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飞目前还不能确定张宇的真实身份,而且要随时关注森莱什么时候离开南华,只要森莱离开南华,周正荣的安全就是个问题了。
张宇飞没有必要关心周正荣的安全,他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对于周正荣和自己父亲失踪的事还毫无头绪,如果周正荣真的是父亲失踪的罪魁祸首,那么周正荣即便该死也应该是他张宇飞动手,还轮不到森莱。
张宇飞耐心等候森莱的动静,同时还要在文学院随时关注张宇的动向。张宇飞一一个大四学生的水平听张宇的古代文学课,那家伙讲的确实不赖。逻辑清晰这还只是表面,只要对教材把握好了就没问题,关键是张宇讲课的时候会随时东拉西扯很多文学作品作为自己讲课的例证,而且内容也是信手拈来,足以证明他读过很多书。
张宇飞实在想不通,读过那么多数的张宇怎么会和森莱扯到一起,而且又连带了周正荣,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易。当然不会是因为一个四面佛那么简单。
森莱终于回国了,因为南华大学放了寒假,那帮泰国留学生一起回了国。张宇飞的神经随即绷紧了,他向四火音乐透露了对于张宇的担心。四火不明白张宇飞为什么对那个文学院的青年教师感兴趣,不会是因为和他的名字一字之差吧。
但是张宇飞的事就是四火的事,四火向张宇飞要来了张宇的手机号码,然后连接了自制的监听设备,随时关注张宇的手机通话。
张宇飞认为李四火说是监听张宇的手机是在开玩笑,因为四火用的监听设备竟然是一台半导体收音机改装的。
四火为了向张宇飞表明自己的认真态度,他随手在半导体收音机的外壳用手敲了几个摩斯电码,不一会收音机竟响起了来电的声音。张宇飞确实感觉不可思议。
四火解释,千万不要侮辱他的智商,这台收音机里面的芯片经他全部改装过,现在这个收音机不是台监听设备,而且还是个无线电发报机。功能又比无线电发报机强大的多,刚才他敲的摩斯电码已经转化为文字短信发到了张宇的手机上,刚才就是张宇在试图回电。
四火又滔滔不绝地给张宇飞讲解电波知识,同时又介绍所谓的调幅广播和调频广播,他这个小东西就是根据调频广播的原理改出来的,现在利用的是超短波。
无线电广播从一九一九年开始,它的发展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在一九四零年以前为第一个阶段,即长波、中波、短波发展阶段;第二阶段是超短波调频广播阶段。根据国际会议统一规定,30-300千赫这一段频率为“长波”;0.3-3兆赫为“中波”;3-30兆赫为短波波段。不论长波、中波还是短波,它们的调制都是采用“调幅”方式的。大家知道,相当于人们语言、音乐等声音频率的电信号,因为频率太低,在空气中是无法直接传送到远方的,要想达到传送到远方的目的,就必须借助于比声音信号频率高得多的无线电波来运载音频信息。我们把运载音频信号的无线电波称作“载波”。我们要用音频信号去调整载波的“幅度”大小,就叫做“调幅”。我们今天的收音机绝大多数都是采用调幅方式的。
调幅广播方式有很多缺点:容易受干扰,在下雨打雷时,收音机就会随着闪电发出“卡啦”声;当你收听广播时,用手拉一下台灯的开关,收音机也会发出杂音。调幅广播的另一个缺点是效率低。调幅广播的第三个缺点是频带狭、音质差。
所谓调频广播,是利用30-300兆赫超短波播出的。调频广播的特点是:无线电波的振幅不变,音频信号是用改变无线电波的频率来变化的,声音越强,频率偏移就越大,反之偏移就越小。
调频广播的出现,使广播事业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1941年5月在美国首先实现了超短波的调频广播。由于调频广播比调幅广播无论在技术上或经济上都占有优势,世界上许多国家都相继建立了调频广播网。调频广播所存在的缺点和问题,几乎全部为调频广播所克服。例如调频广播几乎不受大气干扰,下雨打雷不会使调频收音机产生杂音。短波收音机中存在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的电波衰落现象,在调频广播中也是不存在的。在同样的广播条件下,调频发射台的功率可以做得较小,因此建台快,花钱少,使用维修也方便。但是调频广播最吸引人的优点还是频带宽、音质好。大家都感到电视机的伴音比普通收音机的声音好听,其秘密就在于电视台的伴音是采用调频的缘故。
四火正在讲解,突然收音机里一片噪音,四火做了个“嘘”的手势,张宇飞立即屏住了呼吸。
收音机里竟然真的传出了通话声,张宇飞立即认出了是森莱和张宇。张宇说刚才自己接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而且没有显示来信的手机号码,估计其中有鬼。让森莱回头换电话打给他。不料森莱说:“我到哪再找电话打给你,我已经上船了,在越南上的,进入中国境内后驾车到南华,估计得两天后到,不能赶的太急。”
得知了森莱到达南华的大致时间,张宇飞放了心,最起码最近两天不会出什么状况,他这两天都和李燚呆在一起,随时关注着张宇的手机动态。
两天很快过去了,张宇飞中间去过一次周家,靳成的外伤已经看不出来,又开始寸步不离周正荣,张宇飞原本想提醒他最近可能会有变故。但是他想到靳成对森莱一定心有余悸,自己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于是就没说什么。
森莱终于又和张宇通了话,他人已经到了南华,准备当晚动手,地点选在“鼎德国际”,因为周正荣当晚要参加公司的年会,估计在午夜之前不会离开公司。
收到确切的时间和地点,张宇飞彻底放松了,他打算回晚上在茶餐厅好好吃个晚饭,然后回别墅睡一觉,晚上出发去“鼎德国际”。
张宇飞感念四火进来辛苦,带着他去了茶餐厅,而且点了茶餐厅里几个招牌菜。张宇飞的爷爷对他要求严格,平常他只能和店里的员工吃一样的饭菜,但是今天张宇飞高兴,点了菜,而且哑巴好像心情也不错,亲自下厨给张宇飞去做菜。
张宇飞和四火两个美美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喝起了奶茶,聊了一会天,聊着聊着一阵困意袭来,张宇飞和四火两个王餐桌上一趴就睡着了。
张宇飞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三刻,他和四火的晚餐是在一个小隔间里吃的,醒来的时候他自己半躺在沙发上,斜靠着隔间的墙壁。对面的四火却还在呼呼大睡。张宇飞抬腕看表,看到时间是九点三刻,他心里暗叫不好,拍了拍四火,没有反应,他也顾不了许多,扶起四火,出了茶餐厅将四火塞进Q5,开起来直奔“鼎德国际”而去。
路上张宇飞想到自己和四火饿饭菜里一定被人下了东西,不然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犯困。饭菜是哑巴做的,他一定做了手脚,刚才匆忙地赶出来,好像看到哑巴不再茶餐厅。
张宇飞又想起周心怡闻到气味的事,当时自己曾怀疑哑巴,可是最后周心怡指认了森莱。今天自己就是要阻止森莱杀害周正荣,目的不是为了保护周正荣,而是要留着他以便查清自己父亲的下落。
还有点困,张宇飞打开车窗,外面的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他稍稍清醒了一点,可四火的鼾声还是如雷贯耳。张宇飞深受拍了拍四火的后背,心里默默地说:“兄弟,只有你理解我,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