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一天天抢我们生意，让你做……看你还怎么做……”
紧接着一阵打砸声，一个带着两个娃的女人哭着请求停手。
曹雨晴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国营饭店的那个服务员正在砸对面老板娘的铺子。
曹雨晴飞跑过去，三拳两脚直接放倒，冷笑着说：“狗东西，欺负人上瘾了是吧？”
服务员不服气的站起来，指着老板娘继续骂：“抢我们生意还找帮手，你们等着，过几天就让你关门。”
曹雨晴看不得被威胁，抬手把服务员的手指“卡擦”撅了一下：“你们什么臭德行，我还不清楚!看客人穷酸就撵人，客人都去了对面消费，现在看对面赚钱了就眼红，就你们这服务态度，我看迟早关门的是你们！”
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说的好！”其他人跟着一块鼓掌起来。国营饭店几个人不敢吭声，都回到店里去了。
曹雨晴看老板娘抹眼泪，碗筷摔了一地，想到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
转身走到国营饭店门口大声说道：“砸人东西一样不少都得赔，不然我到你们直管部门说理去。记住了，对面老板娘是我姐，再欺负她我把你们店给砸了。”
饭店里面几个人应了一声，怕人再找上门来，都躲到后厨去了。
“妹子，谢谢你！来，吃几个包子，我按你说的方法和馅，客人都说比对面的好吃……”老板娘端着热腾腾的包子上前，一个劲地道谢。
曹雨晴吃了一口，果然好吃多了，又指着案板上的大棒骨说：“没想到你还能弄来猪骨头，这东西煲一大锅汤，不但能喝，还能拿来煮馄饨。”
“妹子，我二哥在农贸市场卖肉的，特意给我留了一些剔干净的大棒骨。”
“真不错。”
“别夸我了妹子，我叫程小露，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老板娘收拾完地上的碎渣，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笑着坐下来。
“露姐，我叫曹雨晴，以后喊我雨晴就成。”
“好，雨晴，店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馄饨却一直没什么人吃，你能不能再指导一下我做馄饨？”
曹雨晴虽然想帮忙，可馄饨的手艺不能随便外传，只能露出为难的表情。
此时，陈六叫喊声传来：“曹雨晴，走了！”。
曹雨晴拿起布包往外走，忽然脑子里有个好主意，回头对程小露说：“姐，我明早让人送馄饨来，你先试吃，可以的话咱们合作开店，刨去成本，净利润一人一半，行不？”
“行，只要好吃，我明天就等着吃你的馄饨了。”老板娘忙追着曹雨晴回答。
“好......”。
曹雨晴眼看来不及了，话没说完赶紧跑到拖拉机那边，车上的人埋怨了几句，要不是陈六坚持等几分钟，其他人都打算把她丢下。
到了县里，其他人都办事去了，曹雨晴坐着纹丝不动。陈六疑惑，问她在等什么。
曹雨晴笑着说给他揽了个好活，轻松又能赚钱。
陈六“嘁”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曹雨晴，逗我呢吧？有钱你自己不赚？”
“我家里有孩子，地里也有活要干，不能天天往镇上跑，这活得是有车的人干着方便。你就说干不干吧，不干我找隔壁村开拖拉机的。”
看她说的有板有眼的，陈六嬉皮笑脸的说：“开个玩笑你还翻脸了，先说来听听。”
“刚才我在那家店跟老板娘说好了，以后我给她供应馄饨，利润分成。你就每天把我做的馄饨送到店里，再在城里把肉带回来给我就成，顺手的事。一天给你五毛钱，一个月十五块，快赶上城里工人半个月工资了。”
如此丰厚的条件，陈六张大嘴巴许久都没合上，不敢置信地盯着曹雨晴。
“你要是信不过可以日结。”
陈六不敢再犹豫，赶忙答应了。
送货的事商量好，曹雨晴才找了个地方开始摆摊。
“姐，你又来了？今天卖什么？”一块摆摊的小伙子凑过来问道。
看曹雨晴把锅和鞋拿出来，小伙子愣住了，怎么这次又换锅跟鞋了。
“弟，你手上还有没有粮票？”
小伙子看曹雨晴一本正经的，笑道：“有，就是都帮别人卖的，不能再便宜了。我爸妈，还有亲戚都在单位上班，经常出差有粮票补助，都放我这儿了，让我顺手出。”
曹雨晴没想到眼前的小伙子家里条件不错，竟然也来街上摆摊，还是卖烤红薯，一天也卖不上几个。
“你家条件应该不差啊，咋还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