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都无语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将他拎得离黄今远了一些,沉声说道:“以后你要离你娘远一些,离近了就是找揍。”
“……”陈文都瞬间就风中凌乱了,他爹可真是强悍又小气。他冲他们吐了吐舌头,先行奔上了马车。
黄今鄙夷地看向陈文都,这家伙真是的。她嫌恶地说道:“你不要这样跟小孩子讲话,像个当长辈的吗?”
“他那是小孩子?”陈文都冷哼一声,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失去记忆了不知道,可他是清楚的记得的。陈文庆那厮曾经数次占黄今的便宜,就是他们的儿子也不行!
“不可理喻。”黄今咧了他一眼,也上了马车。一坐进里面,就看到陈文庆受伤地窝在角落里,便坐在了他旁边。
“干嘛?爹不是叫我们离得远一些吗?”陈文庆没好气地说道。
“唔,那是你爹说的话,我为什么要听。”黄今笑了笑,歪下头看向他精致的小脸,笑着说道,“迪儿,你跟我讲讲你的姐姐吧。是叫欣儿是吗?她长得像谁呢?性格跟我像不像?”
“欣儿姐?”陈文庆闻言,扭过头去恶寒地看了她一眼,“可以打击你吗?”
“额,怎么个打击法?”黄今愣住了,她这是来找吐槽了吗?
正在这时,陈文都也坐了进来。见黄今凑在陈文都身前问着陈文莹的事情,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陈文庆见他也没有说些什么,这才离黄今靠近了一些,不给面子的说道:“黄今娘,欣儿姐跟爹长得比较像,性子比你沉稳多了。相比起来,她就是皇家贵女,你当初的郡主称号是徒有虚名而已……”
“啪!”黄今不高兴地拍了他脑瓜一下,郁闷的嗔道,“就是随便问问你,又不是让你来形容我,作什么一定要把我给编排一番?”
“唔,习惯了。美女与美女之间,就得有个可比性才新鲜,不是吗?”陈文庆捂着吃痛的脑瓜,果断地离她远了一些,冲陈文都说道,“爹,以后就算娘求着我亲近,我也不跟她离得太近了。她跟欣儿姐真的是差太远了……”
“你还说,你还说!”黄今气恼地冲他挥了挥爪子,真想把他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给挠下两道子来。
马车里的一家人终于又相聚到一起了,虽然偶尔有吐槽和冷场,但还是蛮温馨的。
马车的后面是吕不卓他们,他正与赶来的四大护法进行商议,偶尔也会停下来各自思考一番。
夜色,这样深浓,谁也不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是不知道明天过后,可不可以看到新升的太阳。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还专门挑的小路奔走。
第三辆马车里坐着的是赤炎和墨佟一家三口,相对于父母的神色严峻,墨进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
“爹,娘,不是已经找到主人了吗?而且她正在最前面的马车里面。你们现在还愁眉苦脸的是作什么呢?”墨进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疑惑的问道。
“进儿,往日让你多学学占卜星相,可你总是贪玩。今夜的星空暗淡无光,东南方的辰星却径自发亮,实乃大凶之兆。”墨佟没好气地嗔道,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很无奈。
“唔,我也看到了,可是现在发愁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情又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墨进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见赤炎也一脸严肃,嬉皮笑脸地说道,“娘,其实您应该高兴才是。咱们一家三口真是很难得才能在一起呢。这些年我爹每每想您的时候就吃不下饭睡不下去觉的,儿子看着都心疼。”
“尽胡说。”赤炎闻言,忍不住哑然失笑,没好气地嗔道。
墨佟更是气结:“别胡说,我想你娘的时候又没跟你说出来,你哪里就知道了……额……”他忽然发现自己就给秃噜出来了,脸上出现了可疑的酡红。
“啧啧,不好意思了吧。”墨进拍着大腿大笑道,弄得他们俩人越发不好意思的。
“你笑够了没有?”
“额,爹,别瞪我,我笑完了。”墨进一敛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地说道,“其实儿子在天黑之前曾经观星象,当时有些浓雾,现在浓雾更大了写,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明天咱们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就算是必须全要灭亡了,我们三个手牵手不分离便是。”说着,他搭上父母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们一家人既然在一处,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你们说是不是?”
赤炎压抑地看了看他,欣慰地说道:“相公,我们的进儿已经长大了,有些道理竟比我们看得还透彻。”
“嗯。”墨佟淡淡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去将他们母子二人拥住。
泰城,西王府。
绿萝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自己都快睡眯瞪了。她起身看见红蔓正在呼呼地睡着大脚,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着她:“红蔓,红蔓,快醒醒。”
“唔,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红蔓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姑娘半夜里有没有叫你?赶紧给我醒醒!怎么还在睡呢!”绿萝气急败坏地拍了她一巴掌,急得吼道,“红蔓!你给我醒醒!”
“啊……怎么了?”红蔓不情愿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问道。
“我问你,不是说好了你值勤吗?怎么睡得比一头猪都死实呢?”绿萝没好气地嗔道。
“唔,我困嘛。”红蔓起身下床,对她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六爷不是吩咐过了吗?晚上要严加看管姑娘的,你竟然能睡得这样熟,真是服了你了!”绿萝埋怨地低斥道,又向她怒了努嘴,“你去外面看看,跟姑娘说句话。就说天快亮了,差不多该醒了。”
“哦,好。”红蔓点了点头,困乏的开门走了出去。来到黄今的门前,她轻轻叩了下门,柔声说道:“姑娘,天已经快亮了,您差不多该醒了哦,咱们要给您提早收拾和打扮的。”
过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来声音。红蔓以为她没有听见,便使了些力度,想要大点声。刚拍了一下门口,竟然自己就开了。她忽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走进去小声的喊着:“姑娘,奴婢进来了。姑娘,姑……啊!!”
绿萝猛地听红蔓这样一喊叫,连忙起床蹩脚地奔了过去。“怎么了?你在咋呼什么?咦?姑娘呢?!”
只见床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整个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黄今的存在。
再一看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妮静亲启”。
“糟了!云初姑娘不见了!赶紧去告诉六爷,快点!”绿萝头痛地对她喊道,她就说昨天有些不对劲,但是徐妮静昨晚直到她睡着都没有回来。她还特意跟红蔓说了,一定要仔细留神云初姑娘的动静。这个丫头居然这样马虎,就让人给跑了!
“呜呜呜……我这就去,这就去……”红蔓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她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赶紧拿着信跑向院外,奔着徐妮静的院落飞快的跑去。
陈义正在门前闭目养神,听见跑步声向远处看去,只见红蔓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他走上前两步,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慌张?六爷半夜里才回来,刚睡不大一会儿。”
“姑……姑娘不见了!”红蔓喘着气,焦急地说道。
“呼啦”一声,门开了。徐妮静身着中衣就奔了出来,苍白的脸色在还没有完全亮的天儿里显得格外的明显。他盯着红蔓手里的信,拿了过来。一看到上面的字,就差点站不住脚了。
这是黄今的字,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他们曾经千里传书,经常书信联络的。打开信一看里面的内容,徐妮静地心,一阵阵地抽痛着。
不管她是叫黄今还是叫云初,最终还是逃开了他!
徐妮静紧紧地将信攒成一团,目光变得森冷起来。她就这样一个人走了,什么记忆都没有,不知道有多危险吗?!这个女人,真的叫他没有办法了!
“六爷,对不起,昨晚姑娘让我早点休息,说是今天要进宫,她想……”红蔓还想解释着什么,瑟缩地垂下头,她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好了,不用说了。”徐妮静淡淡地说道,径自回到了房间里。
陈义没好气地看了红蔓一眼,“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云初姑娘贪玩,可你也不能就此放下心来啊!真是的,这下六爷肯定伤透心了!”
“陈护卫,那位云初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咱们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呢?”红蔓绞着手,终于问出了自己已经迷惑了很久的事情。
陈义闻言,看向她,“你现在还敢问!六爷不责罚你们就是好的了!赶紧回去面壁思过去吧,别在这里杵着了!”
“唔,好。”红蔓点了点头,赶紧跑开了。
陈义走上前,对立面说道:“六爷,是否派人去寻找一番?兴许跟上次一样,很快就能找到的。”
“不必了,你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徐妮静疲乏地说道。她决意要走,他岂能拦得住?
茂密的丛林深处,四周围都是一些沼泽潮湿地带。在最南面的环山中间,有一座神秘的洞穴,门前冷若冰霜。与这个炎热又充满色彩的山脉相比起来,太冷场了些。
虽然已经是秋季,可树叶都还是翠绿的。朝阳的辐照下,显得格外的青翠。
过了没多久,远处传来了马蹄阵阵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山洞的旁边,带着绿色树枝圈成的草枝下忽然冒出几个人头来。
“头儿,好像是舵主他们来了。”其中一个人低声地说道。
“先都隐蔽起来,静观其变。”领头的人淡淡地说道,先行趴了下去。今日是九月初九,这样的日子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稀松平常的,可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天是恐怖又充满期待的。
须臾间,马车便停了下来。黄今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先行下了马车,看到地上有些潮湿,撇了撇嘴,捡着干些的路走到了山洞前。看着黝黑又望不到边际的洞口里面,啧啧叹道:“天哪,难不成咱们都要进去吗?”
陈文都也随后走了下来,站到她身前,轻咳一声说道:“我陪你进去,迪儿留在外面,让他们看护着。”
“爹,做什么要让我留在外面?我一定要跟着进去!”陈文庆不乐意了,他奔过来抻着黄今的衣摆,央求的说道,“黄今娘,你帮我说说话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保护自己的!”
“可是,你现在就是小孩子啊。让你跟来就是怕你在泰城里会有危险。现在都是自己人在守护,你跟我撒娇也没有用的。”黄今皱着眉劝道。不管他内心多么强大,可他终究是小孩子的身体,她不愿意让他跟着进去以身犯险。
“你就知道外面没有危险?那你们都进去了我留在外面做什么?”陈文庆不悦地说道。
“可万一你在里面……”
“不会的,我遇到什么危险你们都一定会挺身而出救我的。再说了,你们要是不能活着出来,那这个世界就都灭亡了,还差什么?”陈文庆心意已决,绝对是要跟着他们进去探险的。他已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活多大都是老天爷额外给的。
吕不卓走了过来,看了看陈文庆,对黄今笑着说道:“今今丫头,你这儿子跟你有一拼,对什么都很好奇呢。”
“……”黄今嘴角一抽,“我说老头儿,咱都快世界末日了,你居然还笑得这么欢实。”
“额……”他蔫了,他真的蔫了。难道要哭着说话么?他一直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难道一直要哭着熬到这一天吗?“咳,我们进去吧,里面还有许多难关的。凤麟洞开启时间是三个时辰,现在来得刚刚好。如果我们不能破解魔咒,那么到时候谁也出不来的。”
黑毛扑扇着翅膀在黄今的肩膀上落定。
嗷嗷,主人,你认得我呀。上次她在小溪边见到它时还喊出来了呢,知道它是黑毛呢!
“额,我不认识你啊,就觉得你的毛好黑啊。”黄今困惑地挠挠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忽然惊醒,震惊地看着它,“你就是那只大雕是不是?”
嗷嗷,你不笨嘛,聪明得很!黑毛兴奋地扑扇着翅膀,它跟了陈文庆这么许久,还是站在黄今的肩膀上最踏实的。
“……”黄今很纳闷自己为什么能听懂它要表达的意思,可也越来越相信,自己就是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了二十多年的。她无语地看了看陈文庆,“小子,这厮跟着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聒噪吗?怎么不把毛撸去炖了吃?”
“额,黄今娘,它是神雕,咱只能用,不能吃。”陈文庆风中凌乱了,他对失忆的黄今甘拜下风。
“唔,那好吧,咱们进去吧。”黄今点了点头,看着吕不卓说道,“老头儿,您老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吕不卓闻言,摇头失笑,率先走了进去。四大堂主跟着也走了进去,随后是赤炎跟墨佟他们一家三口。黄今看向陈文都身后的人,指了指洛武他们说道:“他们还要进去吗?貌似那个洞口不是很大,里面虽然很深,可也不清楚是什么场景的。”
陈文都回过头去看了看他们几个人,低下头对陈文庆说道:“你的两个护卫留下,让洛文和洛武跟着来保护你。”
“嗯,行。”陈文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走到左杜他们面前,对他们命令道:“你们要严加防守,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捣乱。现在这个时节,来到这里的人应该也很少。还有,记得要保护好自己,别被洪水猛兽给当做口中肉给吃了。”
“……”右翼嘴角一抽,他们的小主人关心人的方式总是与众不同的,最后还要来上那么一句。
“是,我们会注意的。”左杜还比较淡定些,拱手恭敬地说道。
一行人进入洞口内,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宽敞,只是隐隐约约能够闻到一股硫磺的气味。黄今最讨厌刺鼻的味道了,捂着鼻子嫌恶地说道:“怎么会有硫磺的味道呢?这种味道好难闻的。”
吕不卓离得她比较近一些,回过头来安慰地说道:“洞里的第一个屏障就是火山池,对山洞无妨碍,但是热度相当高。想要继续走下去的话,一定要穿过那条铁索桥。所以,往往第一关就有人望而却步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的熔岩中,被下面给烧得体无完肤。”
“额,铁索桥……”黄今嘴角一抽,不由地想到了课本里学到的那个长征里铁索桥的画面,小时候每每一看到课本里那幅图,就觉得革命先烈真的好不容易。她硬着头皮转过头去问肩膀上的黑毛,“黑毛,你一会儿不要怕啊。如果空间大的话,就带我们飞过去。放心,下面的岩浆不会烧到你的。”
……。黑毛的雕眼一瞪,当它幼稚吗?这是骗傻雕呢。呜呜欺负雕有罪啊啊啊啊。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转了两个弯,才豁然开朗起来。前方像是灯火通明一般,火一样粲然的亮光在前方,格外夺目。黄今触摸了一下旁边的石壁,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这洞里也没有机关呢?光难过的关卡还是很容易通过的。”
“……”陈文都嘴角微微一抽,拉过她的手来,不让她随意乱摸,“不是说了通道开启三个时辰吗?那自然就说明机关会关闭三个时辰。你再乱摸的话,小心触动什么机关,到时候我们都跟着遭殃。”
“唔,好嘛,不碰就不碰。”黄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真爱管事儿,比她还婆妈,哼哼。
来到铁索桥面前,黄今脚下不下心踢到了一个石头,直接掉下去,发出闷闷地声响便什么都听不到了。她都不敢往下面去瞅,只觉得脸上被高热的气温弄得很炙热。
黑毛向铁索桥上方的盘旋了几圈,回来后嗷嗷直叫,好热的感觉啊。它觉得现在这么个状态下,还真的不好掌控呢。委屈的向黄今脸颊上蹭了蹭,呜呜,我可以过去。
四大堂主已经先行借助着铁索向对面疾步奔过去,到了那边的时候,青竹的鞋都被铁索烫的有些磨损了。
黑毛已经变大了,匍匐在地上等着黄今他们坐上来。陈文都本来是想踏过去的,黄今一把拉住了他:“有可以省力气的地方你不用,这不是傻是什么?”说着,看向前面的吕不卓,招收冲他说道,“老头儿,你也快点过来。”
“啊……今今丫丫头,你对师傅我真好。”吕不卓乐颠颠地就奔了过来,对黄今眉开眼笑的。
黄今弯起眼睛笑着看过去,“客气了客气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过铁索桥太危险了。”
“……”好吧,还是说他年纪大,这样才沾了光。
最后,赤炎随着他们一起坐上了雕身,飞了过去,墨佟他们则踏着锁链直奔过去。落在地面上以后,陈文庆老大的不乐意,他臭着一张脸说道:“我也想走走那个铁索桥,我身子这么轻,一定没问题的。”
“啪!”黄今一巴掌呼扇向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当是走钢丝呢,论轻重高低的?”
众人:“……”他们自然不懂黄今说的走钢丝是啥玩意,可陈文庆懂。他被黄今雷得嘴角一抽一抽的,此时此刻他真希望她不是他亲娘,她不是就好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看到了不少死去的骸骨。有的是被利剑穿心而死,有的则是莫名的成屈伸状态倒在地上。黄今最初看到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习惯以后,她很给力的将这些骷髅的死状给YY了一番。还将他们划分成几组:被机关害死、饿死的、互相残杀死的。
经过一座拱形的三道门前时,赤炎上前,拿着一个物什勘测了一番,转身过来对大家说道:“直走便可,左右是生死门,无路可退。”
黄今有些疑惑的看向赤炎,她觉得这个赤炎神秘感好重哦,从刚才就一直打量着她了。赤炎自然是发现了她的注视,微微笑了笑,对她小声地说道:“主人,您现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你手上的这个水晶珠链,便是当日我送予您的。”
“啊……是这样啊。”黄今看了看手腕上的珠链,对她友好地笑道,“我确实看着你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嗯。”赤炎淡淡地点了点头,忽然凝望着她,却见她眉心中间闪闪发亮。食指和中指微微碰触拇指,对她说道,“您右后肩膀的莲花印记,想来是已经快要绽放了吧?”
闻言,黄今的手下意识的向后面摸了摸,点头应承道:“是啊,最近觉得挺痒的,那次发现有些长大了似的,但是也没有仔细瞅。”
“如此,正好是天机算尽之内。”赤炎淡淡地说了声,不再说话。
黄今悄悄地挪向陈文都那里,见他正在专心的看路,她抻了抻他的衣袖,踮起脚凑到他耳前说道:“喂,前天晚上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我后背上的白莲,变得多大了?”
陈文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无语片刻,“黑灯瞎火的,我能摸到你哪里还知道是哪里就不错了,更何况那白莲摸不到。”
“……”她眼角一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黄今娘,赶明儿个你让我看看,我肯定能够认真仔细地看清楚。”陈文庆双眼泛光,见他们俩正疑惑的看向自己。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对他们说道,“自从我发现咱们太子府里那个女人是假的黄今娘以后,天天都跑去占她的便宜呢。她也就真的相信我了,每次我都把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摸着真……”
陈文都闻言,果断地将他拎起来,沉声喝道:“让你离她远一些,你还要离那么近,万一她伤害你,那该怎么办?”
“唔,爹,您先放我下来行吗?”陈文庆听着周围一阵阵低声嗤笑,脸上也迅速的有些有些红晕染开。他皱着脸说道:“我也就是摸摸而已,谁叫她要骗我们来着,不摸白不摸。”
“……”黄今沉痛地捂脸,她觉得有这么个色色的儿子简直是奇耻大辱哇。她什么时候这么色过?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走过了那里,迎面扑过来淡淡的花香,还有一些潺潺的水声。黄今一时没有察觉,已经到了一片桃花林处。她看着这个桃花林好生眼熟,奇怪的说道:“咦,这个怎么像是有些八卦阵法似的?”
吕不卓闻言,好笑地看向她:“不错,你还不算全部失忆,看到这些还能记起来五行八卦阵法,为师也没有白教你。”
“……”黄今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果断地决定,不理他便是最好的。她踮起脚望过去,“咦,那边好像是河水的声音,这里要不是有机关什么的,倒是个好景物所在呢。”
青竹无奈地走了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对黄今说道:“今今,一会儿咱们过了这个桃花林,或许你就不会那么说了。”说着,他向吕不卓请示道,“舵主,水域关不好过,一会儿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他淡淡地点了点头,行至桃花林前方,对身后的人说道:“大家一定要跟紧些,出了桃花林不要急于向前奔跑,那河里是若水,一点也不能沾。”
听到他说这句话,黄今便只剩膛目结舌了。天哪……若水?就是传说中那种碰到什么东西都会莫名其妙融化掉的若水?啧啧,那她一会儿可要见识一下了。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礼,一行人便顺利的通过了桃花林。这个桃花林基本上是延伸的吕不卓他们的八卦阵法,只是阵脚有些差别罢了。来到若水面前,黄今首先就将陈文都的衣摆撕下来一块,拿着放到水里,只见凡是被水沾到的地方,迅速就消失便没有了。
“哎呀,真的好神奇啊!”黄今赞叹地咋呼道。
抬起头来看了看若水的对面,是一个小洞口。黑毛带着他们飞过去看来是不行了,而且这里面地势好低,都不够它施展开的。她刚要沮丧,却猛然见到若水到那边小洞口之间竟然有一条路。只是这个路好奇怪,成一个个小小的拱形的,而且还有些疙疙瘩瘩的样子。她扭过头去笑着跟青竹说道:“你还说若水难过,这是多么的好过啊。”
说着,她迅速地踩着路向对面跑了过去。心里还将吕不卓跟青竹他们鄙视了一番,这个山洞也平凡无奇嘛,都挺好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