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巷子,昏黄的路灯,夜风呼呼。
偶而几块落叶随风起舞与数张翻滚不定的纸张争宠似的。
一个孤单的身影双眼蒙着白布条站在巷子中央。此人正是徐东,年少轻狂的他临危不乱,还想起他的师傅李宏飞说过的话,“武之大成者,体内有气。劲随意动,意随气动,气随心动。”
徐东一直不理解这句的话的真谛,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体内有股气。最近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他那次力战四名大汉以及与龙飞交手时,闭上双眼就是赁着气与意克敌。
徐东通过两次实战,隐约摸到了师傅那句话的涵义。现在他想利用再次实战寻找那句话的真谛,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睁眼,尽然扯破自己的背心蒙住了双眼。
“在那里!”随着一声叫喊,脚步声越来越近。
十多名手执长刀的男子突然安静了下来,蹑手蹑脚地向徐东靠近。他们手中的长刀在路灯的照射下,散发出片片寒光,让人望而生寒。
徐东依旧蒙着双眼,站立不动。他现在无法视物,只能赁感觉捕着敌人的动向。
十多名刀手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与徐东的距离越来越近,十米,八米、二米,一米,半米,他们完全将徐东围了起来。
可是徐东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刀手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这小子是不是死了!”
徐东不动他们也不敢动,只是将十多把刀的刀头对着徐东。
突然,一个很没有耐性的家伙,大喝一声,“死了也劈上一刀!”刀随声起,狠狠的徐东的头部劈去。
就在这一瞬间,徐东动了。只见他身体一侧,避过利万,抬腿就是一脚。不偏不倚正中那名刀手的小复,将他踢飞出去。
十多刀手先是一楞,继而全都疯了似的将手中的刀劈向徐东。他们在出来前,接到黑虎的死命令,要将徐东剁成肉泥。砍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新鲜事,如他们这般在道上混的人,哪个手上没沾过血。
因而他们个个出手狠辣,势必要将徐东砍杀当场。
徐东终于再次体会那美妙的境界,“劲随意动,意随气动,气随心动”的境界。他只赁着感觉就可以准确在把握到敌人长刀开来的路径,就像未卜先知一般。
每当刀子近身前,总能很好的避让开来,并寻找到突破点反击。
他抓着一人握住刀子的手,一拉一带一送,将那人推了出去。而那人手中的刀子不偏不倚的砍在同伴的手臂上。
与此同时,徐东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闭着,照着另外一人握刀的手劈下一计掌刀,正中那人的手腕。在那把刀离手之际,徐东的就势下抄,十分准备地握住了刀柄。
徐东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噗!
随着徐东手起刀落,一名刀手被砍中了肩膀倒在血泊中。
锵锵,两声脆响,徐东将手中的刀挡在胸前,身体后仰挡住两把劈来的长刀。他就势反削,砍中两人握刀的手臂。
一个照面伤了五人,踢飞一人,砍倒一人,伤了两人,还人一人被同伴手中的长刀所伤。
其他的刀手个个心生寒意,直到此时才想起出来前黑虎交待的话,“那小子是个高手,遇到了第一时间通知。”
可是为时已晚,徐东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一般,手中的长刀散发着闪光,上下左右前右不停的翻飞。
锵锵锵
啊啊啊!
又有几人被砍翻在地,倒在血泊中抽搐。
“这就是惹我东少的下场!”徐东伸手扯下蒙住双眼的布条,盯着仅盛的还能站立的刀手,冷笑着说道,“回去告诉黑虎,今晚的事不给本少一个交待,不要他的命,也要他滚出东城。”
说完后提出还在滴血的刀,朝巷子深处走去,左转消失不见。
那名站着的刀手,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按了半天才打通求救电话。至于那些被砍伤的人,除了呻吟、痛呼、抽搐外,个个悔恨无比。
恨不得将那个偷徐东钱的耳环男碎尸万段,什么人不好惹,非要惹个煞星,什么地方不好偷非要到东热舞来偷。
他们心里的悔一点也不比恨少,悔不该加入东城会,悔不该带刀来砍徐东,悔不该拍着胸脯说大话等等。
总之,如果他们有的选择,说什么也不想遇到徐东这个勇猛凶撼且又变态的家伙。然而事情已发生,人生没有回头路,他们只得认载。
徐东按照舞娘安丽指的路走出了巷子。他并不知道某幛楼上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将他与十多名刀手争斗以及提着还滴血的长刀离开等一切尽收眼底。
徐东在出巷子时,从地上找了几张废报纸将好把长刀给裹了起来并别在腰间,准备带回家里处理。他不想留下证据让警察找自己麻烦。
一辆出租车由徐东面前飞驰而过,开出数十米后又倒了回来,车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满脸笑意地说,“哟,兄弟是你啊!”
“是你!”徐东也认出正是几个小时前载自己到东城热舞的那位的哥,“真巧!”
“缘份啊!上车吧,送你一程,免费!”的哥很是热情,推开车门说道。
徐东没有犹豫,坐到车里,“送我回家,你记得不?”
“好勒,不是兄弟吹牛,干我们这行的对地点特别敏感,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你住在梦苑山庄对吧?”的哥虽嘴上吹牛,可还是出言相问确认了一下,见徐东微笑着头点,接着又说,“看兄弟的样儿,好像很累。玩美女了?”
“没有,想玩来着没找到机会。”徐东似笑非笑地说道。
“哪能!骗兄弟的是不?”的哥说。
“真的,就是在热舞里打了一架,所以累了点。”徐东笑笑,接着又说,“差点没出的来,那个叫黑虎的太猛,一拳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你和黑虎干上了?”的哥很是狐疑地盯了徐东一眼,继而冲徐东竖起了大拇指,“牛!真牛!”
正在这时,出租车内的电台响了起来,“的士强,听说没有今晚有人在热舞闹事,一个人干趴下几十个。就连黑虎也没能在他手上讨到便宜。”
“是不是年轻人?”的士张忙着问道。他先前并不相信徐东的话,夸讲徐东只是不想拂了徐东的面子,只觉得徐东是在吹牛。
“是啊,好像叫什么东少。东北人,年约二十岁左右……”
“行了,我知道了!”的士张说着挂断了无线通话,将车子靠向路边停了下来,“兄弟真的呀?”
徐东微笑着点点头。
的士张立马跳下车,跑到副架旁边拉开车门,“下车!”
徐东在的士张跳下车之时,就起了杀心,见他又拉开车门心里更是发起狠来,心里暗想,“兄弟啊,你也别怪我心狠,不杀你也要揍你个半死。”
“下车!”的士张再次催促道。
徐东伸出一只脚,接着才是另外一只脚,慢腾腾地下了车,“有事?”
在徐东刚刚站移准备出手的那一霎那间,的士张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哥,请收了小弟吧!”
“什么?”徐东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
“我想拜您为大哥!”的士张目光灼灼抬头盯着徐东。
“为什么?”徐东很是诧异,心想你一个的哥不好好开车,拜什么大哥啊?不会另有所图吧。
“我要干死黑虎那个王八蛋,他,他,他娘的太欺负人了。”的士张越说越激动,“我原本不是开出租车,是开店的,都被黑虎那王八蛋给弄没了……”
徐东打断的士张的话,开口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就这样跪在马路上,不嫌寒碜?我都觉得。记住了,做我的兄弟跪天跪地跪父母长辈,再也不跪别人。”
徐东打算收第一个马仔。他觉得的士哥是认真的,也有用处,这样的人不仅消息灵通而且可以做专职司机。
“你收下我了?”的士张站了起来,盯着徐东问道。
徐东没有回话,而是钻进了车里才说道,“还不快点送兄弟我回家?”
的士张一楞,转而眉开眼笑,应了一声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室,“大哥好!”
“少屁话了,我被黑虎打了一拳现在还痛着呢!”徐东没好气地说,说完不再理会对方,靠在副架上闭目养神起来。
“好呐!”的士张如同注射了兴奋剂的公鸡似的一路飞驰将徐东送回了目的地。
“我有的你的电话,你要随传随到!”徐东下车时丢了一叠百元大钞给的士张,吩咐一声就走进了梦苑山庄。他没有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因为还不能够完全信任对方。
徐东回到家中冲洗一番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徐东起床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似的。他原本就没有外伤,那点内伤由于一夜修整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与常人不同,体内有股气,因而身体自主修复内伤比别人要快上很多倍。
徐东走进教室的时候,几十双眼睛全都盯着他。并不是他引人注目,而他与周文君之间的老生赌注被人公布于众。他准时到来,那就意味着周文君输了。
“履行赌约?”徐东邪笑着走到周文君身旁,弯下腰用众人都可以听清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