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灯光暗下,下面的观众沸腾开来,秦亦莫飞身到舞台边准备,灯光慢慢亮了开来,舞台中间的十人都着黑衣,只伸出手掌被光打着,台下的人都一片茫然,突然曲子款款而来,只见一紫纱自眼前飞过,下一刻,那手掌上便立了一女子,衣摆飘飞,玲珑剔透的身材包裹着,尽管着着面纱,那逼人的风华绝代却是砸入人心,台下的人紧着呼吸,都看着台上人的舞姿,眼也不眨。
秦亦莫控制着适当的力度,在手掌间翻飞着,旋转跳跃,犹如在平地般,如鱼得水,紫色的衣裙更是添了分神秘魅惑,他们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跳动的人儿看,抽气声此起彼伏。
她已经看到了萧临风混在人群间,秦亦莫忽然笑了,在曲子高潮的时候,故意大力旋转,衣风带开了面纱。
“天,妖!”随着面纱揭开,台下的人惊呼成声,秦亦莫不动声色,任凭底下人火热眼睛盯着自己。
萧临风更是愣在了原地,要不是知道郭灵儿和自己在一起,他就要相信台上的那个人就是郭灵儿,纳兰紫苏?遭了,临风几个飞身便离开了伊红阁,暗哨早就跟上去了。
伊红阁内舞蹈结束了,“小女子纳兰紫苏见过各位。”那声音并无模仿,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不需要再伪装,“希望各位吃好喝好,小女子告退。”
“站住!”
秦亦莫身体颤了颤,看向后台:流域,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做了。
“对啊,姑娘,不能退,我们都不让,是不是?”
“是”附和声一片。
舞台上其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秦亦莫满腹心思,她心里有一个念头,迫使她想冲上去问问,问问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他真的和琳芸公主在一起,那日花海许下的誓言当真如青烟,一转眼便成轻言吗?可是另一面却不想,事情的真相如何,或许真的不那么重要,对于纳兰迟暮,恶毒教主,更多的是感动,是想寻找安身之所,不再飘零,安全感不是他人能给的,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不知阁下有何指教?”刻意的放沉声音,夹杂着沙哑之音。
下一刻他站到了秦亦莫的身边,抓起她的手,便出了伊红阁,到了一座桥才停了下来,跑得太急,秦亦莫感觉肚子有一丝丝隐痛,林庆宇嘱咐不能太过情绪波动,不然对胎儿不好,她暗自运了内力,才缓解了疼痛,这一刻,对于孩子,她迫切的期望。
“本座的话,你从来当耳旁风,是吗?”纳兰迟暮冷着语气,抓着的手并没有放下,顺手一拉,强行将秦亦莫搂在怀里。
秦亦莫现在带着人皮面具,他能够认出自己,应该是流域也将此事一并说了吧!
“迟暮,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夜仇呢?没有跟着你吗?”她没有挣扎,语气一如既往的亲近,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没了那份纯真的爱慕,失望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蔓延开来。
听到她喊迟暮,纳兰迟暮心里缓了缓,当流域传消息来,他恨不得马上到她身边,“如若本座不来,恐怕本座便会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是吗?”他勾起秦亦莫的下巴,想到这儿,他就没由来的愤怒,她竟然要谋杀自己的孩子,怎么能那么残忍,经过了自己的允许吗?
“如若不那么说,我能见到你吗?”秦亦莫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慌,当知道的那一刻自己确实有那个想法,是因为失望吧!
听得她的话,第一次,纳兰迟暮心里一紧,抽了抽,他放柔了语气,尽管还是冷着一张脸,“以为你能明白本座,没想到……”他盯着秦亦莫的眼睛,低低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连你也不理解本座了?”
秦亦莫心里一窒,她很想去抚平他紧锁的眉头,那魅惑的面容此刻带上淡然的忧伤,让她心痛,拽着拳头,她不敢再看,那如墨的眸子里有自己抵挡不了诱惑。
低语浅笑,“迟暮,这是你第几个孩子呢?”他看不到的地方,全都是放的柔情,有挡不住的难过与痛心。
纳兰迟暮将她拽进怀里,不留一点缝隙,仿佛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站在这,能够找到自己前来的理由,他命令道:“本座不准你这个样子,听到了吗?”那最后的几个字不可控制的有了慌乱之色。
“好,那你说,我要怎么说,怎么做,你才高兴、满意,陪在我身边呢?”柔柔的轻声问道,秦亦莫用了分内力微微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曾经这个怀抱,是无比渴望的,今日却慌得紧,时刻想逃。
“看着本座!”他吼着,捧着秦亦莫在风中太久而冰凉的脸庞,这种触觉,一下子抽了他十足的底气,他不准她不看自己的眼睛说话,以前她总是不怕死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而此刻她却想逃,他不准。
秦亦莫掩好情绪,抬起眼眸,安静地看着他,慢慢的抚上他绝美的脸庞,纳兰迟暮惊喜的抓着她的手,不准离开。
“迟暮,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她呢喃有声,似是无奈,似是留念,好像碰到了很大的难题,认真的想着。
“本座不准你再说,走!”他直接点了秦亦莫的穴道,抱着她往客栈走去。
秦亦莫在他直接抱着自己走的那一刻,她就平静了,他不会解释,连一句话都没多说,只是一味的威胁着自己,两个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他却只字未提。
“不要盯着本座看,这次本座不会放你离开。”将她放在床上,手慢慢的移向她的腹部,平坦的还看不来怀孕的样子.
要是秦亦莫知道他这样想,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开穴道离去。
“这样就很好,本座决定了,明日夜仇会前来,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样,你便不会离开我了。”他手还放在腹部,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绝世魅惑的男人,多看一眼,便会沉沦,再看一眼,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有人争着去。
秦亦莫心里漏了拍,她知道自己的能力绝对比不上他,要是他真下定决心不放自己走,那会很棘手。
“乖”第一次他说了这个词,秦亦莫不敢相信的瞪大美目,心里一阵柔软:难道自己逃不过这个劫吗?
他自是将秦亦莫来不及掩饰的表情一丝不露的收进眼里,嘴角溢出笑意,拉好被子,盖在她身上。
“本座去弄吃的给你和孩子,你乖乖的在这儿。”
转身走了出去,秦亦莫运真气,竟然冲不开穴道,难怪他放心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儿,原来是根本不怕自己能够逃走。
纳兰迟暮,你真要如此吗?你这样做,只会更加坚定我离开你的心,逼着我想尽一切办法逃开你。
不知道庆宇他们怎么样了,此刻有谁会找到这儿。
门被打开,秦亦莫望去,进来的却不是纳兰迟暮,而是一张陌生的脸,他到底是敌是友?
眼睁睁看着陌生男子走过来,站在旁边停住,拱手说道:“小姐,得罪了。”便裹着被子将秦亦莫抱在怀里,飞快的离开房间。
“好了,小姐。”他试着解开她的穴道,却发现没有办法,只有等着主子前来,将她放在床榻上,主子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秦亦莫”北靳齐唤道,坐在床边,将桌上倒好的茶水拿过来.
“冒犯了”便扶起秦亦莫,将茶水让她慢慢喝了下去,这里面加了药,喝完便能解开穴道,底下的人早就跟踪了出去,自己也备好了药。
他竟然能看出是自己,难道他也会医术?
“你看看,能不能说话?”
“你?”秦亦莫坐起来,看着熟悉的面孔,还是止不住的会错认他,北靳齐,贾思存,真的不会是同一人吗?
“谢谢你!”
“戈秦亦莫,纳兰紫苏,没想到居然这两个人都是一个人。”北靳齐笑着说道。
他都找到奥国来了,看来想要实施的措施需要改变,面前这个人能够帮助自己吗?直觉认为他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如今离国应该无还手之力吧!
想了想,秦亦莫还是开口了,“北靳齐,想必我的身份,你早已经查清楚了吧!那这次你带我来,我不相信,是出于无聊,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
他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将一个瓷瓶递给自己,说道:“我还是希望看到熟悉的脸。”
了然的接过来,干净的水早已经准备好了,将药水倒在水里,用毛巾沾湿擦着脸,慢慢的人皮面具便开始脱落了,原来的面孔出现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纳兰迟暮,你想躲避的是他吗?”
看来他早已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躲吗?不是,或者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三年来,努力的学习武功,挣钱组织属于自己的暗哨,只是为了逃脱他的手掌,可以自由,后来却又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那所有的努力好像都是自己在较劲儿,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如今是要重复这样的过程吗?
下定了决心,秦亦莫看着北靳齐说道:“那你看看我,值多少价值,如果有,开个价,我们做一笔交易。”
“你是人,在他人眼里是无价之宝,不能待价而沽,恕我做不到。”他说得极其认真,不像是说假话。
“好吧,既然如此,谢谢你的帮忙,我先走了。”还能够说些什么,还是回去,自己再想想。
“等等,我先给你一些消息,你看了再做决定。”他递过纸张,秦亦莫秦亦莫地接过,看着上面的东西,脸色有些许的变化。
上面记录的全是与自己相关的人物介绍,以及他们所做的事,有那么多的是自己不知道的。
绝,那个误伤自己的男子,居然是国师大人的弟弟,自己第一次所作示意的幕后人,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伊红阁是他的,是他的,秦亦莫反应不过来,她想到了那晚,国师大人和自己喝酒,那送自己回来的,不是国师大人,而是绝,那片茉莉花出现的人就是绝……
还有那么多惊人的消息,惊得秦亦莫说不出话,襄王如此做,和透视了自己没有区别,才一天的时间,面前这个人就调查得如此清楚,他是多么可怕,公子莫,他敌得过襄王吗?
“我看不懂,你还需要我做什么,能够一天之内将我三年的生活调查得如此清楚。”之前还觉得自己有一点能力,现在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我想要你江湖上的身份即可,这里是一瓶药水,忘川,喝下去,你将忘却所有的事情,刚刚对于过去,你已经全部了解,相信没有疑惑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选择,之后我会安排你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