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灵月,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出去吃喝玩乐的,非要把她打扮成这样。
上了马之后,关子宁侧坐在贺天择的身前,还真有几分江湖儿女,快意人生的感觉。
如果自己身后坐的是一个江湖大侠,而不是贺天择的话,那就更好了。
关子宁正闭上眼睛幻想着呢,可是等马一跑起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出城门前还好,一出了城门,那叫一个路途颠簸。
刚开始还好,后面关子宁恨不得在自己的屁股底下,垫上一层厚厚的毛毯,感觉屁股已经没有知觉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找了一家客栈坐下来吃饭。
关子宁走姿怪异的下了马之后,就一直被库娜嘲笑,贺天择也但笑不语,默默的看着她的笑话。
去了趟茅房,关子宁把裤子一脱,果然,屁股被磨得又红又肿,这下好了,两个屁股蛋儿,一对肩膀头子,十分圆润对称!
再次上马的时候,当屁股再接触到马背,关子宁真恨不得把屁股当场削下来。
好不容易又挨到了晚上,终于能好好休息一晚上了,却觉得裤子异常的湿润,脱下来一看,已经磨得出血了,白色的亵裤上已经血迹斑斑。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多血呢,天哪,我会不会失血而死!
一阵敲门声响起,关子宁带着哭腔应声。
谁啊?
我。
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伤药。
关子宁穿上裤子打开门,走路一扭一扭,还满脸泪花,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与喜感。
你以前从来没有骑过马吗?
废话,我要是知道这么疼,打死也不穿这种衣服出来!
行了,别嚎了,我在隔壁都听见你的动静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我晚上可怎么睡觉啊?
趴着睡。来,现在就趴下,我给你上药。
你?我不要。
难道你要自己上,你确定你能做到?
那,你叫库娜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反正你不行。
你确定叫库娜来,她正愁没法子整你呢!我警告你,她下手可重着呢,你就等着遭受二次伤害吧!
哎别别别,别让她来了。算了,我自己试试。
得了吧,你趴好,我不看就是了,你以为我稀罕给你上药?
那你别看啊,我被子呢,拿过来盖上。
捂严实了之后,关子宁自己慢慢褪下裤子,露出两个红肿的屁股蛋儿。
贺天择把手伸进去,不用眼睛看,也能把药抹得均匀。
还别说,这人的上药手法倒是纯熟,一看就是老司机。
那药抹在屁股上,感觉凉凉的。贺天择的手偶尔蹭到腿上,腰上,弄得关子宁脸红不已。
还好是趴着,脸埋在枕头里看不见。
好了没有啊。
关子宁的屁股现在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中,这个药上的都快睡着了。
好了,把裤子穿上吧。
艰难的把裤子穿上之后,贺天择从胸前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关子宁的枕头旁边。
这是什么?
这是软甲,护身用的。明天你把它垫在屁股下面,这样就不会再磨了。
谢谢啊……哎,不对,你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非得等她遭了这么大的罪才拿出来,简直马后炮啊!
怎么,不想要?那还给我吧。
哎别啊,谁说不想要了,给我!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还是一样的时间启程。
贺天择给关子宁盖好被子,又嘱咐了一番,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关子宁顶着熊猫眼出来,吃饭的时候都快睡着了。
你怎么了,昨天晚上睡的不好?
贺天择皱着眉头问道。
把好字去掉。
一晚上没睡?
我趴着睡不着的啊!
哼。东临的姑娘就是娇气,还是养在温室比较容易成活!
库娜嗤笑道。
是啊,那比得上你啊,五大三粗,不怕那风吹,也不惧那日晒!
你说什么呢!
眼看库娜要起身掀桌,关子宁机智的拿了两个包子跑路了。
行了库娜,看把她吓得。
看着关子宁一扭一扭跑路的样子,贺天择忍俊不禁。
库娜面色很难看,心里也有几分愤恨,那个小丫头,哪来的本事能让不苟言笑的公子,因为她笑的那么开心。
好闪电,等会儿你跑的仔细点,不要太颠了,回头我亲自喂你吃草!
哄完了马,关子宁终于肯上马了。
哎呀,这马通灵性啊,真的不疼了!
贺天择白了她一眼,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那是因为你屁股地下垫着软甲。
那你这宝贝还挺管用的,送我了吧!
放肆,这是公子防身用的,你怎么能将它据为己有?
库娜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两人的动向,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训斥关子宁一番,逮着机会就不放过。
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吧,左右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公子,那可是北冥国的顶级工匠制造的贡品,千金难求啊!
关子宁一听这东西这么之前,当即就表示不要了。
那算了,回头我还是给你吧,这么贵重,带在身上容易招贼!
给你就拿着吧,有我在这儿呢,几个小毛贼怕什么。
库娜见没有人理会她,愤愤的加快了速度,自己远远的跑在前面,不再听两人说话。
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跋涉,三人终于到达了南沧国的都城。
由于温室花朵关子宁已经虚脱,所以他们打算在客栈稍作休整,再干正事。
库娜却板着脸,看着关子宁。
公子,我们不能因为她耽误时间。不如就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们分头行动。
关子宁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他们的正事,欣然同意。
在他们两个不在的时候,关子宁在客栈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很快就到了晚上。
关子宁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库娜直接从外面破门而入,吓得关子宁差点失 禁。
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
少废话。明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扮成我的丫鬟。
我?当你的丫鬟?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感觉你比较像丫鬟而已……
关子宁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就得了,公子那边我已经说过了,明天直接跟我走便是了。
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儿呢。
你不是说,我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的吗?
那你也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关子宁还是担心库娜会把她卖了的。
好吧,我告诉你。
说着,库娜转身坐了下来,与她细说。
今天我去了线人那里,发现他的府上已经被查封了,说明他的身份已然暴露,估计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然后呢?
然后我翻墙入内,进了他的书房暗室里看到了这个。
库娜拿出一封书信,上面的大致意思就是,他在这边的朝廷中,有一个信得过的好兄弟,如果库娜看到了这张纸条,可以去找那位仁兄求助。
库娜就是打算去找书信中提到的大理寺少卿孙大人。
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确定这封书信,是我们的人留下的吗?
当然,这笔迹我认得,是他的没错。
可是,笔迹是会伪造的。你想想看,他的住处已经被查封了,里面肯定被人搜刮了一遍,如果这封书信真的是他留下的,怎么会单单让你捡到呢?
库娜看着关子宁,又是嗤笑一声。
我说,你该不会是怕了,不敢去吧?
怎么会,我有那么胆小吗?我只是有点疑虑而已。你确定贺天择他知道这件事?
你竟然怀疑我,我跟随公子五年有余,对公子忠心耿耿,你一个整天吃白饭的假巫师竟然敢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