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大约十点多钟,我从关月芬手里接过工资,说了声“谢谢关姐”。
关月芬说:“陈平,感谢你这几个月对书店所做的一切,以后你想回来书店随时欢迎你。”
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再次说:“谢谢关姐!”
“你想看什么书,我送你一本。”
“不用了,我买一本,你给我签上名就行了,我想留作纪念。”
关月芬笑着答应。
我在书架前挑了一本《在路上》。这个书名和作者所处的流派均和我的现况吻合,我也很想让无处释放的青春变得闪亮,像凯鲁亚克那样背起行囊慷慨上路,可我没有同伴,也没有明确的方向,不能横越中国大陆,只能横穿中山东路。
关月芬接过,在书后空白页上写下了一段鼓励我的话。
我拿过书,到款台结账。
关月芬说:“给陈平按进价!”
徐畅在收银,她接过书,小声对我说:“老大,你走了,咱们店可就没有男丁了!”
我觉得徐畅很可爱,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有你就行啦!”
当我拿着书要离开的时候,关月芬送了我一个红色的袖珍记事本,扉页印着一个显眼的缤纷书居的印章。
我再次道谢,然后和关月芬和同事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