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娘,你想,怎么算?”
沈嘉年狞笑一声,双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
“娘娘……娘娘,求求你,不要……”
“哈哈哈,就连你这般相貌的人,都知道珍惜自己的脸,那你可有想过,本宫,有多疼惜自己的容颜?”
沈嘉年的语气越发的狠戾起来。
“娘娘……”
突然,沈嘉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钱珍儿的脸上。
钱珍儿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沈嘉年便脸儿大变,抓着她的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这一次,没有了遮挡,沈嘉年特地蓄起来的长指甲,划破了钱珍儿的脸。
虽然没有那疯女人的锋利,但是威力也不小,足够她一个月不能出来见人了。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钱珍儿摸了摸,脸上黏糊糊的,全都是血。
“娘娘!”
安月急忙上前,用手帕包裹住她受伤的脸。
“对了,差点儿就把你给忘了……”
沈嘉年吃吃地笑,眼睛盯着安月看。
“你这个狗奴才,没少给你主子出主意吧?翠云,过来。”
翠云应声而至。
“把这个狗奴才带下去,大刑伺候着!”
“是!”
翠云狞笑着,把安月拖了下去。
“安月,安月!”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娘娘……”
钱珍儿自知,她和安月都逃不过这一劫,便认命的垂头痛哭。
“本宫的脸,就是这样被一个疯女人弄伤的。自从我出了冷宫,回来之后,就一直蓄着指甲,在等你……可是,你竟然让本宫等了这么久,简直太可恶……你当真以为,本宫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求了情,就真的打算原谅你了嘛?呵,我告诉你,我在冷宫里所受的苦,必须要让你尝试一下,我心里才能安稳啊!”
沈嘉年一边把玩着锋利的指甲,一边笑着说道。
钱珍儿一言不发,只颤抖着跪在地上,捂着脸啜泣。
“行了,别哭哭啼啼了,既然本宫今天已经惩罚过你了,那这件事便算是翻篇了。拿着你的东西走吧,这些东西,本宫这里有的是!”
沈嘉年把钱珍儿拿来的东西扔在地上,像驱逐一只狗一样,赶她出去。
“臣妾……谢娘娘不杀之恩!”
“哈,本宫本就没打算杀你……只是,若是你今后再敢与坤宁宫的那位有任何交集,本宫兴许就会改变主意!你要知道,钱家不缺你这一个女儿,若是你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说,钱家是会冒着得罪沈家的风险找到本宫头上,还是会选择,再送一个比你容貌俏丽的女儿进宫啊?”
沈嘉年说的话,都是当日贺天择对她所说的,她知道这种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滋味,是何感受。
果然,钱珍儿停止了抽噎,又惊又惧的看着她。
“看着本宫干什么?你只要记着本宫的话便可,听清楚了嘛?”
钱珍儿点点头,慢慢的收拾起散了一地的东西,又缓缓的起身,给沈嘉年行了一礼,便要退出去。
“等等,你的丫头还在我这儿呢……你走的这么急,是不是打算,就把人留给我处置了?”
钱珍儿一愣。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哈哈,看来,钱妃这次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既然这样,往事便一笔勾销了,退下吧!”
钱珍儿颤抖的捂着脸,强忍泪水,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
“娘娘,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点儿?”
“不狠,难解我心头之恨!太便宜她了,她也不会长记性……索性不过是个相貌平凡的女人罢了,还想借着本宫来翻身,做梦!”
“是啊,估计是听到殿下要出兵的消息,钱妃就等不及了。她现在没办法见到殿下,等到过个一年半载的,殿下回来了,也早就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秀儿也在一旁吹捧着沈嘉年。
“要我说,咱们整个东宫之中,还是娘娘堪当东宫之主!”
“哈哈哈……关子宁虽然妖、媚得宠,但只是个市井女子,除了会玩儿一点神神叨叨的把戏,其他什么都没有,对殿下来说,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钱珍儿又是个废物,不得宠就罢了,还连番作妖,惹得殿下嫌弃,她就更没有什么威胁了。这样看来,倒的确是本宫,最为适合问鼎太子妃之位!”
“娘娘说的极是,她们那些庸脂俗粉,哪能跟娘娘比。娘娘既有花容月貌,又对殿下今后的政途颇有帮助,还有谁,能比娘娘更适合做太子妃呢!”
“秀儿,我就喜欢你这一张巧嘴,会说我爱听的话!”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娘娘,自从紫宸殿回来之后,您就魂不守舍的,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对了,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啊,这有什么难得。只是,娘娘为何要打包这些东西?”
关子宁早前一回来,就让灵溪准备许多靠垫。
“你不知道,骑马的时候,屁股上不垫着点东西,会肿成猴屁股的!”
“骑马……娘娘你要骑马?去马场骑马嘛?”
“嗯……算是吧。”
“那,能不能带着我啊?娘娘,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以前还不知道你会骑马呢!”
“谁说我会骑马了,我本来就不会……”
“你不会骑马,那你怎么骑马?”
“哎呀问这么多干嘛,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哦,不问就是了……”
“行了,你走吧。”
“为什么啊?”
“难不成你想留下来守夜?”
“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呢!”
“不早了!以往都是我睡得太晚了,连累的你也一起改变了自己的生物钟,现在是时候调整一下时差了,不然每天都这么晚睡,还睡得不踏实,都月、经不调了……”
“娘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殿下的气?”
灵溪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关子宁给问呆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只不过以后想早点睡而已。”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对殿下,可能没那么喜欢了。你看你现在,都不等他了……”
关子宁有点儿哭笑不得。
这种流、氓理论啊,就好像那个朋友圈流传的鸡汤故事一样。
你每天都给一个人一颗糖,后来有一天,你担心他吃太多糖会得糖尿病,于是就不再给了,这时候,他就开始对你有意见了,而从来没想过,你本来就没有义务给他糖。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可以留在这里,等到三更天的时候再走,这样,就当是我们和原来一样,好不好?”
关子宁很认真的在提意见,灵溪却好像并不领情,白了她一眼之后,就自顾自的走了。
“嘿,这丫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床?”
关子宁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铺床穿衣这种事从不让灵溪动手。
所以,在铺床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贺天择的声音。
“你这次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我来找你,一定要有事嘛?”
“当然不是……更多的时候是没事找事!”
“哈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在挑事。”
“哦?难道你今天特地来这么早,就是想搞事?”
关子宁放下手中的被褥,挑了挑眉,一脸挑衅。
贺天择愉悦一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也没什么事,就是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晚无事,早点过来看你。”
“多谢关心,只不过我今天也闲来无事,话本子也都看完了,也准备早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