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是衣锦欢乡,我表面上和内心里都没有荣耀感。村子里熟识的同龄人基本都已外出打工,加上正执季节交替,阴多晴少,所以我不太出门,也没有社交活动。我过了十来天这样的生活:早八点前起床,吃过早餐后约九点,在屋檐下的竹椅上看我之前陆续买下的珍贵藏书,听收音机,两者经常同时进行。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看院子里的树和天空。临近中午时,吃午饭,然后差不多一点了,我不太习惯午睡,所以基本上做着与上午类似的事情。午后的天气会比较热,不过屋檐下有阴凉,坐在椅子上还不至于不能承受。泡杯茶继续看书,或是打开电视机看会新闻,干这些事情的时候会视心情而定,经常会闷,会沉不下心,会焦躁。
夜幕降临之后,村子里比较沉寂,间或有牛羊叫和狗吠声。这时,我的心情会难得地清澈下来,仿佛西天门将开,夜的精灵将会跑过来一般,除去想韩帅之外,我可以自由地想一些事情。
有一晚,我去屋顶看夜幕之下的小村子,顺便仰望了仰望星空。密密麻麻的繁星布满天幕,错落无序,金星显得尤其亮,像闪着银光的钻石,静谧的夜空时而会划过一架闪着红光的飞机,这更加突出了夜空的静。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看星星了,城市里灰蒙蒙的上空想看也看不到,我也几乎丧失了驰骋星空的心灵遨游。
仰头看久了脖子有些酸,无妨,此刻,我抛弃了世俗,索性躺在冰凉的水泥屋顶上,直视鞭长莫及的夜空。俗话说:站得高方能望得远。长这么大,我没爬过高山没下过大海,一直在不辽阔的大平原上活动,最高也就是三十层以下的楼。可我十分同意这个观点。就像我现在切身体会到的:躺得平能看得高。身体紧贴地面,视线果然十分开阔。望着这么多的黑暗里的发着光的星星,我开始畅想。
小时候想成为的科学家的梦想早已破灭,对星座也没多大兴趣,更不想知道月亮能代表什么,也不知韩帅曾爱我有几分。虽然我爱得深,可此刻,我只能产生一些私人化的小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