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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作者:涅雨后|发布时间:2022-01-11 15:25|字数:7849

  然而,想象在没有成为现实之前永远只能属于你的脑袋。虽然我有了想要把她的手牵起的想法,但是真正的行动却非常遥远。在你的手与她的手只有0、0001毫米距离时,对于你来说都还是个遥不可及的距离,尽管你的手曾因距离的缩短而颤抖不已。与她最后一次单独走在一起时,我的手因为想象的驱使而颤抖不已。当时的我和她从学校出发,准备去马路边乘公共汽车,目的地是一个她想去很久却一直还没有去的地方。在前往马路的小道上,我们很谨慎的张合着会发出声音的嘴唇。她走在我的左边,我不时的去瞥她的右手,想在一个最佳的时机将它牵住。但是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时机?我不知道。目光向前,舒缓了一下左手,让自己的心脏也减一点速。如果现在将她的手握住,她肯定会吓一跳的,无论她喜欢我与否,她都会立即松开。那么下面的情节会怎样发展,可想而知。上车坐下后,我的脑袋又开始发热了。她洁白的脸孔上带着一个亲切的微笑,脸孔下是有一条细长的脖子,接着是修长的手。如果她已经成为我的情人,那我就可以将她的手心放在我的手心里,然后探过眼睛,对她的五官来个亲吻式的恋看。车在这时忽然停了下来,到了一个站点。我将目光投向上来和下去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或者是什么都不想,而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她也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而她的思想正处于怎么一种状态?我也不知道。车厢里没有几个女人的臀部和胸部不比她大。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拉着扶手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就有一双看起来很挺的苹果,而臀部也非常翘,她的衣着将她美妙的身段尽显不遗。娜丽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在这过程,她是否想到了自己?我不知道。就象她不知道我对面前的那张抹了一层厚厚的粉脂脸孔有多反感,而同时有多渴望牵起身边的她的手一样。坐在车厢里的时间,除了我那些关于牵手的沉默幻想外,我和她还聊了一些关于彼此的往事。她说她有一次差点被拐卖的回忆。回忆完后,她说:“等会到站后,记得叫我下车,因为我不认识路,我是路痴来的。”呵呵,我对她说她这一次有危险了,表情是很认真的演技派。“啊?不是吧?”她也演义了一下被吓了一跳的表情,接着说:“你真的要把我拐卖啊?”“恩,是的,我的兄弟已经在下一站等着了。”我不无严肃的说。这时,我们对视着微笑了一下。那是我与她最接近的一次交谈,也是最开心的一次,它让我一时幻想进入了爱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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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后,我问她想不想去吃麦当劳,她说无所谓,由我做主。于是我和她一起往灯火夺目的M记走去。路上,我跟她说M记对于我们父母那一代是垃圾食物,而我自己对M记也不怎么感冒,不仅价钱贵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那就不要去了。”她说。我被她这一句吓了一跳。“为什么不去了?”我急忙问她。“既然是垃圾食物,而你又不喜欢吃,那还去吃它干嘛?”“里面有气氛,环境好!”听我说完,她没有再说什么。于是我们转身走进了M记。里面的气氛真的不错,人山人海,我们差点没有位置可坐,幸好刚有一对情侣起身离开。在别人刚离开的位置坐好后,我问她吃点什么,叫她不用帮我省。她只说要一杯可乐。“不要其他的了?要不要鸡翅膀?”她摇了摇头,微笑同样是难免。“那么雪糕呢?”我又问。她还是摇摇头。肯定是我刚才说的“垃圾食物”影响了她的心情。怀着这样的想法,本人心情黯淡地走向其中一只正在等待索取食物的队伍。,觉得全身的细胞开始躁动。麻木中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索取机会,本人要了两杯可乐和两条雪糕。“我想你应该不会对雪糕反感。”说着把雪糕递到她面前,她微笑着接过。雪糕一直是本人的最爱,为了不让她看着我吃,我替她做了一回主意。而且鄙人知道一般的女孩子都不会抗拒雪糕的甜美。我咬吃了一口,让躁动着的细胞冷却一下。她是慢慢的舔着吃的,这是普遍的雪糕吃法,无论男女。而我却享受那种一口一口吞下去时所带来的凉彻心底的感觉。所以,当鄙人已经把手中的雪糕吃完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不只半条。她看我已经开始喝可乐,便问我:“你是不是很喜欢吃雪糕?”我点了点头,说:“雪糕是我最喜欢的零吃。特别是在冬天,吃起来特别爽,现在天气还不够冷。”吸了一口可乐,鄙人问她喜不喜欢吃雪糕(我该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冷门)。她定睛看着我,说:“一般般,说不上特别喜欢,肯定没有你那么喜欢!”说完,她微笑了一下。

  从M记出来,我们开始向我们原始的目的地出发。马路横躺在我们面前,汽车来往不停,我们正在等待一个最好的迈步时机。而这也将会是我将她的手挽起的最好的一个机会,想到此,我的心又开始了加速。“这是最好的机会,这是最好的机会,动手吧!”她首先迈开脚步,我紧跟在她身后,看着机会忽隐忽现,捉摸不定。穿过一边马路后,我也错过了一次的机会,站在路道中央位置等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听着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这时她的手离我只有不到三公分的距离。“走啦。”她忽然拉了一下我的右肩膀,向前走去,不时看看左边有没有车。离开马路后,她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刚才我给了自己一次当盲人的机会,而她则成了我的路导。心中的原初想法在现实中成了另一个模样。在她抓住了我肩膀的那刻,我感觉她就象是我的姐姐,而我则是一个还不会过马路的小孩。一个想将爱情从身边牵起的机会又一次从我身边遛走了。但很快,这样的机会又会出现,这一次我决定不再让自己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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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公园,一点也没有夜的颜色。里面正在放着露天电影,观看的大多数是中年人,老人。也有几双情侣混合在他们中间,但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女的无一例外都躺在男的怀抱中,草坪是他们培养感情的温床。我与她在石头甬道慢步走着,渐渐远离正在战争中的“电影院”。路灯发出来的光有点暗淡,象是专门为情人们而酿造这个夜晚。偶尔有牵着手,微笑语言的一对迎面走来,然后与我们擦身而过。我们跟他们没什么不同,同是一男一女,同是并排走着,但我们没有牵手。不远处的石凳上,一对男女正在热吻。他们旁边的椰树没有成为他们的遮蔽布,可能他们也不需要什么掩饰,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文革时代。我的左手开始紧张了,在紧张中蠢蠢但不动。想法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只是梦想与现实之距的那一小步依旧遥远。她跟我说起了王菲,说她的歌声曾让她感动不已。我充当她的忠实的聆听者的同时猜想她的心理。“你喜欢王菲吗?”“你是说她的人还是她的歌?”“人和歌。”“我觉得她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歌手,而且是绝对的实力派。我不喜欢非实力派。而她的歌,我听的不是很多,但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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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湖边的一张石凳子坐下,继续我们的话题。这时,她成了我的聆听者。因为她对于王菲的新闻知道得很少,而我则因为以前看过曾经的黑豹乐队的主唱现在的最接近观音的人写的《消失的影象》,再加上对窦唯也还存有一丝的好感,便在她面前开始了滔滔不绝的“个人演讲”,由王菲到窦唯,再到黑豹,接着到中国摇滚,过程,我说了一大堆她以前从未听过的名字。记忆与思维的中断后,我凝视泛着灯光的湖面,寻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过多了。她也看着眼前的夜色,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无思的状态中单纯的欣赏面前的夜景。以前发信息时,我曾跟她说过我喜欢摇滚乐,也问过她喜欢与否。她说不知道,因为没有听过,关于摇滚,她只听过崔健这个名字,她喜欢听的是古典乐曲还有纯音乐。我从裤兜掏出手机,打开语音记录(当时的手机还不可以下载乐曲),给她听NIRVANA的《Stay away》,那是我假期时在电脑音响中录进去的,因为手机的录音功能有限,我只录了60秒,而且是分开两次。等她听完后,我告诉她那就是我最喜欢的乐队的歌曲。她点了点头,说:“我第一次听这种音乐,很燥!很宣泄!”我对她微笑了一下。“想不出你喜欢听这种类型的音乐!”她对我说。“我觉得无论听什么音乐,都要有一个接受过程,感觉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我说。表示了赞同的点了点头。我接着跟她说我是怎样开始听摇滚。在听摇滚之前都听了些什么等等。《鲍家街43号》是我听到的第一张摇滚专辑,是《晚安北京》与《小鸟》展开了我的石头听觉。接着,自然而然地魔岩三杰,早期的黑豹,在那时还没苍老的唐朝,就开始了在我耳膜中的过滤。高三那一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在一间即将要关闭的光碟坊买回了NIRVANA

  的《bleach》,当时唯一的购买动机就是觉得封面很有味道。殊不知它在后来会给我的耳朵带来震撼性的冲击。而后,《Nevermind》《In utero》《incesticide》的出现,让我在NIRVANA的衔领下开始了西方音乐之旅。一直到现在,NIRVANA都是本人的最爱,虽然现在本人的听觉更多的留给了英伦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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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对面晕黄的灯光渐渐朦胧了,我望着漆黑的远方,一语不发,而她也沉默着。时间在别人的脚步声中,在迎面拂来的风中慢慢走着。在the jesus and mary chain 的《some candy talking》的旋律突然于脑海中,我闻到了一阵由湖里吹来的死鱼味儿。“走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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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无声的慢步走在石头小径。路边的广播音响正放着周惠的《我愿意》。我问她喜欢不。她点了点头,说:“但是更喜欢阿菲唱的那首。”“我也是,我觉得她的声音是没有谁可以模仿的。但是周惠的也有自己的风格,因为她也是一实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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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小径快到尽头时,我们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在我们面前摆放着一些固定的可口可乐公司的凳桌。我建议我们在这里坐下。她又是点了点头,又一个很含蓄的微笑。我们选了一张相对比较干净的桌子前,用纸尽擦了擦并不干净的凳子,然后坐了下来。不远处有一饮料售卖点,我问她要不要喝饮料,她说:“不用了,我不渴。”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我也没有这个需要。“如果你想喝的话,我去帮你买。”她突然对我说。我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我也不渴。”静默在有知有觉中到来,我们突然之间好象失去了语言能力,在同一张长凳中,彼此相距不到十厘米,一男一女眼望着前方,内心都应该有着少许的慌张,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她的内心的跳动频率不会比我的慢。在这尴尬渐渐滋长的静态中,我的一个无意的习惯动作让我的手触摸到了我的手机。有一条新信息,是老狗发来的。“你现在哪里?把到她了没有?加油!干巴爹!呵呵。”我想给他回个什么信息,但是我不知道该回什么。而把眼睛从手机移开后,我唯一能够看到便是静止,一股离尴尬越来越近的静止。我知道作为一个男的,很应该主动去把语言打开,用来把沉默撕碎。但是我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尴尬已经再所难免,我再说一句:“今晚夜色很美。”也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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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开始考验自己究竟可以让静止在我和她中间凝住多久。可她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她先是笑了两声,不是很大声,但却可以入侵你的耳朵。“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的在这么晚了,还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几乎可以给她无可奈何的笑声了,但是我却无法自然笑出。只是给了她和她差不多一样的一句回答。曾有一个念头在脑里闪过,我想问她是否曾经有很多追求者,是否已经没有了初恋。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念头转成问题抛出。这有点象一首别人写的诗,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究竟哪一个句子才是你真正想要用到的。而当你象借别人的诗意来灵感自己的诗歌的时候,你又很容易陷入尴尬的无思之状!永远要记住矛盾这把双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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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的最终被埋没是在起身离开的时候。当时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半。站在不夜城饿候车亭,静默了差不多三分钟,汽车停在面前。我们上了车,我选了一个位置坐好,然后让她坐在身旁一个靠窗的位置。当售票员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立即向他递去早已拿在手心的钞票,对我说,“我们说好的,回去时的钱我来给。”我没有说话,将手继续留在裤兜里,这时在我心里又浮现出一个想法:她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孩,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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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学校的路上,我们聊到了生活。她说她的生活总是按照同一个模式,每天不断地复始。因为家人的管教比较严格,她从来不会在夜晚十一点后才从外面返回家。来到这里读书后也从未试过晚上十一点后还身在学校宿舍外。现在,她将她的一个“第一次”给了我。“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知道宿舍关门了没有。”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的笑,这是浸合着担忧的笑。“应该还没关的,不用担心,看门阿姨不会这么早睡的!”我接着告诉她,我们男生宿舍的大门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为我们敞开着,就算你深夜两点才回来,你也可以把阿姨从睡梦中唤醒,而后阿姨觉得有那个必要的话,你只需要在一个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随便写下一个“因病迟回或者学习”之类的什么理由便可以回到自己的宿舍了。“如果到时门真的关了,你就叫阿姨开就行了。”我对她说,“用不着不好意思的,这种情况对守门阿姨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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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后,我们有意加快了赶回的步伐。到达男生宿舍,即将要转向通往女生部的路道时,她叫我不用送她了。而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听她的,因为中国几千年的礼仪习惯没有将我遗忘。我一直与她并肩走到女生宿舍大门口,大门还没有关,阿姨也还没有被睡眠叫去。“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拜拜。”“拜拜!”我在她的急速步伐的晃影中转身,走回自己的宿舍,你能够想象得到她在转身前说的那句话在我内心里留下了什么,那是携带着微笑的漫天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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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大楼(其实一点也不大)还有隐约几个白点,其中有一个属于本人所在的宿舍。里面没有任何疲倦黑夜的迹象,拖拉机大战正在激烈的进行中,观战的人数是参战人数的两倍。我的归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都在扑克中陶醉,只有阿水回头看了我一下。我脱掉鞋子后,象个垂暮老人似的呼吸了几下,然后去处理牙齿的事情。干净牙齿回来后,大战已经结束,但是关于这次大战的评论与慨叹才刚开始。学闻嘴里叼着一支烟,正在跟啊水说着关于战后的叹语。“唉,刚才忘记看牌了,如果不是我看……”从他的语气中,我知道他输了最后那一局。在我放好洗刷用具,爬上床后,他才发现了我,“诶,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着对他说刚回来不久。“怎样?发展得怎样?有没有大的进展?牵手了没有?”说完,他取下嘴里的烟,喷出一口烟雾。我在烟雾的扩散中向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现在的问题就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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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闻是我来这里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认识的人,他为人豪爽洒脱,健谈的同时少有风趣。一天的军训完后的一个夜晚,我闲躺在床上听着汪峰的《花火》,当时宿舍里只有我一人。他与我是隔壁邻居,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当他拍了拍我的枕边,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他象是在问我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摘下耳塞后,我让他重复了一遍他的问话。他说,“没什么,想问问你在听什么。看你的样子很享受。”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正给我微笑的他说,“哦,音乐,好听的你可能没听过的音乐。”我原以为你会接着问我是什么类型的音乐,可是他却问我宿舍里怎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我宿舍也没有一个人影。”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嘴里带着一种有点憨的笑。“出去走走吧,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听歌多无聊啊。”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一个人听音乐会无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来这里已有一段时间还未曾出去外面溜达过,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便收拾行囊(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和他一起离开了宿舍。就此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而他后来是怎么得到“老狗”这个称号的,我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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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我们进行了一个很大的“手术”,让彼此的话从心里面流出了不少。对于我们两人这种如初次见面般的关系,居然可以那么快就坦然交出彼此的一些内心话语,这“手术”确实令人感到意外。也许我们当初都没有想到彼此会有这么一个“手术”,并且让我们成功完成。他除了向我说了一些关于他的家庭的过去光景和现状外,还说起了他的初恋。虽然已经分了五年,但是他还是无法将她从脑海里抹去。在她后,他又陆续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每一个交往的时间都不会长久。?

  把画面拉回到我正坐在宿舍床上,老狗正在喷着咽气。现在的他刚刚结束了一段爱情的乐曲,虽然从他那双和我一样黑暗的眼睛中看不出他的心,但我知道他对这段“爱情”曾经在乎过,心动过,努力过。那个女孩刚刚从我们班转走,去英语系了。“她不是一个适合当情人的女子,却是一个适合当老婆的女人。”老狗这句形容得很到位。从她身上,你找不到你想要的那种动感,她的声音不好听,身材不出众,甚至可以用少许臃肿来形容,她不是那种懂得在自己的衣着打扮上消费的女孩,至少她在思想上不能与潮流同步。与她同班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与她交谈的话语不超过十句。她讲话的时候,声音总给人似断似不断的掉感。她的脸蛋不够圆滑,留有一个男孩子的发型。从她身上,我找不到吸引的因素。但是对于老狗,她的引力却足够大。在他们两刚开始还没有明确爱情关系前的交往时,我充当了几次电灯炮的角色。后来,他们的关系步入正轨后,我就很自然的从他们的身边走开了,因为这时老狗不再需要我作为勇气的陪伴者了。可是,在听到老狗关于爱情的芬芳的吐散不到三次,他又把我唤进了“一刻馆”,在里面,我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谈着他们俩的情事,更多的时候是我在听,他在言语。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苦闷:最近叫她出来,她总是说没空,他妈的好象比总理还要忙。老狗说这让他感觉她越来越不适合他。其实在他内心里,希望她是一个配合他的女朋友,可是事与愿违。在听了几次他关于爱的苦诉后,他却又给我带来了“喜讯”,他说,“有新进展了,昨晚亲了她。”“她有没有反抗?”“抗个鬼啊,她想吻还多于我想吻她呢!”我没有问他后来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因为那是他的私事,更何况,他颇为重视与她的这段爱情,别人的多嘴与好奇只能引来他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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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我在周而复始的扑克战,睡眠中消化。老狗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有来找过我倾吐他的乐与苦。我也渐渐地忘记了生活中自己偶尔还会有这样的陪衬角色要扮演。但是,好景不长,一个星期刚结束,他又带着他的“痛苦”来找我了。我也已忘记这是第几次,我们两人又面对面坐在“一刻馆”的隔有挂布的小厢间里。吃了几颗花生,又喝了差不多一杯酒后,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解脱了!”说完,他一口将我刚为他斟满的杯酒喝完。这一次,我们在话语和啤酒面前消耗了很久。他又说起了他的初恋情人(每一次跟我说起他的初恋,他都会不由的流露出他从心里泛起的那道深刻的伤疤),从他充满嘘唏的语气中,我再一次看到了他对以前的那个她的怀念,“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我又不是周杰轮。”他也清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样的梦想不会被现实接受的,不可能再拥有的美丽,就让它通过自己的想象来回忆思念吧,毕竟在你还没怎么感觉得到她真正的美丽的时候你也曾拥有过。老狗跟我说起了在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的她的美丽,她身材丰满高挑,坐前拥后,对于老狗来说,每一次与她独处都会让他充满了幻想。她的内在也可以跟她的外在相比,因为她有一颗善良而温柔却又不失体贴的心。“象她那样的女孩,我肯定是找不到第二个的了。”说完,他拿起酒,跟我碰杯,然后,我们一起干了。“那你为什么会看上现在的她?”这是我对他感到不解的一点。因为现在的这个她与他描述中的过去的那个她,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他对着我微笑了一下,思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自己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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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一刻馆”时,放在桌面上的啤酒瓶一共有5个,其中差不多有4瓶是进了他的肚子。这在我是还未发生过的事(不过不用多久就会发生了)。从他的举止神态看来,那些已经不见了的酒没有让他发生什么不同的变化,相对于我(本人两瓶不到就会头晕脑胀了),他是一个高手,而他在后来的日子里会让我们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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