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万物总是有迹可寻，哪怕手段再高明，也无法隐藏真相。”
陈杨露出冷然笑容，直言道：“一开始是没有想太多，误以为是一场普通交易。然而，其中的猫腻令人愤怒，我不介意出手拆穿。”
“呵呵，说再多有什么用，赶紧拿出证据，否则算你失败！”郭景致一脸冷笑，看来信心十足。
药材经过特殊处理，是不可能被外人随便拆穿的，只要秦羽拿不出实质性证据，剩下的根本不用担心。
“你们肯定在想，我一个人发现不了，因为药材经过特殊手段处理，哪怕我看出有问题，依旧没有证据表明真相。但是，你们忽然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我可以看出其中有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陈杨笑了笑，像是有几分难言的戏谑。
这话一出，郭景致脸色微变，大概猜到什么意思。
药材蕴含的灵气严重不足，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情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不敢保证百分之百。
世界非常大，高手非常多，总有人具有一定的本领，然而，只要拿不出关键证据，倒是无法证明药材藏有问题。
正是这一原因，郭景致肆无忌惮，认为自己站在最优势的顶端，剩下的事情根本不用担心，等着陈杨自投罗网。
现在一看似乎不是绝对的，毕竟陈杨是否藏有未知的手段，一切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若是来一个绝地翻盘，恐怕说不准是谁倒霉。
“一开始我不想说出来的，毕竟大家是商人，做生意讲求和平合作，奈何你很有想法，明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愚蠢，还故意找事情挑衅我。没办法，你要是不喜欢要脸皮，我不介意亲手撕破。”
陈杨语气冷然，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郭景致心里一慌，强作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本事现在拿出证据，别耍什么嘴皮，口舌之争毫无作用。”
“这是当然的，我敢站出来，自然有证据。”说着，陈杨拿起其中一株药材，似笑非笑道：“所谓的野生珍贵灵药，最大作用是具有人工种植药材所不具备的强大药效。一株上等的野生药材，例如这一株百年野生人参，若是用来炼制丹药，可以缓解多种不良病状，而且起到活血延寿的奇效。正是因为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所以一株药材可以卖出几百万的高价。相同道理，若是这株药材不具备同等的功效，是不是证明你们在药材做过手脚？”
“胡说八道！这算什么证据，简直笑死人！”郭景致心神大乱，强作镇定道：“药材是否具有相应功效，可不是你三言两语撇清的，难不成药效有失，就证明药材是假？”
“不是吗？”陈杨语气平和，直言道：“药材的功效非常重要，正是因为不同年份的药材具有不同的功效，彼此之间的药效又是不同，所以售价有高低之分。按照你说的，难不成十年野生人参和一百万野生人参卖一个价钱？”
郭景致哑然失声，别提心里多憋屈。
这话找不到理由反驳，若是两种不同年份的野生药材卖出同一个价钱，还拿什么区分药材的价值？
药效是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因为具备的药效不同，所以有高低价值的区分。
若是一株百年野生人参的药效还不如一株十年野生人参，还拿什么去卖出价钱，还不如买十年野生人参。
“这批药材正是出现药效不同的严重问题，甚至很多高年份的药材还不如一株普通的。没有药效的垃圾药材，卖出高药效的极品药材的价钱，未免是太可笑了。”
陈杨一口气说完，懒得拐弯抹角。
司徒月得知真相，当场脸色大变：“这话当真？”
“是否真的，大可以验证，相信你们有手段，我一个外人不好乱来。”陈杨笑了笑，并没有想过参与其中。
毕竟是司徒月的私事，最多看在情分指点一句，再多的是不敢僭越。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郭景致忍不住经怒，放声大骂道：“药材又不是瓷器，本身是一种活性植物，具有不可抗衡的生命。所谓的药效在采摘之后肯定有一定程度的流失，而且，在风干等过程的时候，必然又是一次流失。可以说，药材自身的药效并非固定的。就这点评价药材的药效不足，就是想趁机会压低价钱？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任何可能！”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让人找不到反驳理由，最重要一点，现有情况还是有好处的，只要推翻这一结论，之后的事情好办。
“呵呵，是非曲直不应该由我们定论，而是看小月的决定。该说的已经说清楚，最终要怎么做，轮不到我来做主。”
陈杨淡然一笑，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其实说到底，还是司徒月怎么想，一个药材的药效在各种手段处理之后着实有流失的现象，是药业界公认的真实情况。
然而，具体是怎么一个程度，需要个人想办法检查，若是符合心中的标准，可以愉快地交易。
若是达不到相关标准，又可以选择拒绝。
本就是没有一个标准的说法，因此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今陈杨捉住药效不足进行辩论，未免显得底气不足，颇有强词夺理的感觉。
司徒月进入公司快有三个月时间，大多时候围绕药材工作，尽量处理家族的一些重要事项。
现阶段是急需一批上等药材，制造符合要求的强效止血药。
使用的药材的药效至关重要，否则大可以选择品质较低的便宜药材，没有必要花大价钱购买昂贵药材。
可以说，药材的药效非常重要，是万万不可以马虎的，若是眼前的药材真存在药效不足一说，牵涉的情况非常麻烦。
司徒月眼神闪烁，轻声道：“我找人验证药效，若是达不到标准，交易立刻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