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安新月刚从海边回来,吹得小脸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宋少风看着心都要化了,笑着给她披上围巾,“快进去吧,可以开饭了。”
整个度假村上下就只有他们这两个住户,就等着他们俩回去开饭了。
安新月裹紧围巾,将半个脑袋都包住,跟着他往回走,赤脚踩在软绵绵的沙上,触感很奇妙。
“今晚吃什么?”
“餐厅给我们准备了半露天的烧烤。”宋少风拉着她,抓紧她的手,恨不能把她往怀里带。
安新月觉得别扭,想挣开,却被他用一句话给制止了,“你是想摔倒还是乖乖让我握一阵?”
他就不明白了,就那么讨厌跟他有肢体接触吗?
安新月一顿,还是不挣扎了。
跟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回了酒店,宋少风领着她去了半露天的餐厅,烧烤架跟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架上正烤着两根鸡翅跟德国香肠,香味扑鼻。
安新月甩开他的手,舔了舔嘴角,急忙忙奔过去坐下,吃货本性毕露。
宋少风觉得好笑,也跟着坐下来,跟一旁站着的服务员要了两大扎啤。
餐厅还有法兰西民谣歌手的表演,一个外国人弹着吉他,在美好月色下唱着古老的故事。
两个人边吃边喝,边听歌边聊,好不惬意。
安新月喝了两扎啤酒,就有些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
看着那纤细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宋少风的心突然间骚动起来,他挑眉,索性站起身来,打算去追她,却没有勇气。
一旁唱歌的歌手笑他,“哥们,硬气点。”
“知道了,谢谢。”宋少风笑,假装脸上的红晕是喝醉引起,实际上他的脑子清醒得很。
想他宋少风在情场驰骋这么多年,哪里有这样心猿意马过。
不禁苦笑,暗叹安新月果然有魔力。
他按捺不住,还是追了上去,而此时安新月已经回了房间,躺在大床上,仰着脸翻看手机。
慕连城又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音讯都没有。
可恶。
安新月生闷气,把手机往旁边一摔,翻了个身,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不耐烦地坐起身,喊,“谁呀?”
“我,宋少风。”
听到他的声音,安新月才去开门,“找我干嘛?”
她只要一喝醉,脾气就会很糟糕。
可宋少风还不知情,还想着找机会进她房间待着,“我来陪你聊天啊。”
说实在的,他不是没有非分之想,但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趁人之危。
他就是想多跟她待在一起。
然而安新月压根不肯给他机会,凶巴巴地拒绝,“不用了,老娘要睡觉。”
说罢,猛地把门关上,她踉踉跄跄地去浴室洗漱更衣了。
留宋少风一人还在风中凌乱。
洗完澡,安新月就乖乖地上床睡觉,难得能睡个安稳觉,她却在半夜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眨巴眨巴眼睛,清醒了。
安新月撇了撇嘴,起床,外面的天还是黑灰色的,但隐约能看到荡起波浪的海面。
她动了半夜去看海的心,裹了披肩就立即出发。
当然,她也把宋少风给带上了。
他硬生生被叫起床,揉着惺忪睡眼,积压了一肚子火,一看到安新月那闪烁着光的星眸,他顿时就心软了。
还说什么呢,穿了大衣就跟着她跑到海边吹风。
白天倒不见得她有多兴奋,偏偏在这么冷的凌晨四点半,她笑得比将升未升的太阳还灿烂。
安新月脱了鞋子,就要下水,宋少风连忙拦住她,“这么冷的天,你是想感冒吗?”
他从背后抱着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挣扎,她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疯狂。
安新月才不管,“我就是想去。”
“你陪我吧。”她说着,在他圈起来的领地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安新月伸出手勾住他脖子,神情很是勾人,她却毫无自知。
兴许是酒劲还没过去,安新月迷迷糊糊的,差点把眼前的人当成了慕连城,撒娇撒得更起劲了。
以前慕连城最吃她这一套。
宋少风也是,心情别提有多畅快,
点头答应,“我知道了,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说着,他还真的把鞋子脱了,卷起裤脚。
结果两个人还没凑近海边,就被扑过来的海浪狠狠地拍倒了,衣服跟头发全都湿透。
安新月冷得牙齿都在打战,却笑得很开心,任由宋少风抱着她躺在沙滩上,海水微微没过脚边。
她还有点恍惚,又把眼前的人看成了慕连城,心里一失守,她展开笑颜,明眸皓齿,红唇白面,美得不可方物。
宋少风差一点就迷失了。
夜在恍惚中过去。
……
安新月跟宋少风跑去海边单独过了一夜一事,并未能躲过慕连城的耳朵。
周特助把这件事告诉他时,他还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休养生息。
床上的那个人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紧皱的眉头已经透露出他的愤怒跟嫉妒。
周特助开始后悔把这件事告诉慕连城了。
这对他的病情一点好处都没有。
慕连城闷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回应,“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周特助代他问。
“是我,宋佳黛。”宋佳黛站在门口,脸上不自觉挂着笑容。
周特助跟慕连城面面相觑,慕连城点头,随即坐起身来,“记得,不要露馅了。”
他可不想让宋佳黛知道他腿伤复发一事。
“我知道了。”
周特助把门打开,宋佳黛刚要冲上去抱住对方,一见竟然是他,顿时拉下脸来,“连城呢?”
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慕先生在里面,他在休息,请不要惊动他。”周特助特意嘱咐,才绕过她离开。
宋佳黛撇了撇嘴,“知道了。”
然而等他离开后,她又开始雀跃,跳着进了房间,顺带把门带上。
此时慕连城也坐起身来了,看着她一点点朝着他走过来,俯身跪下,抬头,目光盈盈,“连城,你这几天不舒服吗?我都联系不上你。”
要不是她特地跟踪周特助,说不定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间酒店。
“有事吗?”慕连城还是那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