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进宫面圣的时候,遇到瑾贵妃,晚上宫里有个私宴,到时候我过来接你去。”楼君卿三言两语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转身就要离开。
他不想在这里久待,感觉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别人对他的喜欢,他无法回应,所以只能逃避。
晚上黎兮回来的时候,因为周妈还没有回来,西厢房还是她自己一个人,回来之后一片漆黑的,倒是令人无限伤感。
此时楼君卿正从书房出来去东苑接柳梦茹,晚上的私宴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名目,也许就是皇上一时兴趣大发。去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大约都是朝堂上比较相熟的人带着家眷。
他本来是想推辞的,只是瑾贵妃一再希望他务必要去。楼君卿看推辞不过,只得答应,忙了这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还要去赴宴。
看到柳梦茹盛装打扮,倒是觉得眼前一亮,当初成亲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并没有仔细看过柳梦茹。
如今这样看来,她还是不适合大红喜庆的衣服。仔细想想,若是黎兮穿上那身凤冠霞披,一定是美若天仙。
“怎么样?收拾好了没有,赶紧出发吧,马上要迟到了。”楼君卿看着还在梳妆的柳梦茹。
小素手忙脚乱的,帮她寻些金钗。
“不用着急,也没有那么忙。”楼君卿过意不去,女人嘛,出门总是很麻烦的,他也不差这点功夫。
“将军,您就稍稍等一下。”小素一脸的歉意。
既然她还没有好,楼君卿忽然想到,本来要带给皇上的一个折子落在书房,没有拿。“好了之后,马车在府门口等着呢,先过去,我去书房拿点东西。”
“好。”柳梦茹一脸微笑的神情。
看到将军走了之后,小素打趣她说,“将军温柔起来,确实是很体贴小姐呢。”
柳梦茹觉得今日应该是她成亲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啦!楼君卿不单过来看她,同她说了许多话,还耐心的要等她。
哪怕是这一点仅有的温情,就让她足够满足了。就算将军现在不喜欢她,但是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耐心的去等,等一辈子。
楼君卿和柳梦茹出府的时候,正好被准备去后厨做糕点的黎兮看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黎兮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醋意,甚至是怒火。
原来他不是忙的回不了府,也不是忙到没有时间去看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借口罢啦,他只是不想过来。
也对,楼君卿毕竟已经成亲了,那柳梦茹的嘴脸就是再可恶,人家也是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
她黎兮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出身如此卑微,又寄人篱下,怀着不好的心思留在将军府里,有什么资格吃醋去嫉妒。不,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的。
应该是恨,楼君卿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应该一一记在心里,这些事情不能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抹去。自己为何最近如此不在状态?将曾经的所有仇恨抛在脑后了么?
难不成是在将军府待太久了吗?连自己来到这里,最终的目的都忘记啦?黎兮突然有些恨没有志气的自己,看着手中端着的桂花,不由的气自己。
随手扔掉下去忙了好久才弄好的桂花,转身回去休息。她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要坚信自己的目标,等她查出当年事实的真相之后就离开这里。
京城不应该是她想待的地方,将军府也只是个伤心之地罢了!
那散落一地的桂花,像是秋日的雨。
今年的秋天晴的时间太久了,下起雨来,竟然一连下了半个多月。
等到天气再次放晴的时候,所有的桂花都已经落尽了,是深秋了。
莫煜待在书房里看书,林紫堇就在一旁干扰他。前几日江南来信了,她哥哥让她赶紧回去,林紫堇已经离开家半年多了,问她如果不叫她是不是不回去了!
林紫堇非常抑郁,然后缠着表哥帮她回了一封信,假说她住在表哥那里一切都好,过些时日再回去。
若是往常,江南那边就该相信了,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信寄回去之后,林万城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辞,派了许多人到京城找她。
因为有小王爷帮她打掩护,自然林万城派过来的人是无功而返。
莫煜看着她这样躲着,“要不然我还是派人送你回江南吧?”
林紫堇听他说这话,不免有些生气,走就走,“好!”
“不要老是生气嘛,我还没说完呢,派人送你去江南,我也回江南,这样的话,你家人就不会老找你了。”莫煜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不由的想解释清楚。
“这样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回家以后爹娘也不会让我老是出来呀,不过只要为了见你,我肯定能出来的。”林紫堇信誓旦旦的说。
“既然这样可行的话,那我就命人收拾行囊,过几日的话就送你回家。一个姑娘家家的,一离家出走就是大半年,难怪你家里人会着急。”
“那我若是不离家出走,你会遇到我吗?”林紫堇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你呀。” 莫煜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对面美人可爱的小鼻梁,面对林紫堇,自己总是无可奈何。
两人商量好之后就准备择日就起程去江南,江南烟雨景色宜人不说,林紫堇回去之后他家人也能放心。
何况恩师他们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回到京城,若是他们回来京城之后,自己又没办法再送她回江南啦,只能她一个人回去。
到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既是分别,又是她一个人孤单离开,莫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不如提前送她离开,到时候自己回来就好。
他们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因为能多相处一天都是多得的。
林州这边的苏先生接到信之后,本来是想将眼前的事处理完之后再回京城呢。既然是小王爷身体不适,还是要早些回去,莫煜年少时的那场病,虽然说已经治得痊愈,但当时的郎中就说不知道何时还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