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队御林军,乃是当初随着贤王一同出京那一批。
回到燕京,率先进宫觐见皇上。
皇上见他一人先回来,不由惊讶,“贤王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回来?安王和祝将军来迎接你们,怎么没遇上?”
“十多天前我们启程归来,逍遥王突然出现,拉着贤王南下,说要去买一些海货为皇后娘娘贺寿,王爷便让微臣先回来了。
微臣一路上想着快些回京,便没有走官道,循着小路回来,竟是错过了与安王相遇,实在惭愧,要让安王和祝将军白跑一趟了。”
坦然的解释,皇上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引起怀疑。
孟司彦又说起了当初生死一线发生的情况,以及在衍城发生过的种种,最后交代了如今衍江附近百姓的情况。
“微臣以为,衍江决堤并非天灾,而是人为。微臣曾特地前往堤坝处观察,发现铸造堤坝所用的东西都是些劣质材料,哪怕没有今年的连续暴雨,只需水位上涨,那堤坝便完全兜不住,决堤是迟早的事情。
皇上,臣以为每一处的堤坝制造皆需着重处理。朝廷每年花费在修筑堤坝上的银子并非少数,但此等决堤之事层出不穷,实在令人生疑。”
皇上何曾不知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苍白的脸色眉头皱起,右手轻缓的在桌面上一扣一扣,发出咚咚咚的声响,让人听着的觉得心头发慌。
“小孟爱卿刚从衍城回来,对那边的情况定然了解相对清楚。衍江决堤致使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朕万分痛心,然并非天灾,乃是人祸,朕决不允许这样的蛀虫危害朕之子民。
今朕命你为钦差大臣,调查衍江决堤一案,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那些蛀虫一颗颗都给朕拔出来。”
当初跟孟九川几人商谈的时候,孟司彦也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当下不慌不忙的跪下,神情严肃,“微臣接旨,定不辱使命,将此时查清。”
回到孟府,宫中的赏赐就到了,同时一起来的还有钦差大臣的官服,以及一把尚方宝剑,代表了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利。
才回来就获得皇上赏识,将要去调查衍江决堤之事,朝中百官各个心思活跃,各种想法都有。
而孟家这次也是难得的高调,请了舞龙舞狮的队伍,又在家门口大摆流水席,无论是谁都能上桌吃饭。
一时间,燕京城无比的热闹。
东宫,云骜神情阴鸷的盯着地上的宫女,嘴角还带着未曾擦干净的血迹。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宫女不住地求饶,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云骜伸出脚,踩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卑微不已的样子,用力将人踹倒了。
“瑾儿乃是孤的皇子,你竟敢说他是个傻子。”冷笑,云骜动动手指,立即有人进来,一左一右的将宫女抓住。
“带下去,将她的脑子给本王捣碎!本王倒是想看看,到底谁才是。”
很残忍的惩罚,守卫也不敢慢半拍,急忙将人带走,任由宫女哭爹喊娘的求饶,依旧没有让云骜又任何触动。
殿内的其他人全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死死的稳住身子,生怕惹得云骜不开心。
最近几个月的云骜性情变化很大,易燥易怒,杀人成狂。
“殿下,有玄清道长的消息了,据说有人在边关见过他。”云骜的侍童高兴的进来。
“边关?快,立即派人前往边关,将人给孤带回来。”
云骜激动的起身,忙不迭的让人赶快找人。
最近他身子不舒服的时间越来越多,需要的血量也越来越大,东宫养着的那些个人都不太够用,只能又抓了几个,但是这也不是个办法。
“这几天死了好几个,将人处理了,另外再找几个补上。”
“是。”
侍童应声而去。
以前太子妃还在的时候,云骜还会担心被人发现自己喝的药,还会偷偷的使用,现在整个东宫已经没人敢说他,他用药也越发肆无忌惮。
他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觉得双手有些发麻,脑子逐渐兴奋。
“来人,将黑鹫找来。”
众人不知他在与谁说,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约莫半个时辰,一身黑衣的人进来。
啪!
还未站定,云骜便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将人给打歪在一边。
“一群饭桶,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不是说他们全都身受重伤失踪了?现在孟司彦怎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其他人呢?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