老管家也杀了灭口。但是我现在想通了一点,为什么老管家尸体在我母亲棺材里面,我母亲和老管家穿成那个那样子。”阜阳顿了一顿,“是冥婚!知道我母亲和老管家事情的人,一样他们永远在一起。”
“但是你却不知道谁杀的老管家吧!”白净聪明的点破了阜阳没说出的话。
阜阳点点头,按照白净说的一些地方通了,但是还有些地方堵着。
“是我杀的老管家!”白净话一出,阜阳和木子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老管家问我要了药,给了我一套凤冠霞帔,让我给夫人换上。我就弄晕了木子给夫人换上嫁衣,然后盖上被子就发现不了。等你们都去祭礼台的时候,我就给夫人梳了头发,带了凤冠。老管家爬进了棺材吃下了药,躺在夫人旁边。然后我告诉了陈义,陈义把我从那房间赶了出去。我就见到了陈义的尸体!”白净的声音有些沙哑,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谁杀的陈义,可能付家背后不止有我们捣乱,我想带着石头走!可是石头却被杀了!石头是个好孩子,一直乖乖的待在书房不出来,除非我们在,不吵不闹的!”
“所以你要走,你怕有人要杀你们。”
“那个人是不会放过知道他存在的人的,难道你们没看到陈义被杀了吗?我一直劝他快走,我一直觉得帮助他的那个女的不会
放过我们的,我们知道有她那个人!她能那么狠心,那么对我们就别说了!”
“你不知道谁杀了石头和陈义!”
白净点点头,“他爱那个女人到骨子里了!付易就是陈义杀的,那女的说了一句付易不要脸,告诉陈义杀了付易,他就可以待在她身边,付易就直接砸烂了付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