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吃饭。
安新月不让提慕连城,宋慧也就作罢,话锋一转,说起最近的事,“我过两天得回老家探望老朋友,她生病了。”
安新月没意见,“那你要在老家待几天?”
“也就两天。”宋慧还是不放心她,“那你之后还住在家里吗?还是说回学校住?”
离特训结束不还剩一个月的时间吗?
安新月摇了摇头,她既然都回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住。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因为慕连城的关系,她才想跟宋少风避嫌。
“宿舍我都退了,之后上完课就回来住了。”
怕宋慧担心,她又说,“你不用担心,你不在那两天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之前不也一个人这么过来了?
她这么说,宋慧才放下心来,给她剥了只虾放碗里。
一顿饭吃得安新月差点泪流满面,饭饱酒足。
……
回来住其实也没改变什么,无非就是她还得费心搭车回公寓。
安新月原以为很快就能遇上慕连城,然而她都回来三天了,还没见着个影儿。
宋慧倒是要启程了,怕她饿着还做了两天量的抄手跟虾饺,放冰箱里冷藏,让她这两天煮来吃。
安新月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你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别嘚瑟,是谁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只因为爸妈跟我都不在家就吃了一星期泡面的呀。”宋慧打趣她,旧事重提。
“……”安新月羞红了脸,却又无可反驳。
送宋慧去了火车站,安新月转头就去了学校上课,最后一个月的课程要少很多,她也没必要再住在学校里。
徐泽昊这几天似乎很忙,她都联系不上,无奈又得接受宋少风狗皮膏药似的热情。
一天的课程将近结束,辅导员临时闯进教室里通知,“由于明天学校要进行消毒,所以全校都放假一天,你们也不例外。”
班里顿时沸腾,连安新月都忍不住高兴。
“真好啊,让人想起大学时代。”安新月不无感慨。
她的大学时代,慕连城的影子无处不在。
宋少风搭上她的肩,也跟着笑,“真羡慕你们,我大学在国外,那时候已经开始忙于拍戏了。”
几乎都在奔波中度过。
安新月侧过脸瞪他,一边拍开他的手,回头就见班长冲过来问他们,“班里组织了一个聚会,不知道二位大明星愿意一同前往吗?”
那么久的相处时间,也让他们跟班里同学的感情增进不少。
反正宋慧也不在家,安新月无所事事,干脆答应下来,“好啊。”
“那我也去。”宋少风在旁附和。
……
从傍晚嗨到夜深,还有不少人要续摊,然而安新月的身体已经吃不消,她选择退出。
宋少风也跟着站出来,自告奋勇,“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已经叫了计程车了。”安新月扬了扬手上的手机,她推推搡搡,“你快回去啦,人家都在等你欸。”
她跟宋少风的距离,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
为什么要这么恋爱,她也不知道。
宋少风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回到人群中。
今夜冷得像冬天,寒风刮得安新月脸疼,也让她清醒了些,计程车在眼前停下,她打开车门,上车。
小区很冷清,只剩街灯亮着,安新月裹紧皮夹克,进了公寓。
她已经不抱希望能看到慕连城,却没想到一走出电梯,就看到他坐在他家门口,垂着头,领带解了一半。
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安新月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喂,你要吓死谁啊?”
慕连城没任何反应。
她慌了,下意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连忙小碎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慕连城?”
他没抬头,直接往旁边空地一倒。
安新月连忙伸手将他一把扶住,他倒好,得寸进尺,倒在她怀里。
一股浓重的酒味瞬间飘进她的鼻腔里,安新月才喝了一点酒,不至于酒味这么浓。
那么,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吧。
安新月生气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狠狠地拍了他背部一下,安新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原来是花天酒地去了。”
话音刚落,慕连城竟然醒了。
他在她怀里晃了两下,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他毫无征兆地勾唇,邪魅一笑,“新月,是你啊。”
安新月很少看到他这么妖的样子,彻底震惊,呆呆地看着他,任由他凑上来,吻在她蜜唇上。
她方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你,你这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慕连城老老实实地回答,一边伸手勾住她的脖颈。
安新月刚想脱身,直接给他拉回地面,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疼得她倒抽凉气。
“慕连城!”
看他醉得不省人事,安新月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索性好人做到底,打算把他送回他屋里。
她没好气地晃了晃他肩膀,“喂,你家的开门密码是多少?”
“不知道。”慕连城说话含糊不清,说完还在她肩头磨蹭两下,像个撒娇的孩子。
安新月却崩溃了,“你自己家的密码你不知道?”
在逗她玩呢?
“不知道啊,我已经输了好几次了,都显示错误。”慕连城很是无辜,俨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可见他醉得有多严重。
安新月扶额,“亏得你知道回来这里的路。”
到底是为什么喝这么醉啊?
她是不明白他发生什么事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处置他这个大块头。
188的身高光坐着就够占地了。
安新月有想过要把他丢在这里过夜,奈何慕连城跟个无赖似的紧紧圈住她脖子,根本就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无奈之下,她心一软,还是把他扶起来,摇摇晃晃地把他带进了自己家里。
一进门,慕连城还死死地抱住她,一边嘟嘟囔囔,“我们这是回家了吗?”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慕连城连婚房都准备好了。
他想起以前了。
安新月推他,一边又艰难地给他脱鞋,“是是是,回家了。”
就当她是为人民服务,他醉得这么厉害,也不能把他丢下,干脆好人做到底。
她这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