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瞪大眼,心中却是开怀不已。
红参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房中,早就已经被她给藏起来了。
任谁也不会知晓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是孟初妍信誓旦旦,皇上沉默片刻,手一抬,立即有人跑出去。
云骁看了眼孟初妍,收回视线,“儿臣一道去瞧瞧。”
得了皇上的应允,云骁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孟初妍已经重新跪了回去,安静的等着。
看着她如此沉着的模样,便是云骜心中也忐忑起来,难道东西真的在这秦嬷嬷的房中?否者她为何独独说秦嬷嬷。
皇后亦是如此的想法,孟初妍又是如何知道东西的去向?她又非东宫之人,如何能知道这些隐秘的东西。
全场无人开口,之后钱嬷胳膊被卸,忍不住一直呼痛。
“父皇。”
云骁匆匆回来,神情严肃,交给皇上一个用布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父皇,正如梦小姐所言,红参就在里头。”
说着,从包裹中拿出一个长得好像一个人的人参,单从外观上,也看不出是红参。
“如何能够确定这就是孟三所送?”皇后问道。
云骁转头看了一眼,从太医的箱子中拿出一根银针,动作快速的在人参上头挑了几下,到最后觉得太慢了,直接将人参给折断了。
人参一断,立即露出里头的红色,可不就是长得像野人参的野红参吗?
“皇上,一年前下官身子不适,曾卧病再床多日,皇上心疼下官,便赏赐下官两根人参,一根何首乌。
这红参便是当时皇上赏赐给下官,内务府应该还有记录,若是皇后不相信,可去内务府查,是否有这根红参的存在。”
一直没有开口的孟九川突然说道,跪倒在地上,沉痛道:“下官一直教育儿女不可有恶念,应当行善事。却没有想到今日下官的女儿却鲜血被恶奴所欺,若非皇上来了,只怕……”
孟九川为官数年,难得还有如此伤心的时候,皇上看了都于心不忍。
“下官求皇上还下官的女儿一个公道。”
也不说别的,孟九川就这么趴在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是你送的人参,老奴没有拿。”
秦嬷嬷震惊的看着这红参,不住的摇头,这个人参绝不是自己藏起来那根,没有一点相向。
可是见过人参的除了孟初妍,就是当时掌柜太子妃库房的自己了,别人如何能替她作证?
“狗奴才,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说指着孟姐姐要害皇嫂,你,你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归善气呼呼的上前,一脚踹在秦嬷嬷的胸口,“你可恶!”
“父皇,您一定不能放过这恶奴,她先是差点害了皇嫂,又要将孟姐姐拉下水。”
归善还想再踢一脚,被身后的皇贵妃给拉住了,只能作罢。
皇上目光沉沉的落在这个红参上,孟九川既然敢这么说,那人参就一定是从他的库房中流出来的。
可见,孟初妍所言并没有说谎。
想着,皇上的看向一旁的皇后,“皇后,这就是你断的案?”
从孟初妍说东西在秦嬷嬷的房中开始,皇后就感觉有些不对了。
这么长时间,孟初妍只说这人参不是自己的,却从没开口说真的在哪里,分明就是故意隐瞒不说。
难道她知道皇上要过来?
难道这件事,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中?
皇后的脑筋飞快的转着,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臣妾看见梦儿那个惨样,心中着急忧虑,偏听偏信,差点错怪了孟三小姐,是臣妾的错。”
没有为自己辩解,皇后认错了。
只是停顿片刻,不禁问道:“孟三小姐又是如何知道东西在这刁奴的手中?之前本宫问你,你又为何不说。”
“皇后娘娘一心认为是臣女要害太子妃,上来便逼着臣女认罪。臣女重申过好几遍,人参并非是臣女送的那根,可是娘娘您和太子殿下都不相信。还说,若是臣女不认,就要诛臣女九族。”
孟初妍抬眸,望向皇后,抿唇,迟疑片刻道:“您不让臣女自证清白,只是让那两个嬷嬷证明臣女有罪。”
此言一出,皇上倏忽看了过去。
藏锋的剑眉微皱,却是已经显示出不满意。
皇后张嘴想要反驳,奈何动动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轻声道:“你可以直接说,本宫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孟初妍垂眸,没有回答。
这个沉默却已经代表了她的想法,这叫皇后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