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咯咯一笑,起身躲开了刘飞的腿,还用力看了一眼他的东西,舔舔嘴唇道:“虽然我很想,可是这几天不方便,过阵子可以陪你,但你这种情况……”
她看了眼刘飞的另一条腿,咬着唇伸出两根手指:“最少要二十块貂皮我才做,知道吗,姑娘们喜欢你这样的,可是,一次就会让他们三天都站不起来,所以价格要翻倍。”
刘飞也站不起来,坐等自己命根子听话塌陷下去,说道:“好,我答应你,过阵子我来找你,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这边能打听到人吗?”
“当然可以,我这里有支笔,你想着谁它会带着你的手自己画出来,我帮你找,不过要三块毛皮,或者四根野狼的指甲。”
刘飞知道这是筹码,也不多说接过来对方的鹅毛圆珠笔,想着爷爷的样子就要下手去画,谁料刚感觉到笔要牵走他的手,手中笔就被人嗖一下拽走了。
老头子在刘飞身后呵呵笑,“孙儿,想我了?”
“爷爷,你怎么在这?这位是?”
爷爷身边还有一个大胡子老头,带着牛仔帽一双筒靴踩在脚下,脚后跟位置还有两只风车的轮子在,只要一动它就转,典型西部老牛仔。
“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老科德,他是科威特人,印第安对抗白人的时候获得了一些力量,这是我孙子,对了科德,你说过你有儿子,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老头子对刘飞耸耸肩,双手从大腿上的左轮枪上挪开,道:“你是说小科德吗,他混的不好,至今也没有获得上帝的垂怜无法来到这里,不过听说他混的不错,正在给你们华夏的人做保镖。”
刘飞微微一愣,看看老科德的脸再想想景少的一号,心里已经有了算计,他只是一笑了之,问老头子怎么在这,老头回应很简单,就是过来喝喝酒,可是老科德却一眼说差,刘飞这才知道奶奶若是活着,一定会追杀爷爷的,他和一个加州的美国老姑娘已经好了二十年,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刚入葬后就有了新欢。
刘飞也会走他的老路,所有男人的路都一样,爷爷也没解释什么,带着刘飞到外面街对面的华夏老式酒楼吃了一顿,这里都是木质结构,从头到尾没有一根钉子都用楔子手法搭建而成,而且吃的东西没有味精没有老抽没有耗油,一切都是原汁原味,让刘飞接触后有些生硬却十分的新奇。
酒桌上,爷爷用筷子指着肩上搭着毛巾的跑堂小哥,笑道:“看见没?飞呀,这就是一九零零年的民国风情,后来八国联军进来了,一切就都变了,大碗茶换成了茶杯,女儿红装进白酒瓶里就还掺水,就成了老白干和茅台,哎……你年纪小,也应该庆幸没遇到这些不用太怀念,我们就不同了。”
老科德哈哈一笑:“所以,我都不在街对面吃东西,会让我想起罗伯茨年轻时的样子,我的家在多瑙河边上,那时候还是一条宽大的河流没有两岸的围墙和酒店,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偶尔飘过来一些垃圾算是不错的,有女尸从上游冲下来都是经常事,如果她穿裤子还会让你念及这个社会的好。”
爷爷也叹气,不过刘飞赶忙将话题引开,有两个东西方的老学究在身边,不抓紧恶补就是自己错失良机了。
“爷爷,科德先生,我有了封地,要怎么做?”
爷爷一怔,老科德也是胡须嘴唇抖动,直接问道:“你是说,你有自己的幻境封地,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家里晚辈觉醒了神的赐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下,最起码带了礼物。”
他说完,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站起来抓着牛仔帽放在前胸,对着刘飞弯腰鞠躬,“恭喜你刘飞先生,原来您还是一位具有神力的人类。”
爷爷拽一下老科德,“嘘……小心,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隔墙有耳,孙儿呀,这么快就弄好了小庙?”
刘飞点头,正要说什么,老科德却已经站起身来,用蹩脚的理由要出去看看,其实就是想要避嫌,无奈,爷爷只能送出去,回来后这才问,“你位置在哪?”
刘飞看看城北白雾中某处:“大概那个位置,你要过去一起住吗?”
“不了,我有自己的,树林里坟圈子那虽然环境不行,可是还有几个老伙计也在,能相互照应一下,你有封地,住哪吃什么?”
“房子还没盖好就差大梁和房脊,不过我种了一些桃树,木料问题倒是解决了,算是就差木工了。”
老头唏嘘一声,指指自己:“你能成长,爷爷高兴,这么着,那些桃树指望不上,等他们从土里长出来成材,没有二十年都用不上,我手里还有一些毛皮和金子,你拿去用吧,买一些差不多了不要浪费奢侈就行。”
“你有金子呀?不是说这里交换就可以吗,用金子买东西?”
“当然了,这是所有修行人不论西方东方都认可的通行金属货币,但少的可怜,我也是挖了三四年才攒了一点,要不这样吧,你那边反正没人能进得去,你只养东西种地用,晚上过来和我在坟头住。”
刘飞龇牙缩脖子:“那肯定睡不着,再说过阵子我还有朋友要进来呢,我也想把房子弄大点把你接过去,你养了多少东西中了多少地?”
“一头青面鬼,抓了二十年了也不下蛋,但我最近用鞭子抽老实了摸摸它肚子,好像有鬼丹了,应该……种地呢,那边地方不大又在林子里,我和几个老姐妹哥们开了一分地,也就是一百平方,种了一些野山参有铅笔粗细了吧,滋补精神最好,到时候给墩子你几根。”
“一头鬼一分地,那你还忙活啥呀,过来我这边住吧,我那个桃木谁说不能用,昨天出去时桃子都这么大了。”
看刘飞跟自己比划的和碗口一般大,老头甩他一鸡腿,抓回来啃一口才嘟囔:“你爸也没有你这么能吹呀,一定随你妈。”
刘飞就懒得解释,想想后让爷爷结账,在酒楼泡着没意思去爷爷家玩会儿……
幻城西北,一条大路通往西北老黑山,西门二十里外的路上一辆牛车慢悠悠晃荡着,上面躺着把玩手杖的刘飞,坐着玩鞭子赶牛的老刘头。
刘飞枕着一捆稻草嘴里叼着麦穗,咬碎一点尝尝又吐出。
“不好吃,爷爷,你们平时吃什么?”
“什么都吃,吃东西没要求,能滋养灵魂就成,灵魂出窍来幻境其实也是一种消耗,吃点好东西就能养的灵魂白白胖胖,就像我孙子,看看你,和前几天变个样,是不是光吃肉了。”
提起这个,刘飞想起那个桃子,打定主意回去也给老头弄一个。
“爷,你和美国奶奶过得怎么样?吃饭上,闹心不?”
老头鞭子一甩,似乎想赶走郁闷,“没事,我都习惯了,把披萨当发糕吃就行,我教她焖饭。”
“那你挺累,你俩就在幻境里见面,外面见过没?”
“没,这里挺好的,对了,我屋里还有她做的奶酪,回去跟我一起忍受一下。”
“不是享受叫忍受,爷爷,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了。”
老头呵呵一笑,当着孙子也不想多说什么,把鞭子挥动起来赶的老牛呜呜跑,二十多里后已经进了山,饶腾一阵在松林边找到一个小村子。
其实远处还有两个小村子,人口不多,几个老太太还在菜园里侍弄什么,看到牛车来到偶尔起身,手上拎着的却是一株三七或是一颗当归,在往远看,林子里还有人在采摘灵芝,虽然附近林子里就有坟头,可是,到没有多少让人害怕的气息。
牛车在村口停下,挨着两个坟头的就是刘家大门,但刘飞没看院子里装饰只盯着一条铁链看,那铁索一头在墓碑上拴着,另一头从鼠洞延伸进了坟头内,常年晃荡让鼠洞磨的极其光滑,牛车停下之际,铁索还在抖动,仿佛里面拴的就是一条看家狗。
刘飞顺着铁链往里看,黑漆漆的里面只有一对绿眼睛和他对峙,刘飞抬起头,“爷,这就是你养的?”
老头很得意,拴了牛剜了一块泥巴抹到孔洞内,道:“嗯,我来得早占了个好位置,这边没阳光有宋叔遮挡,还有一个大坟,最适合养鬼了,后来的那些人没有坟头占,就只能采摘野生药材换点金粉攒着,咱家这个每天喂点泥巴,到时候出栏了能卖个好价钱。”
“你给他吃啥?”
“鬼吃泥,咱们老百姓就只能喂的起这个,有钱人专门喂灵草,那家伙长得,油光雪亮皮毛可好了。”
“啊?皮毛亮?鬼也长毛?”
“你以为呢,等等。”
看看阳光照不到,老头子抓了铁链拖拽一下,呜呜的一声嚎叫,顺着铁链拖拽方向一股黑气喷出来萦绕在坟头,一个眼睛绿油油的牛角怪物蹲在那,脖子上铁链哗啦哗啦抖动全身乌黑,脊背上和手背还有屁股上都是棕色的长毛,脚趾甲有三厘米长,正狠狠的抠着坟头地面对刘飞龇牙。
爷爷用力一抖,骂道:“老实点,我大孙子来了你特么也不老实,惹急我明天就给你掏了鬼丹,飞呀不怕,过来牵着玩会儿。”
刘飞真有点突突,这玩意还是第一次遇见,他试探着抓了老头手里的铁链,眼睛盯住不放还在问:“爷爷,都这样的吗?还有别的吗?”
“有,这是个青面鬼,和獠牙鬼都常见,别的太厉害我没敢抓,那些搞不好就咬人、上身的难对付,这回要出现的蓝袍水鬼就是个硬茬,拽着拽着,牵着跑一圈。”
“他咬我怎么办?”
“你火气旺它不敢,上你身都会被你弹出来的,拽着拽着,不怕不怕对对就这样,都是灵魂咱不怕他,别老是回头看小心撞门了。”
咚……
半个小时后,鼻子上塞着纸的刘飞将爷爷家溜达个遍,前面是院子种着青菜,后面是园子种了一些人参,看意思和西洋参不同叶子有些尖,应该是野外挪回来的。
用手使劲拔出来一个,刘飞重新塞回去埋上土,老刘头心疼的哇哇叫唤,小心翼翼抠出来就连根须都没留在土里,晚饭时用一棵炖了一锅四十多斤的人参汤。
淡淡的汤和开水没啥区别,刘飞吃着野菜喝着人参汤,斜眼看着大门外坟包那边的抖动铁链,心说老头家没啥好东西,就这么一个好玩意,可是爷爷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法张嘴要。
滋溜!
滋溜!
“不好吃呀?老百姓吗,谁家也不能每天都吃蟠桃是不是,野菜豆腐保平安。”
“你这也没豆腐啊,对了,爷爷你说你会木工的,帮我给房子上顶呗。”
老头点头放下筷子,“行,不过别逗你爷爷我,你那真有木料?我可是家伙事都全着呢,你不缺木料咱们明天就干活,保你三天就能住上新房子。”
“真有,明早跟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