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流着眼泪拼命的点头,“我不美好!一点也不美好!我是那么坏!我不值得你这样子!古墓里那些东西那么凶险,你干嘛自己撞上去啊!”
“你值得!我其实不怕古墓的那些东西,我一个从社会最下流地方出来的人,死人,打架,人性的最邪恶的一面,我几乎都见过了。那些东西,比这里的东西可怕得多了。你总是白我眼,我知道你在觉得我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是不着调。但是,我不着调了,你们不是笑了吗?笑了,就不害怕了!”
“怪不得你总是不着调!”木子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的笨。
“兄弟,谢谢你!我…我…你是我兄弟!”阜阳憋着眼泪水,一双眼睛里面早就水汽弥漫。
“你们两个,哭什么啊?记得给我买一个风水宝地,要常常来看我,把我们三个的照片放在钱包里面,想想我,我就满足了!”穆场还嘻嘻的笑了两声。
“很好笑!我会放在钱包里面的,一花钱就想到你这个抠门的人!”阜阳配合着穆场的笑话,憋着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又立马擦掉。
木子已经捂着嘴巴,不断的哭着。
“木子,哭什么呀?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怨不得任何人。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一定要找一个肯为你去死的男人来疼你,不管他有没有钱,长得带得出去就行。咱有钱,你可以他主内,你主外嘛!”
“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我玩笑!肯为我死的男人,你不是吗?”
穆场满足的一笑,死死的握着木子的手,眼泪水拼命的 往外冒。
“我好感谢好感谢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一个舍生忘死的兄弟,一个我可以爱一辈子直到尽头的女人。我什么都释怀了,阜阳,我走一个,我妹妹就没有人照顾了!我妹妹就拜托你们了!我的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抽屉,就是她现在疗养院的资料。我走之前就托付过院长,除了你和木子可以接她出来,别人都不可以!她现在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请你们别烦她,别责骂她,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也是我妹妹!我怎么会骂她,怎么会烦她?我会照顾她,我会让她知道她有一个很爱她的哥哥!”阜阳抓着穆场的手,坚定的说到。
穆场吃力往脖子里面拉出了一根链子,一对戒指就挂在链子上。
“这是,我自己做的戒指,我偷偷量了你尺寸。我还想着,等有一天,有那个男人和你在一起了,我就想办法把这个戒指弄给他,让他向你求婚。现在,来不及了!”穆场抓着戒指,用尽力气扯了下来,放到了木子的手心里。
“要记得…幸福…”穆场的最后两个字声音很小,但是却清晰传到了木子的耳朵里面。
看着穆场毫无气息的身子,木子趴在了穆场身上放声痛哭。
阜阳抱着穆场的身子,仰天吼了一声,紧紧的抱着,放声痛苦着。
阜阳背着穆场和木子出现在付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阜阳在院子后头搭了一个木架,把穆场火化了。
木子抱着装有穆场骨灰的瓶子站在后山脚下,静静地望着山上。
“你打算怎么办?”阜阳站在木子后面有些担心的看着木子。
木子摇摇头:“走!”
“我们要不要,我们写一封信给考古学家什么的?”
木子摇头:“你怕我放心不下这个古墓吗?”
“你放得下吗?”
“昨晚已经放下了!”
“什么意思?”阜阳有些疑问。
“我昨晚上了一趟山,把死灵蛇全部引进了古墓,关了古墓的出入口。彻彻底底关死了,你再想进去,就得炸开!”木子朝着阜阳一笑,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块可有图案的玉片放在石块上,又搬了一块石块咋了个粉碎。
“做那么绝啊?”阜阳有些惊讶。
“还有这个!”木子指了指穆场的骨灰瓶,“我把相思石放在了里面。我想回去树葬了穆场,我们想他的时候可以浇浇水,说说话。等树长大了,我们可以在树下野餐。我有秘密的时候,我可以把秘密写成纸条挂在树上!”
“那我不是得拿出我所有的积蓄,买一栋有着很大后院的房子?”阜阳说着很大后院的时候,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木子被逗乐的笑了出来。
阜阳看着木子小的脸庞,有些出神,“我没有见过你那么轻松的笑过。你以后还是叫木子吗?还是像换个名字?”
木子摇摇头:“就叫木子吧!他喜欢的一直就是我这个木子不是吗?”木子看向手里面抱着的骨灰瓶,“我就是木子,我还能是谁。”
“那我呢?是老板?兄弟?哥哥?”
“你想当我什么?”木子调皮的的看着阜阳。
阜阳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温柔的帮木子把额前的留海整理好。
“都是!工作时,你是我老板,工作下,你是我兄弟。可是,无论工作上,工作下,你都是我哥哥!”
阜阳没说话,只是会心的一笑。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历了这一切的生死,这种感觉是家人都比不上的。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阜阳在没有了穆场在身边帮助,开始自己学会灵活起来,对付着身边的一切。木子没有把穆场葬在后院的树下,葬到了专门的树葬墓地,她把穆场旁边的三个个位子买了下来,她给自己、阜阳和穆场的妹妹也准备了,等百年之后,他们还能在一起。
穆场生前为自己妹妹换了身份证,为了远离以前可怕的事情,换了名叫乐乐。
阜阳和木子见到乐乐的时候,乐乐坐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左边的半张脸竟然毁了容。已经结巴的脸庞恐怖异常,乐乐静静的样子,让她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异常的阴冷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
木子当场红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古墓里面那些恐怖的东西造成的,被毁容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乐乐当时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和恐怖的经理。
阜阳走近乐乐的时候,乐乐的怀里面抱着穆场的照片,是那种大框的黑白色的。乐乐的双手也恐怖异常,两只手的小拇指和大拇指都不见了。这个场景让阜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种感觉和在古墓里面被怪物追击的感觉一样,恐怖一种心跳停止的感觉。
照顾乐乐的人告诉阜阳,穆场当初送乐乐来的时候,告诉疗养院,这是车祸造成的。特别恐怖,她也是适应了很久,才敢照顾乐乐的。乐乐手上这张照片是穆场死前最后一次来看乐乐的时候,给乐乐的,想不当真的成了遗照。
“他当初就没想着活着回来,这个骗子,他有骗了我们一次。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木子从护理人员的话里面立马明白了过来,“那穆场去古墓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是去找乐乐变成这个样子额真相吗?他不是为了想治疗好乐乐吗?”
“或许,穆场害怕自己回不来,多以提前准备着的呢?”阜阳也有点慌了。
阜阳搬了椅子坐在乐乐旁边,一直试图和乐乐说话,可是乐乐却纹丝未动,依然保持着望着窗外天空的姿势。阜阳看向木子,无奈的摇摇头。木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阜阳让出位子,让木子试图和乐乐对话。木子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干脆直接告诉了乐乐,穆场已经死了的消息。阜阳和木子看到乐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向窗外的眼神突然变了。
“她有反应了!她的眼神变得悲伤了!”木子惊喜的看着乐乐的反应。
阜阳反而担忧的看着乐乐,他为什么感觉乐乐的眼神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带着喜悦的释然,好像生日许了的愿望终于实现的感觉。
木子继续和乐乐谈着,告诉乐乐以后他们会代替穆场照顾她,她就是他们两个的妹妹了。木子和乐乐了谈了许久,乐乐的眼神一直在变化着。
阜阳拦住了说得兴起的木子,他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说下去有什么事情发生。尤其是看到木子拿出那对戒指的时候,那眼神和表情,感觉是由一种心死的表情然后到明白了什么。
“乐乐!你哥哥,穆场到那里去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寻找你出事的原因和找到治疗你得方法对不对?你没有疯,你没有病,你知道什么,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知道吗?”阜阳的语气里面有着不可忽视的坚定。
听到阜阳的话,木子惊了一下。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后,便立马回复了平静。
“你能告诉我们吗?或许,你想去看看穆场。”阜阳确定了心中的疑惑真实之后,放柔和了语气。
“不用了!”乐乐突然开口,让阜阳和木子惊了一下。
惊的不止是乐乐开口说话,惊的是乐乐的声音,那声音竟然如同已近百岁的老人一般,让人感觉带着一股苍旧之感,那声音让人的汗毛一下子竖立了起来。
没有理会阜阳和木子的惊讶,乐乐望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述说着,“我死里逃生出来后,我一直在等,等着等着,我就不抱希望了,想不到,今天终于等来这个消息了!”
“什么消息?是穆场死了的消息吗?”阜阳小心翼翼的问着。
“当然!”乐乐的语气突然有着一股快感,“不然,你以为我在等什么?等我的脸好起来?等我的手指头重新长出来?别妄想了,这是不可能的,有本事,我砍了你的手指头,你再让它长出来?”
“你为什么想要穆场死?”木子也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
“我想他活,让他活下去,可是,他好意思活下去吗?”乐乐突然把脸转向阜阳和木子,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脸。“我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他,为了能让他活着逃出古墓。不然,你自己切自己的手指头试试,真疼啊!”
乐乐的话让木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后退了一点往阜阳背后贴了些。
“你的意思是,穆场以前去过那里?”阜阳虽然也被突如其来的事实惊吓到,但是还是听到了乐乐话里面的弦外之音。
“你,你知道那古墓里面有什么吗?”乐乐的死死的盯着木子,“你根本不知道,那古墓里面的值钱的东西,不是任何的陪葬品,因为也没有陪葬品。你只知道你身为国师徒弟的后代要守着古墓。但是,你确定,你知道的,就是所有历史的真相?你知道的,就是所有吗?”
“那你来告诉我真相是什么,所有是什么!”阜阳把木子挡到后面,也盯着乐乐突然狰狞的表情。
“真相就是,国师其实就是公主的男人,公主也就是国师的女人。几千年前就有着跨越了岁数的爱情,古墓里面的村庄和外面的雾气,都是国师精心布置用来准备和公主隐世而居的。公主遭到逼婚后,国师正好用了正当理由把公主弄进了山里面,还撒了自己快死的弥天大谎。他们两个在古墓里有了孩子,但是,这件事被国师的徒弟发现了。徒弟们为了保护师傅竟然偷偷溜进古墓,在即将生育的公主房内放了毒蛇,杀死了公主和公主和腹内的孩子。徒弟们认为保护了师傅,确定公主死后,立马离开了古墓。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和公主、国师一起生活在古墓的,还有公主的心腹,一个宫女。宫女回来看到公主死了,却感觉到公主腹内孩子的在动,狠心剖腹将孩子救了。国师知道后随着公主一起去了,宫女拜祭完两个人,就逃离了古墓,宫女知道那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