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徒南学会了驭火诀,接下来的时间,他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驭火诀的习练上。
这改进后的驭火诀,已经算得上黄阶高级的道诀,习练起来,进境显然要难于碎石拳。不过纵然如此,一个月下来,司徒南也已经小有突破,逐渐将这驭火诀练到了第二重。
天下道诀,基本都可分为九重,越往上练,达到的重数越多,拥有的威力自然也越厉害。更何况这黄阶高级的道诀,能在短时间里练到第二重,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而他的修为,更因为有了黎婉儿源源不断的提供青灵丹,在一个月里又一连突破了两重,已经达到了炼气六重的巅峰。
在这一个月里,司徒阳每天显得比司徒南更忙,为了赶上司徒南的进境,一个月中,他每天废寝忘食的修炼,争取着在最快的时间里,将身体恢复到当年的模样。
不过在这一个月中,都苦了黎婉儿,每天要照顾司徒南父子二人的日常生活,还要为他们炼制增进修为和恢复身体的丹药,这些工作繁杂无比,但黎婉儿却做得井井有条,并且还是津津有味。
每天都见她一脸笑容的忙里忙外,偶有空闲也就是照顾照顾药田里的草药,或者搬出木桌,懒洋洋的趴在太阳底下,看她最感兴趣的药典医书。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转眼之间,便到了司徒家族较武的日子。
这一日,司徒南起了个大早,便随父亲赶往家族祠堂。
黎婉儿闲来无事,又赶上较武是家族中的大盛事,自然便跟着去看热闹。并且,在她的小小心子里,更想亲眼看到司徒南在较武中大出风头的模样。
家族祠堂建在整个家族宅院的后山上,整座后山并不十分高大,司徒家族花了重金,从山脚下砌起一层一层的石阶,一直通到山顶。
在山顶开阔的空地上,一座高大的祠堂巍然耸立,十分壮观。
此刻,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早已聚集了四五百人,都是家族中各房的后人子弟,虽然众人依着族谱传序下来,辈分早已疏远,但毕竟都是同一家族,因此倒也都十分熟悉,老老少少,三五个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十分热闹。
司徒南跟随父亲,在人群的角落里寻了个地方,开始观察起了整个祠堂。
家族祠堂是一个高大的殿堂,从半开的殿门往里望去,在大殿里供奉了许许多多的排位,都是历来家族中的长老前辈们的灵位,在每一面灵位前面,又分别点了一盏灯火,从外面看去,无数盏灯火交相辉映,将整个大殿照的通明一片。
在祠堂外,是一片青石板铺成的广场,广场四周种植了许多的松柏,松柏都已有些年头,足有脸盆一般粗细。
司徒南与父亲静静的站在人群一角,原本在他们的身边还站了一些其他的族人。但这些族人一看到司徒南父子二人站到了这里,仿佛躲瘟神一般,都急冲冲的走到了别处。
许多人群外围的族人,更是对这他们指指点点,口中小声的议论着些什么。
司徒南被这帮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夸赞自己,还是在贬低自己,但他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妥。
司徒阳倒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好像这许多情况,他都已经看的习惯了。
这边,族人的议论声还没有停止,祠堂门前的高台上,已经走上了一个一身长袍的白须老者。司徒南认得此人,乃是家族中掌管祭祀的长老司徒烈。
司徒烈走上高台,抬起双手在虚空里压了一压,台下人群立马安静下来,就听到他高声说道:“今日又到了我们司徒家族一年一度祭祀祖先的日子,人生于世,当以忠孝为本,祭祀祖先历来都是我族中大事。”
“今日能看到各房后辈子弟云集祠堂,老夫感到甚为欢喜,想必历代祖宗在天有灵,看到我们司徒家能有今日辉煌,心中也会甚感欣慰。”
司徒烈立在高台上,又说了一些有关祭祀的其他事情,便大手一挥,自高台上缓步走下。
与此同时,半开的祠堂殿门缓慢打开,整个殿堂内,呈阶梯状排列的灵位一排一排的现出了全貌。此时看去,灵位林林列列,要有上千之数。而上千盏的灯火,明灭在每一面灵位前,更增添了一层层的神秘感。
从打开的大门内,一个身穿藏青色云鹰绣面袍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他浓眉大眼,鹰鼻阔嘴,一张国字脸更是不怒自威,魁梧的身材往那里一站,便自生出一股凌然于众人之上的威势来。
广场上的所有族人便同时低下了脑袋,异口同声的呼喊道:“族长!”
司徒南虽也认得此人正是司徒家的族长司徒越,但以他在司徒家的身份,见到司徒越的机会那是少之又少,不觉就多看了几眼。
司徒越威然立于台上,他受惯了被人膜拜的感觉,此刻隐然感觉到正有一双眼睛正直盯着他看,不觉顺着那道目光直视过来。
待看到只是一个衣衫半旧的少年,不觉挑了挑眉毛。
哪知那少年此刻与他隔着四五丈远的距离,与他目光对视时,竟没有半分畏惧和敬畏,当下心头一凛,大为惊奇。
可当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到少年身旁的那个衣衫破旧的中年人身上时,司徒越的神情陡然一怔,但他何等样人物,瞬间将自己的失态掩饰过去,目光迅速的移到了别处。
司徒阳此刻半低着头,他虽然没有抬头,却仿佛早已经发现了司徒越的失态一般,嘴角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司徒南并没看的真切和清楚。他仍旧直视着高台上那个如同英雄一般的人物,手心里却已经暗暗握紧了拳头:“我一定要变强,变的比你还要强大,让所有人都拜服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