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直呼公公大名的么?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朱大成瞬间暴跳如雷。
“先教教你媳妇吧!隔三差五要钱要东西,你没让她吃饱还是没让她穿暖?”曹雨晴怼公公一点都不含糊。
朱大成深深吸一口烟,把自己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曹雨晴,我要的本就是你该给我的。”朱母揉了揉腿。
朱大成怒不可遏拿起板凳往地上砸:“不中用的东西还不闭嘴,你是想让别人以为我亏待你不给吃不给穿么?”
余凤禁不住笑起来,坐在堂屋门槛上津津有味的看公公婆婆吵架。
“笑屁,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被人打瘸了都不敢讨回公道。”朱母斜着眼睛看她。
“你们和永德都是窝囊废,看我被打屁都不敢放一个。老朱家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们爱折腾折腾去。”余凤咬牙切齿起身回屋。
“你们不找事能被打?以后谁也甭上她家找事。”朱大成又操起一只凳子往地上砸。
“何止上门找事,大姐回来一个月二位关心过她么?一个不露面一个要布料,你们知不知道大姐的心都伤透了。”曹雨晴忿忿不平的对二老说。
朱大成说离婚的女儿他不认,传出去丢人。
“既然不认,别再打着探望的名义去伤害她,你们不配。”
朱母忙说以后要是曹雨晴不肯管朱永玉一家三口,别往老朱家赶。
“朱大成,你要是管不住媳妇的嘴就吱一声。”曹雨晴又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往后她再去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朱大成发泄完转而宣布不想再管了,这个家想散就散了吧。
“老头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朱母哭丧着脸问。
“什么意思?让你别去非要去,你在外面丢人村里人会怎么看我?”朱大成说。
“行,你赶紧把过年的钱挣来,否则我带上孙子到她家过年。”朱母也破罐子破摔了,当众跟老头叫板。
朱永德干活回来瞧见爸妈吵起来,当即上前劝架,整个院子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曹雨晴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别吵了!”
所有人哑了火,看着曹雨晴愤怒的眼睛都觉得害怕。
曹雨晴把靠在墙边的扁担拿出来:“反正你们说话跟放屁一样,不如趁早打瘫了我请人照顾二老。”
曹雨晴说着把扁担耍起来,呼呼生风吓得二老跑进堂屋把门栓上。
“大嫂,我敢保证我妈和媳妇再也不会上门闹事了。”朱永德一脸严肃的保证。
“等你当家的时候再说硬气话!”曹雨晴收起扁担大摇大摆走出去。
大月她们吃过早饭把雪人重新堆起来,堆完都窝火塘边取暖看书。
曹雨晴把碳火扒拉开,从厨房拿出几个鸡蛋用沾过水的湿纸包紧,然后丢进火塘里用炭灰盖住再堆上燃烧的木炭。
“第一次看见烤鸡蛋的。”三月喃喃自语。
“包你吃了第一个想吃第二个。”曹雨晴说。
鸡蛋差不多熟了,曹雨晴挖出来一人分一个。
“太好吃了”三月尝了一口,忙忙跑去厨房看鸡蛋还剩多少,她要一次吃个够。
曹雨晴已经教会她怎么弄,便让她自己烤去。
第二天雪化得差不多了,陈六准备开车到县里,发现四个轮胎都被扎破没有一点气。
他骑自行车到镇上报案,一定要把扎胎的人揪出来。
曹雨晴把现场泥地里的脚印保护好,不让村民靠近。
警车很快开进村里,来的还是上回处理曹雨晴家的鱼被毒死案子的两位民警。
高个民警说脚印鞋底的花纹太普通,加上鞋子是正常的长度,破案难度太大。
曹雨晴已经猜到是谁了,不过没有证据对方肯定不承认。
于是她围着车子走了好几圈,然后趴在地上盯着轮胎看。
“车底下有一小摊血,肯定是天黑看不清楚不小心把自己扎伤了。”曹雨晴把民警喊过去小声说。
民警问陈六有没有跟谁结仇,或者有谁嫉妒他有车。
陈六想了一圈,最近只得罪过隔壁村丁福会的小姑父,很有可能就是他。
民警立马赶到隔壁村,找嫌疑人问个清楚。
“你放屁,我家男人昨晚在家睡得好好的。”丁福会小姑拦在大门口不让民警进去。
民警解释说这是办案的程序,需要把有嫌疑的人逐一排除,既然昨晚在家睡觉让他们进去了解下情况又何妨?
小姑油盐不进,死活不肯让人进去。
民警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立即将她控制住,另一个进屋找人。
丁福会小姑父就在屋里躺着,他右手掌上果然有新伤,追问之下说昨天切菜弄的。
民警看女人刚才的表现就知道有问题,立即把小姑父带到南茶村。
“切菜弄的?”曹雨晴围着小姑父转了一圈,猛的抓起他的手:“伤口呈圆形,你们家菜刀是圆形的?”
“你懂什么?别在这胡说八道!”小姑父骂道。
“随便找一个法医就能揭穿你的谎言,还有地上的血,拿去验一验就知道是不是你的了。”曹雨晴又用上回吓唬余桂兰的法子诓他一把。
“不用费事了,是我干的怎么啦?”小姑父梗着脖子承认了。
“赔钱吧!”陈六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小姑父说。
“我们家真没钱,你们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啊!”小姑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自己求死,得满足他的要求。”曹雨晴举起手掌往小姑父脖子后面劈下去。
小姑父整个人瘫倒在地,跟死了一般。
“杀人啦!这让我孤儿寡妇怎么活?”小姑趴在自家男人身上哭天抢地。
“天天骂我是寡妇,这下你也加入寡妇行列了。”曹雨晴故意气她。
民警面面相觑,走过去试一下男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正常,长舒一口气。
过了两分钟小姑父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跟死了一样瞬间失去意识就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