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楚楚一脸呆滞,一时间忘记言语。
正如陈杨所说,大师兄与郭家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他来威胁,怎么也说不通。
“若是你们有血缘关系,你爸爸为了救人,用武馆换人很正常。然而,不过是有普通的师徒,难不成你们要用地契换人?若是不换,又有什么紧张的,完全可以顺其自然,就不信绑匪敢撕票。”
陈杨一脸不在乎,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与自己无关的,管他是个死活。
“你这人太没同情心,怎么可以这样说?”郭楚楚一脸生气,直言道:“大师兄是爸爸的唯一关门弟子,在武馆学习多年,可是传承一身本领,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拿他当家人看待,现在遭遇绑架,紧张和心急很应该。”
“你都说了,是你们拿他当家人看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是真要营救,你们可以照做,给出地契就可以救人。”
陈杨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还是那句话,与自己没有关系,不会想得太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主动权在郭家。
就当是看个热闹,看一看所谓的没有血缘关系,是否值得郭家付出所有。
“你……你这人真气人!”郭楚楚本想求助的,差点没被气哭。
“实话实说有问题吗?”陈杨一脸无关,不认为自己有过错。
本就是局外人,说什么无伤大雅,除非是涉及利益关系,倒是可以认真考虑。
“我知道你武艺高超,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现在想请你帮忙,看一看怎么救人。”
郭楚楚气得不轻,直接说出目的。
交出地契是不可能的,那是郭家的安身之本,又怎么会为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外人随意交出?
然而,多年的感情难以割舍,现阶段实在没办法,又想救人又不想交地契,唯一找陈杨商量一下方案。
陈杨平日挺讨厌的,但是有一点无可否认,经常创造出奇迹。
像是具有神秘的魔力,让人产生一股难言的可靠感,每次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想起来。
“我又不是神仙,这可是绑架,完全找不到人,我能有什么办法?”陈杨一翻白眼,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没有好处,又不是熟人,加上难度极大,实在是非礼不讨好,哪有心思去救人。
有这时间,还不如修炼,青铜鼎上面的精神残力是有时间限制的,万一明天全部消失,那真是哭也找不着眼泪。
这么作死的行为,陈杨一律抵制,不会用来开玩笑。
“我爸爸说了,给你一百万,只要你去救人!”郭楚楚心里雪亮如镜,咬一咬提出报酬。
“怨我无能为力,还请你们另想办法。”陈杨果断拒绝,区区一百万想成事,实在想得太简单。
绑匪们不是善类,精通各类绑架技巧,陈杨一个非专业人员,赶不上别人的思维,找人等于大海捞针。
还是那句话,没有太大利益,还不如在家修炼,可不在乎大师兄的死活。
“一百万很多了,是我们剩余的流动资金,你不要狮子大开口。”郭楚楚气鼓鼓的,看来有所误会。
“你是不是脑袋坏了?我缺这一百万吗?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出去一趟,直接赚了五百万。可以说,只要我愿意的,随时可以赚大钱,对了,还有你爸爸介绍的,就是那个什么治病的,我又赚了几千万。你说,我差这一百万吗?”
陈杨一脸无语,直接就怼过去。
误会是没什么的,总有难以说明的时候,但是,怀疑是不是太假,岂不是冤枉陈杨?
陈杨就这脾气,受不住太多委屈,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以当场说个明白。
“我不是误会你,是实在拿不出钱。”郭楚楚倍感委屈,郁闷道:“大师兄被人绑架,应该是地产商做的手脚。交出地契是不可能的,那是我们的命根,但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去死。实在没有办法,所以请你帮忙,结果你这个态度,我还能说什么。”
“不是我不想帮忙,也不是钱不钱问题,而是你们应该想清楚,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捉,就是捉走大师兄。不是我挑拨是非,而是事情太可疑,说到底是,大师兄与郭家没有血缘关系,真是要拿地契,为什么不捉走你,而是捉一个无关紧要的?作为一个正常人,我第一反应是怀疑,而不是急着救人。”
作为一个旁观者,陈杨想得更深入,认为其中有猫腻。
真要动用手段,为什么不绑架郭楚楚?
郭楚楚是郭家的唯一继承人,是唯一的独苗,本就是肩负重大责任,也是承担郭啸天夫妇的全部希望。
若是陈杨做绑匪,必然锁定郭楚楚作为目标,而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大师兄。
关门弟子又如何?
十多年感情又如何?
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哪怕真有想法,也不会答应交地契。
整个事情处处透露古怪,实在是不得不防。
“你是说,敌人在调虎离山?”郭楚楚一点不傻,立刻想通个中含义。
大师兄终究是一个外人,要求国家交出地契,本就非常不合理。
然而,为了去救大师兄,郭家一定另想办法,最直接的就是找一个高手。
哪有高手?
陈杨不正是最佳人选?
一个年轻又有实力的大宗师,最有希望救人成功。
一旦陈杨离开武馆,等于老虎失去利爪和尖牙,剩下一个郭啸天不足为惧!
“若是我没想错,就是调虎离山。因为你常日在武馆,敌人没办法下手,于是采取迂回的计划,目标看似是大师兄,实际还是你们。若是我现在离开,等于中了敌人的计谋。说起来这,我今天一天不在,为什么他们没下手?”
陈杨自以为想到答案,却又产生新的疑惑。
现在一看是合理的,换个观念一想又不合适,一时间陷入迷惑状态。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一天都没有回来。”郭楚楚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