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脚步声远处后,尹蓝伊便从拐角处步出,看着1812大开的房门,她不禁挑了挑眉,看来某人走得很急呀,连门都不记得关了,这是不是说明陌函对于他的影响力非同小可?可是想到凌冽暗影门的身份,尹蓝伊摇了摇头,若他们都是普通人,她到是乐见其成,可是如今怕是什么也不可能。不愿再多想,她迅速闪进了房间。
原以为空无一人的房间,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尹蓝伊与那女子打了个照面,两人皆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女子,尹蓝伊脑子飞快运转,立马双手叉腰,然后伸着食指指着面前的女子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竟然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我不打烂你的脸。”说罢上前一记手刀砍晕了那女子。那女子直到昏迷前还在想,凌少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为什么圈里都没人知道?
看着地上的女人,尹蓝伊知道她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她手上用了多大的力,自己自然清楚。颇为好心的捡起一旁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便开始找晶片。一顿翻箱倒柜后,总算在床头柜的隐秘暗格里拿出一个本本,插口上正是那块晶片。拔掉晶片收好后,尹蓝伊看了眼被自己破坏的现场,拍了拍屁股便步出了房间,离开前好心的给他关上了房门。
车子直接驶入了H市某高档小区,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被凌冽拉进了房间,叶陌函才如梦初醒。几步掠到房门口,还未等手触到门把手,身子便被拉了回去甩在了床垫上,柔软的床垫略微弹起她的身子,还不等她坐起身,面前黑影掠过,她便被人压在了身下。条件反射的欲出手,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她缓缓放慢了手上的力道,只是略微使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是却未动分毫。
看着身下的女子,凌冽嗓子有些干哑,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做我的女人可好?”从小到大,他都未曾与女孩子过多的接触,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唯一的想法便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叶陌函脑子短暂的当机,她实在有些看不透面前的男人。她不禁看向他的眼睛,俗话说看人先看眼,眼睛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真实的想法。可是看着那如孩童般清辙的双眸,她顿时不敢再看下去,自己是怀有目的地接近他,而她和他的身份也注定他们不可能。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又该怎么骗自己的心,不可否认,她对他的感觉确实和别人不一般,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代表着什么。
见身下的女人没有出声,凌冽再次问道:“做我的女人,好不好?”询问,也是在恳求。似是想到什么,他略有些懊恼,“对了,我叫凌冽,你叫什么名字?”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知道叫什么,这也是没谁了。
“叶陌函”她轻笑出声,看到面前男人如孩子般的性情,她顿时觉得放松不少。直到后来每每想起,她都不知道当时为何那么轻易的就把名字告诉了他,她甚至都忘记了,面前的男子是敌人,还是个势均力敌的敌人,一个名字可能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面前女子的笑颜,凌冽愣住了。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她面无表情的容颜,这一幕印在了他的心上,“小函,你笑着的样子真美。”
听到他的话,叶陌函的笑脸僵硬了几秒,思绪渐渐飘远,曾几何时,她变得不爱笑了,好像就是妈吵去世后吧!那对母女进入了叶家后,她便再也没有笑过了。隔了这么多年,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笑,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却让她轻易便笑了。
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凌冽轻啄了下她的唇,“你还没回答我呢?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凌冽唯一的女人。”曾经他也想过,这辈子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女人过一辈子,或者就这样一个人过一生。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却告诉自己,就是面前的女子,这个叫叶陌函的女子,就是他这一生要在一起的人。
叶陌函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抬眸望着他的眼睛,她淡淡道:“凌冽,你会后悔的。”当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利用他的时候,他必然会后悔。
凌冽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我不会后悔。”说罢便吻上了她的唇。一阵喘息后,他的双眸浴望呈现,“小函,可不可以?”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间。
叶陌函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却并未出声阻止。缓缓闭上了双眼,她不由得说服自己的心,就这一次就好,一次的沉沦,天亮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看到她无声的应允,凌冽眼眸变得晶亮,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双手在她身上游移,不消片刻两人便赤身相见,在进入的那一刻,叶陌函清楚的听到他在耳边说,“小函,我爱你。”
爱?叶陌函在心里摇头,爱这个字太沉重了,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她和他很早前就注定了,这一生根本不可能。
从藏宝阁出来,杨暮棱看着手中的玉器,看了半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便收好放入副驾驶位上。前些天通过网络接了一单生意,对方指定让她来H市私人藏宝阁偷一件玉器。以往她基本都是接的杀人的买卖,如今闲来无事小偷小摸,虽然有碍她这第一杀手的名号,但却比杀人轻松多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如今也是该练练身手了,若不然都觉得自己老化了。如今潜入机关重重的藏宝阁,未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看来自己的身手还是没有退步。
车子直接开往住处,才刚下车,杨暮棱便感觉不对劲。对着黑寂的夜空叫道:“来了就出来吧!”说罢,便伸手抚上了后腰,这是做为杀手常年训练出来的习性,随时准备着出手迎战。
喻舒从暗处缓缓步出,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伤害,她高举双手,“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向你宣战的,也请你的枪支不要走火,毕竟大家是一家人嘛!”
身后的凝夕忍不住的嘴角抽搐,这投降的姿势她可是干不出来,于是她便双手环胸随着她身后酷酷的走着。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名女子,杨暮棱丝毫没有放松警戒,虽然没有察觉到杀气,可是仍要以防万一,要知道杀手的命是可贵的,也是脆弱的,稍不小心可能就命丧黄泉。“你们是谁?找我有何事?”自己已经一年多没在道上晃荡了,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人再来寻她,毕竟见过她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除了一年前教堂上的那些人。
喻舒伸手指了指自己,“喻舒,她是凝夕,我们是绝杀的。”经过多年的调查,她们已经可以确定面前的女子就是师傅多失踪年的女儿,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她们真的是一家人。
盯着她们打探良久,杨暮棱才淡淡道:“和传说中长得不太一样,绝杀的姐妹花,久仰大名,只是不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所谓何事?”在她刚出道时,便听闻过绝杀的事迹。她只是杀手,一向独来独往,所以并未与那些组织内的人有过牵扯,如今她们来寻自己,她着急想不出她们来找自己何为。
喻舒笑了笑,缓缓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拿着照片的手扬了扬,“看清楚,这只是一张照片,并不是什么暗器,或许你看了照片就会明白。”说罢便把手中的照片使力扔了出去。
徒手接住照片,杨暮棱漫不经心的瞄了眼。可是当看到照片中的女子时,拿着照片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连手中拿着装有玉器的袋子掉在地上也未察觉。紧握着手中的照片,眸中杀气尽显,“她在哪里?是不是被你们绝杀给抓了?你们想干什么?放了她!”除了一年前教堂那天,今天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失控,握着照片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终于,她终于又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