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孙无忌尽管在心里面已经对叶凡谴责过几百遍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
“这件事情我是不好插话的,你还是要自己跟老李商量,这是人家的女儿,我能插得上什么话呀?”
叶凡见长孙无忌这是要打退堂鼓呀,于是赶紧阻止。
“诶呀,老孙,咱们都是兄弟一场,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你一定得帮我。”
“你要是再见到老李了,就一定好好的劝劝,他把女儿嫁给我,又不亏,是不是?”
“他不是一直说亲近我吗?如此一来,可真是一家人了,要不然赶明儿我想去做一些别的营生,这酒馆门一关,咱们的兄弟情分可就尽了。”
长孙无忌听叶凡说话一副欠揍的样子,连嘴里面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这个人还真是的,还没有入朝为官呢,就已经想好了他们几个,以后该怎么巴结他了。
不是,有一日真的登王拜相,估计早就把他们这些老李,老孙,老魏的抛诸脑后了。
不过好在咱长孙无忌可是尚书,即便是你入了朝代的重用,也不会官阶高到我上面,到时候也不至于拿捏我。
也就是说即便是有那一天,他在享受一时的荣宠,还是他们几个人更厉害一点儿。
这样想着,长孙无忌心里边倒是也释怀了。
“这……”
“叶凡啊,老李确实有那么几个闺女,不过都是不大点儿,还是个孩子呢。”
“又是非要娶人家的女儿,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想也知道,老李肯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嘛!”
叶凡听长孙无忌这么说,才知道老李的女人年纪还都小,于是有重新思考了起来。
长孙无忌看着叶凡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自己说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心里面甚是欣慰。
但叶凡猛的抬头又看着长孙无忌笑了起来。
“你这么说有道理,不过老孙呀,你的岁数可是比老李大,你的女儿总不至于也这么小吧?”
“那你女儿有没有长得漂亮的,给我送过来两个呗?咱们兄弟一场也不要这么小气,对不对?”
长孙无忌见叶凡整个人直接傻掉了。
这厮还真是……
自己这不是惹火上身吗?怎么把目标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于是赶紧摆着手说道:“我家可是没有姑娘,我那娘子就给我生了俩小子。”
“这件事情我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呀!当真是帮不了你。”
……
“你……”
叶凡听长孙无忌这么说有一些垂头丧气,然后无奈的叹着气。
“我算是看明白了,还说什么是兄弟的,不过就是一些酒肉朋友在一起吃吃饭还好。”
“行吧,经此一事,我也算是把你们几个的人品给看出来了,说是兄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叶凡一边说着一边掩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长孙无忌见叶凡这一番样子,直接无语了。
他若不是今日前来,还真的没有想到,他大唐宝地居然能够有这一号人。
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疼,今日前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赶紧的岔开话题。
“我说叶凡兄弟啊,咱们还是别说这些废话了。”
“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又有雄心壮志,早晚有一天是要入朝为官的,你不妨说说想要去哪个部啊?”
长孙无忌这次前来本来就是来探口风的,可没有功夫跟叶凡扯这些没用的。
看看叶凡心里面中意的到底是六部里面的哪一个部。
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暗度陈仓的给叶凡灌输他手中的吏部才是最好的地方。
到时候叶凡心里面先入为主的觉得自己就是应该去吏部,长孙无忌就直接找李世民把叶凡要过来。
“任职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能做的了主的?那不都是要当今陛下来决定的吗?”
“再说我对于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强求,我服从天子的安排,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反正都是为大唐效力嘛!”
长孙无忌对于他说的话,非常的不认同。
“叶凡兄弟,你这样的青年才俊,目光长远,智力又超凡,陛下肯定能够看得到你的闪光点,到时候让你自己挑也未可知?”
“如今只是你我兄弟二人,瞎谈谈罢了,你可以畅所欲言,跟我说说你想要去哪儿当差嘛!”
叶凡听到他这样说之后,低头沉思了一下。
“要是我自己能挑的话,我觉得去中书省就挺好的。”
长孙无忌见叶凡这么说眼睛都瞪大了。
这小子不完全跑偏了吗?
不行考,不能让他心里面光想着去中书省,要把他给掰回来才是。
“中书省的职务,我倒是也有所耳闻,不过那里没有什么活力,都是一大群糟老头子,商量策略的地方。”
“你这么年轻,思维又跳脱,跟他们一定会有矛盾的,那地方肯定和你格格不入,天天跟一群老头子争议多没意思?”
“你我之间,你还不如去尚书省,六部那么多选择,都是手中掌握实权的,那地方才能够让你大展拳脚,对不对?”
长孙无忌也是想把叶凡这个小伙子拉到自己的门下,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不惜把自己共事了那么多年的糟老头全都给糟践了一番,为了就是让叶凡扭转印象。
虽说中书省其实很多的官员年纪也并没有那么大,也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个糟老头,不过长孙无忌这一会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仅如此,长孙无忌对他出卖自己共事的那些大臣的行为并没有半分的愧疚,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君子爱才,喜欢招贤纳士,叶凡这样实力超群的人才,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会不择手段的把他给照到自己的门下的吧?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提携叶凡,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叶凡到了吏部,他定然会加以重用,让他大展拳脚。
说不定日后自己这尚书的位置都要传给他,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