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松脸色骤变,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握紧,咬着后槽牙道:“伶牙俐齿,等到了牢里,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这些话。”
几个衙役拖着锁链,强行带着孟初妍离开。
“沈大人今日便是屈打成招,我也不会承认金手指是我所还害。明明他还有救,您却非得阻挠我们将他送医,这是何意,您这是针对我还是针对金手指,想要害死他。
沈大人您还是想想清楚,若是被其他人知晓了,要怎么交代。”
孟初妍突然扬声说道。
“闭嘴!”
沈青松忍不了了,回身走到孟初妍面前,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宁可停下脚步也要打我,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
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被人知晓,你今儿将我下大狱,我爹明儿就能救我出来,皇上也绝不会允许你以他的名义胡作非为。”
巨大的力量让孟初妍倒在地上,余光中看见巷子里衣裙晃动,急忙说道。
话音落,巷子里晃动的裙摆停顿,耳边扶火着急的声音隐去,孟初妍这才松了口气。
沈青松只觉得这孟初妍就是不断的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心头怒意越盛,只是脑中尚且还留有一丝清明,堪堪忍住了想要弄死她的心。
“放开,本姑娘自己能走。”
孟初妍怒斥一声,两个将她从地上抓起来的衙役一顿,下意识的松开手。
一行人包围着被铁链锁着的孟初妍离开,自小巷子中走出一群人,身上都带着伤。
“扶火姑娘,小姐被抓了,这可怎么办?”
家丁们紧张的询问扶火,不知所措,“我们要不要去府衙,为小姐作证,那人明明不是咱们家小姐害的,他不能诬陷小姐。”
“不能去,小姐方才就是故意给我留话,不让咱们现身。那沈家本身就与咱们有仇,说不定他今日就是故意要对付小姐。”
扶火面色深沉,摇摇头,转而看向他们身后的十多个姑娘,“你们先将人出去,若是他真的诬陷小姐,说不定还需要这几个人作证。”
“行,交给我们。扶火姑娘想办法救小姐。”
扶火点点头,目送几人离开。
方才被沈青松带走的只有小姐,那金手指和另外的两人去哪里了?
如今皇上昏迷,老爷还在宫中守着皇上,应当找谁救小姐?让夫人去找舅老爷?
扶火不住的想着。
执金吾大牢。
张扬看着被抓进去的孟初妍,眉头紧皱,不悦的看向沈青松。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当我这执金吾的大牢是你家后院?什么人都往里头抓。”
“本官只是按规章办事,皇上命我查城中百姓异变的事情,本官所抓的,自是都与此事相关。”
手一挥,让人将孟初妍给绑上柱子。
他带来的人看着虎视眈眈一脸煞气的金吾卫,不敢放肆。
“你当我是瞎的?绑了孟相的女儿说她是嫌犯,莫不是嫌我这执金吾当得太过舒坦,要给我树敌。”
张扬并不让,大刀阔斧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张大人可别这么说,此人即便是孟相的女儿,也是当着本官的面害死此案的重要嫌疑人,放走凶手,本官就不能不将她带回来审问。
再者,本官有皇上金口玉言,全权审理此案,只要求张大人配合本官,可不是让你拦着。
若是你害怕她爹位高权重,那便只管在一边呆着,别打扰本官办案。”
沈青松脸色不虞,若非皇上要求执金吾辅助自己,也不必将人带到此处,还要事事受管制。
孟初妍看了眼张扬,想起之前李立人针对卤味店的时候,张扬似乎就是一直等到她与李立人签下合同,这才放心对孟氏的铺子下手。
这个张扬,莫不是跟爹爹是一派?
张扬大笑一声,“你是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动手杀了嫌犯?沈大人这是在跟本官讲笑话呢。”
沈青松脸色一黑,这话说起来自己也不信。但是,不管是或不是,今日落到他手里,他说什么那就只能是什么。
“既然张大人一定要阻挠我审案,那本官也不打扰了。你们几个,将孟初妍给我带到刑部,本官就信,刑部还会有人阻拦我。”
说罢,命人再次将孟初妍带走。
看着被推着走的孟初妍,张扬脸色不变。只是等到沈青松的人一离开,转身就走。
“老大,去哪儿?”
“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