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善的贴身婢女兴高采烈地进门,激动得老远就开始喊了。
“来人,摆驾。”
皇上闻言,头也不痛了,一下从床上起来。
“公主醒了,齐叔真的研制出解药了!”孟初妍惊喜的道。
孟九川含笑拍拍她的手背,“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说着一行人都跟着皇上出去,独留下沈青松一人。
沈青松满脸不敢置信,往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能,怎么可能!中了蛊的人,没有解蛊如何能清醒过来?”
御香宫。
皇贵妃正抹着泪,看着归善小口小口的吃着清粥。
“母妃,还有惜母妃你们怎么都哭了?我们不是在宫宴上吗?我为何又回到了御香宫。”
归善喝了半碗粥,这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感觉浑身哪里都疼,满心都是疑问。
皇贵妃摸摸她的脸,“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母妃这是高兴的,看你安然无恙,我们就放心了。”
看着周围站着的不少人,一个都殷切的看着自己,归善依旧不明白,隐隐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皇上驾到——”
皇上进门,所有人都下跪相迎,归善亦是被扶着下了地。
“快回床上,不要下来,身体要紧。”
皇上大步的进门,急忙摆手,让人将归善扶回到床上。
“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头疼吗?眼睛疼不疼?”关切的询问,皇上担忧的问道。
“父皇,儿臣无碍,就是觉得身上疼。儿臣这是怎么了?我好像忘了一些事情。”
归善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经过这一晚上,看着已经清瘦了许多,无辜的眼睛显得更大了。
“那就好,你是中毒了,在宫宴中突然疯魔,可把父皇给吓坏了。”
皇上和颜悦色的对着归善道:“你如今醒来,父皇很开心。”
归善惊了,“我疯魔了?那我可是做了什么坏事?有没有伤害到别人?”
“不曾,你四皇兄第一时间将你给打晕了。”
皇上自己后来也晕了,对后面的事情压根就不知晓,只能随口给她编了一句。
归善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不是说此毒难解,儿臣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皇上也是有些好奇,“是谁为公主解毒的?”
“草民齐横水,孟府的府医。”齐横水上前,跪地回答,不敢直视圣颜。
皇上打量齐横水,“孟府府医?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父皇,是儿臣将他带进宫为归善诊治。”云骁出列,目光坦然。
“不,是儿臣做出的决定,父皇若是要责怪,请责罚儿臣。”贤王忙自己拦下所有的事情。
“今日天未亮,小孟大人便急匆匆进宫求见,说找到了医治的法子,只是您还在昏迷,儿臣自作主张,与二皇兄商定,让他进宫试试。”
云骁急忙继续说道:“是儿臣一道做的决定。”
原来如此,皇上并未怪罪两人,“当机立断,你们做得很好。”
“齐大夫,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解毒?”转而去询问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岂料齐横水摇摇头,“启禀皇上,公主和这些百姓之所以疯魔,不是因为中毒,而是中了一种蛊,产自南疆的一种蚀神蛊。”
“蚀神蛊!”皇上脸色一寒,“居然是南疆!”
南疆就在澜祈国的南面,此地瘴气重重,里头的人一个个都十分诡异。
前朝灭亡之际,澜祈的先祖还曾与南疆的人对上过,那一次澜祈的士兵损伤惨重,幸好后来南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所有人都从中原撤走,回到南疆归缩起来。
而在那之后,澜祈立国至今一百多年,历代帝王几次派兵前往南疆,无一人生还。
直到先帝时期,南疆圣女遣圣使来到澜祈,与澜祈签下合约,双方互不干涉,也绝不往来。
没想到这次居然出现了南疆的蛊毒,这叫皇上很难不惊讶。
“你是如何知晓这是蛊毒?”
“回皇上,草民此前也不清楚,只是昨晚大少爷拿了一个蛊虫的茧来询问草民是何东西。
草民师傅曾游历大江南北,留给草民一本自创的书籍,其中就写了一些关于南疆蛊虫的内容。
对比之下,草民发现了茧与师傅所记载的内容相似,便用了上面所说的方式,尝试着在没有蛊母的情况下,将蛊虫引出,没曾想成功了。”
没有邀功,甚至将一切功劳都按在了师傅的头上,皇上不由侧目,此人倒是心平。
“极好,天不亡我澜祈。”
皇上赞赏道:“你想出了解蛊的方式,救了无数的百姓,朕重重有赏。来人,赐黄金千两,玉如意一对,玉白菜一颗,良田百亩。”
齐横水转头看向站在最后面的孟司彦,没有急着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