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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迷失的独角兽

作者:冰可乐|发布时间:2022-01-11 15:22|字数:7999

  忻秋不停地向前走着,突然看见前方有白光射进,她加快脚步向白光走去,一接近白光,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抬起头,发现自己在田间小道上。她慢慢地爬起来,自己的膝盖被擦破了,疼痛感充满了全身,她多希望蓝若焕能在身边,可一想到彼此已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心里难过极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真的称得上是个美丽的地方,绿意盎然,四周有苍树又有田园,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她忍着伤痛慢慢地向前走,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帮忙。突然,她听到有什么声音,一阵寒意涌上来,她害怕极了,这里不管是穹山,还是蟠浮山,都是妖怪出没的地方。

  “啊”她听到一声惨叫,惊恐地转过身去,看见自己身后一只黑色的蜥蜴状的东西,不,是蜥蜴状的人倒在那里,身上还有一支银色的箭。箭开始发光,最后和蜥蜴一起消失了。

  “以后小心些。”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忻秋将目光移到了一个青年身上,他有着白皙的皮肤,英俊而灵秀,瞳孔却是暗红色的,透着寒意。他骑着一匹红色皮毛的马。那青年从马上下来,走到还没缓过神的忻秋面前,笑着说:

  “怎么,第一次见妖怪啊。吓成这样。”

  他注意到忻秋的膝盖划破了,转身回到马旁,从挂在马上的口袋中拿了一个小袋子,又回到忻秋旁边说:

  “坐下。”

  忻秋依然呆呆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扶着忻秋坐下,从小袋子里倒出一些绿色的粉末,然后敷在了忻秋的膝盖上,说道:“就一个小妖就吓成这样,你是哪里来的啊。再说了,这种蜥蜴精最喜欢血的味道了,肯定是你受伤的膝盖把它吸引来了。”

  忻秋感觉膝盖冰凉冰凉的,一点都不痛了,她看着青年说:“这是什么,我不痛了?”

  青年看着她,笑着说:“你真的不是这里的人啊,连家家都有的止痛粉都不知道,你们那里没有吗?”

  忻秋摇摇头。

  青年扶她起来,止痛粉牢牢地贴在她的膝盖上。

  青年将小袋子递给她,说:“送给你,可能还用的到。以后小心些。”说完就转身向红皮毛的马走去。

  “等等”。忻秋对青年说:“刚才谢谢你,我确实是从别处来的,请问这里是哪里?”

  青年拉着马朝她走来,说:“这里是涂镇,姑娘从哪里来?”

  忻秋高兴的说:“真的是涂镇吗?那么这里是紫涂国了?蟠浮山就在这个国家对吗?”

  青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说:“你找蟠浮山做什么?”

  忻秋兴奋地说:“我要找凤凰蛋,找到她我就可以回家了。”

  青年没有说话,他跨上马,对正在兴奋地忻秋冷冷地说:

  “你找不到蟠浮山的,那座山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能找到,你回去吧。驾!”他骑马而去。

  “找不到蟠浮山我就回不去,我能到哪里去,除了家。我知道有蟠浮山,你不用骗我。”

  忻秋朝青年喊到。青年停了下来,大声对她说:“你知道如果让你拿走凤凰蛋,紫涂国会死多少人吗?”

  “什么?会死人?”忻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青年骑马到忻秋旁边说:“对,会死人,所以依靠凤凰蛋生活的紫涂国子民全都会死,我们的生命就是凤凰蛋延续的。所以你是拿不走凤凰蛋的,我们也不可能让你拿走。你走吧。”

  忻秋看着他,内心矛盾极了,她没有想到,所谓的凤凰蛋会是一个国家生命延续的支撑,那么拿走了凤凰蛋,整个国家真的要亡了吗?

  “你叫什么?”青年看到忻秋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到。

  “哦,霓缦忻秋!”忻秋刚刚晃过神来。

  青年突然一愣,说:“霓缦,你是霓缦家族的人?”

  忻秋点点头看着他。

  “来,上马。”青年伸手将忻秋拉上了马,飞奔而去。

  青年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拉着忻秋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位老人正在打磨着什么,身后是一座大型的木屋。

  “爷爷,我回来了。”青年走到老人面前,老人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青年身后的忻秋,他将一些淡蓝色的粉末装到桌上袋子里,从凳子上起身,说:

  “蓝若,这是?”

  “哦”蓝若马上将忻秋拉到身边说:“爷爷, 这是我在路上遇见的女孩儿,她叫霓缦忻秋。”

  忻秋明显能听的出来蓝若将“霓缦”两个字加重了,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老爷爷眼中突然的闪光,仿佛这两个字会给他带来什么。

  老人看着忻秋仔细打量了一番,说:

  “孩子从哪儿来的?弃渔村吗?”

  听到了自己家乡的名字,忻秋打心眼儿里兴奋,她好久没听人提起那个名字了,便兴奋的边点头边回答:

  “是是是!我的家乡是弃渔村,爷爷去过那里吗?”

  “当然……”老人向忻秋走近了些,接着说道:“那里的凤凰糕可是人间美味啊,我年轻时曾经尝过一口,现在还在回味呢。”说完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忻秋听到这个,心里暗暗开心,不知为什么,她忙对老人说:

  “我有一个朋友做这个可是最拿手的,我们那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若来了这里就好了,让他给您做……”

  说到这里忻秋不由得停下来了,想到了蓝若焕,心里总是酸酸的,所以也不想往下说了。

  “你说的可是蓝若焕。”老人见忻秋停住了,就往下问到。

  忻秋有些惊讶,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是一个通晓天下之事的神者,便说:

  “爷爷认识他?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

  老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蓝若说道:

  “我和蓝若家族算是有些交情,自然知道他们家里出了这么一个孩子,何况我这里还有一个他们本家的呢。”说着又看了看蓝若。

  这时忻秋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救了自己的青年也姓蓝若,忙问道:

  “你叫什么?刚才听爷爷唤你的名字就觉得耳熟,竟没有联想到这个。”

  那青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屋子里了。

  忻秋奇怪的看着他离开,心中又有些不自在,既不是尴尬,又像是尴尬,所以将目光移到了老人身上。老人会意忙解释道:

  “这孩子从不向人提名字,我们也只唤他的姓,我都快忘了丰儿这几个字了。他原叫蓝若煞丰,只因这村里一户人家也得一子,名儿也叫丰儿,蓝若不愿与人家重名,我们也怕不好区分,也就只唤他的姓儿了。”

  忻秋似是听明白了,喜道:

  “我只认为‘蓝若’这名儿比他的真名儿好听……”

  突然又语塞,不往下说了,又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事情。老人仿佛看到出了什么,就问道:

  “这蓝若可比的上那蓝若……”

  说完也只留了忻秋站在那里,自己往屋里了。忻秋出神还没回来,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这时蓝若从屋内出来,看见忻秋站在原处,从后面朝着她的脑门儿弹了一下,忻秋吓了一跳,见是他,笑了一下,又打量了他一番。只见蓝若身上又换了一件罕见豹皮狩猎服,站在忻秋面前英俊而挺拔,忻秋看傻了。

  “喂,干什么呢?总是发愣。”蓝若凑到忻秋脸上问到。

  忻秋看到了他那让人会生冷的眼神,心中又不免打了个寒颤,想到:“这样的眼睛怎么会生的这样的性格。”然后冲他又笑了笑。

  蓝若仿佛没有理睬,径直走到自己的马儿面前,扶着它背部的毛儿,说道:

  “煞,今儿又要去找它了,这次可要跑快些啊!”

  那马儿好像听懂了似的,仰天鸣叫,惊得树上的鸟儿群群飞起,等蓝若跨上它,它将前蹄高高抬起,又嘶叫了一声,仿佛要去做什么悲壮的事,那高挺的头颅显得格外神气。忻秋不禁想要骑上它,想想看,马儿有如此气势,骑上他的人定也不凡。

  “爷爷,我走了。”蓝若向屋内喊到。又将马引到忻秋面前,接着说:

  “今儿你是有眼福了,我一会儿带来个东西让你瞧瞧,倘或幸运得到他的皮毛,我就送你,让人给你做件狩猎服,当做见面的礼物。”

  忻秋还没有明白过来,正想问他去做什么,蓝若已经骑马奔走了。那马儿的速度惊人的快,转眼间,就伏着蓝若消失在忻秋的视野里。这时,忻秋听见爷爷在屋内唤她进去,她方进屋去。

  屋内厅堂的陈设简单而整洁,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内室,只是西边有一间房门紧闭,一个太极图案的玉做圆盘挂在上面,忻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爷爷坐在厅堂侧坐缝补着什么东西,忻秋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块小的只有手掌大的丝绢。爷爷正在往上绣图案,竟也是太极形,和门上挂的玉的图案是一样的。

  见忻秋走近了,爷爷便把那丝绢递给她说:

  “听蓝若说你被蜥蜴袭击了,这个可以当防身的,倘或再遇见这类的妖怪,只要将丝绢拿出放在头顶,他便伤害不到你的脖子,接下来你只管跑就行了。”

  忻秋接过丝绢,见上面还有一处线没有缝上,纳闷的问道:

  “这里怎么没有缝上?还有,它为什么要护着我的脖子?”

  爷爷解释道:“这处没有缝上是因为他需要使用者也出一份力,也就是你自己动手补上便可。至于他的作用,也就是防止脖子被咬断或被吸血。那蜥蜴精便是喜欢咬断猎物的脖子,这样可以防止他们大叫或挣扎,引来其他人。那卷子便是保护你的,接下来只要逃跑就行。”

  忻秋点了点头将丝绢认真叠好放入怀里。爷爷示意她坐下,又给她沏了杯茶。忻秋这次感觉自己已是饥渴难耐,但见不是吃饭的点,就多喝了些茶充饥。

  爷爷走了出去,说是将粉研磨完,并说让忻秋在东边第一间内室休息,以后可以先住于此,隔壁那间便是蓝若的,他责是在西边正对着蓝若房门的那间内室住。

  现在只剩忻秋在屋内了,她从椅子上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那房间的陈设让人感觉到,这应该是个男子的房间,墙上还挂着一张精细的弓箭。箭身是湖蓝色,刻着看不懂的图腾,弦仿佛是金线做的,在那手握的地方清晰的刻着太极图案。又是这个图案,忻秋突然想到,今天蓝若射死蜥蜴精的那支箭上仿佛也刻有这个图案。到处都是刻的这种图案,这让忻秋想到一个词-------族徽。

  霓缦家族也有这样的族徽,那是十五的月亮,里面有只被火焚烧的大雕。紫阳家族的则是麒麟。但她从没有见过蓝若家族的族徽,他们非但没有刻出,更没有提起过。而且孩子们从小就只知有族徽,或是自己家族的族徽是什么,却不知族徽的意义,也没人想到去问,只是常听母亲在耳旁说,等到婚嫁时便会知道其中的故事,也要将它告诉自己的子孙们。

  忻秋至今不知道自己家族的族徽是什么意思,如今见到了这太极图案,竟想知道自己家族的族徽的故事了,那一定非常有趣,怎么自己从没有想到问一问呢,或许母亲会早些告诉她……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哀鸣声,像鸿雁群鸣,又像煞今日出行前的嘶鸣。于是,忻秋便跑出来看个究竟。

  映在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知所措,一匹雄壮的银白色马匹倒在地上,离蓝若家的院子不远,从门口看去就可清晰的看见那匹马儿的轮廓。爷爷在院门口离它一丈远的地方焦急的看着,好像很想凑上前,却又不敢。那马儿突然吐出暗红色的血来,身体微微颤动,却又用蹄子支撑着,像是不想被看出来,样子着实可怜。

  忻秋都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疼痛,仿佛是自己吐血一般的难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便不顾一切的朝那马儿奔去。她全身都贴在那马儿的身上,爷爷仿佛被这一幕吓到了,伸出手想要做什么,突然瞪大了眼停了下来。忻秋轻轻地抚摸着马肚子,那马儿的颤动轻了些,也不用蹄子支撑地了,奋力的抬起了头,眼睛和忻秋对视了一瞬间,又无力的摔在地上。

  爷爷见此状竟笑了起来,喜道:

  “这独角兽是百年不得一见的神兽,多少人寻它都寻不到,即便寻到了也多被它杀死,它们是最讨厌人类的气味了,对它们来说人类的气味比毒气都可怕,今儿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还愿意被你抚摸,可见它是喜欢你的了。”

  忻秋哪顾得上这些,这时独角兽的疼痛就是她的疼痛,眼泪早已止不住的流下来了,她哭着喊到:

  “爷爷,快救救它吧!它快疼死了,我也快疼死了。”

  这时,爷爷方注意到忻秋脸色略泛青色,心中暗自奇怪起来,但见她已泣不成声,马上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独角兽脖子上,见它没有反抗便大胆的给它看起病来。他试了试独角兽的呼吸,又看了看它的蹄子,便停了下来,起身对忻秋说,它是被有毒的箭射到了。”

  忻秋马上起身拉着爷爷的一只胳膊说:

  “有救吗?您能救它对吗?”

  爷爷看见她的眼睛,也有和蓝若一样冷冷的瞳孔,却是少有的紫色。那种瞳孔的颜色他仿佛只见过一次,是在一只将要死去的大雕身上。

  他无法抗拒这样的眼神,诚恳而又坚定。他说了会尽最大努力让它站起来。忻秋松了口气,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变得像以前那样苍白,这是她最正常的肤色了。爷爷让忻秋继续安抚着独角兽,自己回到屋子里,许久后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袋子上依然有太极图案。

  “它之所以被称为神兽不是因为它有什么神仙似的本领,而是因为他的血液可以愈合各种伤口,只可治本,不可治标,但却也有救命之用。连自己的皮毛受了伤都可使其愈合。但这也有坏处,我无法找出它的箭伤,更无法查出那箭痕,首先不能将毒从那里排出,也不能知晓是谁伤了它。”爷爷边从袋中取着东西,边说到。

  忻秋依然担心,焦急地说:

  “我不管是谁伤了它,只要它能站起来就行。其他都无所谓,爷爷,快救它!”

  爷爷已从袋子中取出了三个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瓶子。说道:

  “这是最好的驱毒散,不知他肯不肯吃……”

  说着从中各取了一粒,放入独角兽嘴中,那马儿马上吐了出来,继续喘息着。

  忻秋见状,便又取了三粒,放入自己嘴中嚼碎,吐到手中,放入独角兽嘴里,接着俯下身去嘴对嘴将气吹入它的口中,那马儿竟没有再吐出来。忻秋开心的笑了,爷爷也赞许的点点头。

  一会儿时间,独角兽便不再颤抖了,气息也匀称了许多,爷爷将手放在它的脖子上,说:

  “毒气都会如此,忻秋,你离远些,我将它们散出来。”

  忻秋起身后退了几步,爷爷也起身,双手摊在独角兽脖子上方,手掌朝下,推了数下,一些灰色的气体从独角兽脖子上涌出,升起一缕一缕的像烟雾般。气体慢慢涌出的不再是灰色,而是白色。爷爷便收了掌,转身说:

  “好了,看来中毒不深,躺会儿便可起来。果然是神兽,体内的气体不像他物那样混浊,竟如此清澈。”

  忻秋高兴极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来表示感谢了。就一把抱住了爷爷,拼命地抱着。

  “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忻秋转身看去,只见蓝若和煞回来了,蓝若神情疲惫,却满面笑容,煞的背上还驮着一物,虽不大,却显得分量十足。煞不似原来那么潇洒,头虽昂着,却有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估计是不愿意驮着背上那物。

  “蓝若回来了。怎么样,这次抓到了吧。我也想开开眼,看看能逃出你手中的猎物是什么。”爷爷笑着说到。

  蓝若从煞身上下来,煞便抖抖身子,像是要把那物抖下来。蓝若拍拍它,它就停了下来。忻秋不禁笑了一声。

  蓝若正要说什么时,目光突然注意到忻秋身后的独角兽,瞳孔明显的胀大了,眼睛也微微瞪大了。他又看了看爷爷,有些惊慌。爷爷会意的点点头,忻秋也朝他笑。他便意识到,这个独角兽没有危险。于是放心的靠近他。

  独角兽在熟睡,气息已经变的很平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等一觉醒来,又是活生生的一个。而蓝若抚摸着它,如见了稀世珍宝,爱不释手。不禁自言自语道:

  “真没想到,我今生能有缘见到它,现在叫我死也无憾了。”

  “呵呵,哈哈。”同时传来了爷爷和忻秋的笑声。蓝若这才缓过神来,不禁也笑了。

  煞突然鸣了一声,大家只顾独角兽了,却忘了它身上还驮着一样东西。蓝若拉了爷爷走过去,指着煞身上的物说:

  “爷爷可知这是什么?”

  爷爷伸手在那物身上抚摸了一下,猛然一惊,大笑道:

  “我真是不枉此生了,今日竟见了这两个稀世之宝。一个是天下神骑赤凰独角兽,二遍是眼前这水麒麟了。蓝若,好孩子,你是怎么发现它的?我寻了他快一辈子了。”

  蓝若将手放在水麒麟身上说:

  “我知道,爷爷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就是他了,这也便成了我的目标,我只要一逢打猎,便开始寻它的踪迹,发誓要在爷爷离开那天之前找到它,帮爷爷完成夙愿。”

  爷爷已兴奋到极点,又见蓝若这样孝顺、善解人意,更是开心,手都有些颤抖,抚着他的面庞,乐的合不上嘴。

  此时,独角兽已经自己站起,忻秋感到了巨大的力量在身后推着自己,转身看去,独角兽优雅而挺俊的站在自己面前。它的头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似尖刀一样银白而发亮的角,更使它显得英气十足。

  “果然是赤凰,生病时就不缺神勇之气,现在痊愈了就更让人的充满敬意了。”爷爷走过来赞扬到。

  忻秋正要伸手去抚摸它,那独角兽竟屈膝向他们鞠了一躬,爷爷突然叹道:

  “它是向我们告别呢,现在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走?”忻秋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要走?”她看着独角兽心疼地说到。

  独角兽仿佛没有听懂,或没有听到,直接转身离去。忻秋愈意追上去,蓝若忙抓住她的胳膊,说:

  “追上去也没用的,它想离开,什么都阻挡不了。”

  忻秋扯开他的手,忙追过去,这时独角兽已走好远,忻秋喊道:

  “等等,别走,先别走。”

  独角兽突然停下来,转过了头,看着奔过去的忻秋,蹄子像是在动着,犹豫着,是站在那里,还是转过去。

  这时忻秋已经跑到了它身旁,一把抱住了它,哭的痛彻心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蓝若对忻秋这一举动惊呆了,要知道在没有得到独角兽同意时是不能这样做的,会惹怒它们的。

  可是独角兽对忻秋的举动没有任何反感,反而用头蹭着她的脸,像是家人离去的不舍,又像是亲密的朋友惜别。好久好久,他们这样告别着,忻秋先放开了,哽咽着说:

  “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从见到你就舍不得,现在更是。能不能不离开。”

  她期待的看着独角兽,那神兽也只是看着她,并没有任何反映,忻秋有些灰心,冷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或许独角兽想离开。于是她提了提精神,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笑着对独角兽说:

  “对不起,没考虑你。”又暗自嘲笑似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没关系,你走吧,如果想回来,记得来看看我……当然要是没法儿来也没事,我会记得你的……”又胡乱的擦了下眼泪,说:

  “快走吧,不然我会后悔的。”

  说罢先转身走了,不敢回头。

  等近了蓝若,突然发现他的面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身后,于是马上回头,原来独角兽一直跟着自己回来了,那神兽走路竟然是静悄悄的,没有其他马儿踏地的声音。忻秋不敢相信的看着,竟不知做什么好了,只见独角兽围着她转了三圈后,停在她面前,卧了下来。

  蓝若开心地拉着忻秋说:

  “还不快上去,这是让你骑它呢!”说着就将忻秋往上推,边说:

  “一般马儿选择自己的主人时都是这样,这也意味着它这辈子会永远陪着你了,你可赚大了。”

  忻秋自是兴奋不已,由蓝若扶着骑在了独角兽身上,当这神兽站起时,坐在上面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梦想,全世界的嫉妒目光。

  蓝若对忻秋说:

  “快跑起来,让我们看看赤凰的速度。”

  煞听到后也鸣叫了一声,像是赞同主人的看法。

  忻秋抓紧了独角兽,又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脖颈,独角兽抬起前蹄,长啸一声,载着忻秋风驰电掣的向远处奔去。忻秋觉得耳边的风声比雷声还要响些,虽不知闪电的速度,但是独角兽的奔驰速度应该也及得上它了。

  独角兽带着忻秋兜了一圈,又返回了原来的地方,速度快到让忻秋看不清路旁的景物,自然也说不出到了哪里,但是心中却是兴奋的。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傍晚了,爷爷和蓝若将水麒麟从煞的背上取下来,放在了挂玉的那间屋子,忻秋并没有进去,只是看到里面陈列了好多各色各样的瓶子、罐子和其他没见过的物品。

  终于可以吃晚饭了,忻秋饿了一天,在和独角兽在一起时忘记了饥饿,现在肚子又不自觉地叫了起来。

  饭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回屋睡去了,蓝若答应忻秋明日带她去田间转转,各自骑上自己的马儿。

  第二日清晨,朝霞洒在树木花草上,露珠还没被驱赶走,依然躺在那里,晶莹剔透。

  “我们出发吧!”蓝若对忻秋说。

  忻秋将独角兽和煞牵了过来。蓝若走到煞的面前,又见煞在独角兽面前竟失去了往日的雄姿,笑道:

  “煞,你可被比下去了。”那马儿似没有理睬他,晃了晃脑袋。

  忻秋和蓝若同时上了马。他们并没有走太快,而是边欣赏景物边走着,蓝若向忻秋指着路上新奇的树木和各种奇怪的动物,并告诉她要记得来回的路,否则很容易迷路的。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的东西,兴奋的说:

  “忻秋,何不给这独角兽起个名字,这样也好叫,更何况它已经属于你了。”

  忻秋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心里想了一会儿,又小声嘟囔了一会儿,说:

  “你的煞的名字是取你名中的一个字,我也这样吧。”忻秋停下想了一下,接着说:

  “我叫它‘秋’,也正应了眼前的景,也符合了它既有寒意,又有暖意的性格,如何?”

  蓝若笑着点头同意,又补上一句:

  “‘秋’这个词用的极好,可是缺乏气势,毕竟它是赤凰,是神兽,应有自己的威武之气,不如叫它‘秋魂’”

  忻秋听后连连点头同意,说:

  “这个名字起的太棒了。”又弯下身子,拍着秋魂的脖颈说:“喜欢吗?”

  秋魂鸣叫了一声,煞在一旁也随着叫了一声,忻秋看了一眼蓝若,两人大笑。

  不知不觉就走近田园,远远望去,美不胜收。

  那里有三五个人站在田间,既不像是劳作,又不像是闲谈。忻秋和蓝若加快速度赶了过去,只见那几人各个面色焦急,神情慌张。又见地上躺了一男一女,那男子的衣服已被撕的稀巴烂,女子倒是衣着整洁。

  “这是怎么啦?”蓝若从马上下来,问站在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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