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飞回了山上,现今山上只有森莱一人,爷爷失踪,山上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宇飞是来找森莱喝酒聊天的,现在自己这方已在明处,他不能再去找四火吃烧烤,那样难免要连累四火。
张宇飞和森莱两个人喝着啤酒,吃着花生米,张宇飞一阵唉声叹气。
森莱喝着酒不停上厕所,张宇飞有些不爽,只是心情悲伤,他没有心情和森莱看玩笑,看来这家伙的肾是不大好。
森莱又去了厕所,张宇飞自斟自饮,捏着花生米。
突然森莱的手机响了,张宇飞探头去看,竟是辅导员马杰打来的。
张宇飞估摸着森莱快送厕所出来了,也就没去帮他接,森莱速度挺快,冲出了洗手间,接起了电话。
森莱神色严肃地一阵嘀咕,张宇飞看他脸色,马杰那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森莱挂了电话,对张宇飞说:“快走,马杰不知怎么回事,说心情不好,听声音像是喝醉了,说要自杀。”
自杀?张宇飞想想前两天在学校里还遇见马杰,就他那一脸阳光的样子会自杀,何况自杀就自杀吧,干嘛打电话给森莱。
张宇飞和森莱快步出了房门,上了车,开起来直奔南华大学高教公寓。
马杰住在高教公寓西南角的一栋老楼里,两人进了公寓区,森莱直接将车倒到楼梯口,森莱和张宇飞爬上马杰住的五楼,在黑暗的楼道里敲马杰的房门。
连敲几次房门没有动静,张宇飞有些急,这栋公寓楼虽是老楼,但是门却是新换的防盗门,张宇飞本想用耳挖勺撬开房门,可是他看到,这些新换的房门竟然是指纹锁。
张宇飞拨了马杰的手机,这个破楼房里竟然没有信号!
张宇飞急的踹门,森莱说不如这样,你出去试试外面有没有信号,我再继续敲门。
张宇飞依然下了楼,跑到空地上再拨手机,还是没信号,他又往前走,还是没有,他急切间跑出去老远,眼紧盯着手机,知道手机信号栏出了一格信号,他急忙去拨马杰的手机,那边竟然关了机。
张宇飞正在发愁,电话响了,是森莱打来的,森莱说不行,再不进门恐怕晚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在那边准备到邻居家的阳台爬进去,可是左近的几家里面都每人,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到公寓管理处求救,看有没有办法开得了门。
张宇飞飞奔到公寓管理处,说明了情况,公寓管理处说办法有一个,管理处有一把备用钥匙,不需指纹也开得了门,但是一般都是房主将钥匙锁在了家里才会来登记领用。
张宇飞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哪还管得了这么多,管理处的老头,赶紧拿出钥匙,但是要求张宇飞压上身份证。
张宇飞掏出身份证丢给老头,拿了钥匙飞跑回来,上了楼。
森莱等在门口急的直跺脚,见张宇飞过来赶紧让到一边,张宇飞开了门,两人冲了进去,房间内灯是开着的。
客厅和卧室没人,张宇飞冲进洗手间,一时愣在了那里,马杰的头套在腰带里自缢了,腰带是扣在洗手间顶上的下水道的弯头上的。
张宇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转头去看森莱,然后掏出手机,森莱问他要干什么,张宇飞说报警。
森莱抢过他的手机说:“我现在还是偷渡的身份,你要是报警,我不就完了吗!”
张宇飞说那怎么办,森莱想了想说,这样,我先走,然后你报警,呆警察来到,你就说是你自己过来的。
张宇飞说,如果警方调查马杰的通话记录呢?
森莱说,他可以接电话,就说人在泰国不就行了。
幸好公寓区是老旧的一个区,没有摄像头,路灯都坏的差不多了,张宇飞说也只能这样了。
森莱开车先走了,张宇飞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赶到后,检查了案发现场,然后给张宇飞做了笔录。
张宇飞在回答怎么知道马杰有轻生的念头时回答说,马杰将轻生的念头告知了一位泰国朋友,那位朋友从泰国打电话来通知的自己,他这一句话竟将森莱的谎话给圆满了。
警方召来了法医,测了肝温,得出结论是死者死于一小时之前,是窒息而死,除脖子上的勒痕外没见其他外伤,基本可断定是自缢身亡。
张宇飞看着警察进进出出,现场也套取了他的指纹,他心里乱糟糟的。
自己和马杰交情虽然并不是很深厚,但是平常关系不错,说起来,比和张宇还融洽许多。
可这个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家伙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
张宇飞做了笔录,留了联系方式,警方提示他近期不能外出,随时保持开机状态,如有需要会随时联系他。
张宇飞点头应了,然后出了公寓楼,来到路上,森莱并没有回山上,而是将车停在了公寓区外面的走道上,哪里一直是年轻教师的停车场。
张宇飞出来的时候,警方的车已经走了,他并没有看到森莱的车,是森莱先看到了他,按了喇叭。
张宇飞魂不守舍地上了车,森莱也没招呼,看着车径直把他送到了周家别墅的小区门口。
张宇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别墅,上了床,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