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骁神秘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过在送云骐去太医院之前,云骁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药丸。
次日一早,皇后被禁足于坤宁宫,云骜被废下大狱的事情,好似春风,一夜间传遍了整个燕京。
百姓震惊。
只是张贴的皇榜上并未说明被废的原由,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云骜不堪为太子,德行有亏。
这般眼中的“德行有亏”,让所有人都无比的好奇。
只是知晓此事的人,皇上全都下了通牒,但凡敢将此事说出去,诛九族。
于是,民间之流传了无数的传闻,更多的还是关于荷塘藏尸和太子吸血的版本,不过无从确定。
这些事情,朝廷都是冷处理,时间一长说的人慢慢便少了。
而此时孟初妍正别过惜夫人,“臣女要出宫了,昨晚多谢娘娘收留。”
惜夫人轻笑,“跟本宫客气什么,要不了多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脸颊发烫,虽然总是被这么调侃,但是孟初妍还是不由得害臊。
“孟三小姐,孟相已经在宫门口等着您。”
宫女来报,孟初妍不再拖延,告辞离去。
等她一走,惜夫人脸上的笑容便垮了下来,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陛能否答应此事?毕竟这孩子身份有特别,尤其是在此太子被废时期。”
“王爷是个聪慧的,打小就有自己的注意,娘娘您相信王爷就好。再不济,这不还有您帮着他们出谋划策嘛。孟相虽为文人之首,但从未偏颇过任何人,咱们王爷自小闲云野鹤,说不定皇上反而会觉得两人最合适不过呢。”
惜夫人身边的嬷嬷开解道。
惜夫人望着远处的天空,吐出一口气,“但愿吧,骁儿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按兵不动,最近这段时间,到底是出手选择了站位。”
若是孟初妍听见这句话,必然会大吃一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云骁和云骅是一边的。惜夫人却是说,云骁这个时候才选择参与进夺嫡之中。
年底的天气越发的寒冷,天气灰蒙蒙阴沉沉的,清晨还看见一丝太阳光,转眼已经是乌云密布。
父女俩回到孟府,林氏已经带着孟思淼和孟娴婉等在大门口。
看见父女俩安然的回来,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进去说。”
不等林氏开口询问,孟九川说道,推着几人便进了府。
“老爷这是干什么?好像后面有恶犬跟着呢?”林氏疑惑的问道。
孟九川摇摇头,脸色有些沉重,“废太子之事切勿多问,皇上虽早已有猜测,可真确定了废太子所作所为,大为震怒。
皇上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如今被气狠,越发严重了。
昨晚已经呕了两次血,可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似乎习以为常一般,并未有任何惊讶。”
昨晚一晚上孟九川都没有睡好,皇上的病情让他不得不去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走。
如今太子刚刚被废,储君另立之事不宜着急提出,要想在安王、贤王和逍遥王之间选出一个——
按照正常人猜测,贤王是最具有可能入主东宫之人。
安王云骐的母家地位太低,连着他在宫中也比其他皇子艰难一些。
逍遥王过于闲散,似乎志不在此,从未有过拉帮结派的行为,性子相较贤王也不够稳重。
孟九川再次陷入沉思。
孟初妍看着自家爹爹的状态,便知道他的在想什么。
“听闻安王昨晚被人从东宫给送到了太医院,送去的时候身上多处伤痕。据太医院的人说,但凡晚一步送去,人就没了。”
“安王遇上刺客了?”
一旁紧紧跟着的孟思淼问道。
“据他自己梦话说,那是被前太子的暗卫打的。差点死在枯井中。”孟初妍转头问孟九川,“爹爹可是知道此事?”
孟九川自是知道,皇上上朝之前,就有人将此事汇报给皇上。
皇上得知消息,一方面怒气越甚,一方面开始心疼起这个打小不起眼的儿子了。
孟初妍早上听着云骐呜咽的在御书房中见皇上,那委屈隐忍的话语,让她连早饭也吃不下。
云骐在太医院才知道,皇后和云骜的结局,恼怒不已。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线,竟是一下被人连根拔除,直接成了一招废棋,如何让他不生气。
可没有办法,一条路走不通,他立即就想到另一条路——攻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