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为沈知雨小心翼翼地上着药,她没好气地捏了捏沈知雨腰间的软肉,沈知雨呼痛一声眼泪花子直接从眼珠子那儿出来了。小桃红看着眼泪汪汪的沈知雨可没有丝毫的同情,她反而骂道:“什么时候能有一点长进,虽然拧着来能勾起他的兴趣可是你也不能让自己受伤啊。”
沈知雨愧疚地低下了头,可是她的脸却被小桃红强制性地抬起来了。小桃红一边为沈知雨擦药一边问:“他有没有说他多久会来一次?”
“那周德说了宫长夜在离中秋节前的每一次休沐都会来。”沈知雨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小桃红,她哀哀地叫道,“红药你轻点,太疼了。”
小桃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沈知雨,不过手上的动作当真是轻柔了许多。淡黄色的脂膏抹在了沈知雨的唇瓣上,虽然油乎乎的可是冰凉凉的让沈知雨不感觉自己的唇上还是火辣辣地疼了。小桃红将唇瓣抹好之后便将一种乳白色的乳膏拿了出来细细地抹在了沈知雨的脸上。这东西是拿珍珠粉混着中药加牛乳炼成的最是消肿养肤了,沈知雨感受着脸上那冰凉的舒适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沈知雨问道:“这真是好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三王爷当时给你的方子之中带着的,这小东西在愈合伤口和养肤上有奇效。”小桃红道,“昨儿才得了这么一小罐今日就被你用上了。”
沈知雨听到这个便想到那个被囚在皇陵小院中的女子,那女人很可怜甚至有点可恨,可是这待遇还真是让人妒忌呢。沈知雨记得那些方子要用的好东西可不少,最便宜的还是东珠粉,小小一罐就要一百两黄金。小桃红见沈知雨一副享受和羡慕的模样嘴角便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你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么?”
“擦身子的呗还能做什么用的,难怪妍贵太妃到了四十岁了还是双十年华的模样。”沈知雨漫不经心地说。
“呵呵,错了。”小桃红将手上最后一点脂膏给沈知雨抹均匀道,“这东西是先皇和贵太妃欢好之后用来抹私.处上的伤口的。”
沈知雨一听这个,脸上登时泛起了红晕:“你这家伙怎么拿这东西来擦我脸上?”
“笨,那块地方比你的脸还要嫩,这东西的药性这样温和自然不会伤了你的脸。”小桃红嗤笑一声,她转动着脂膏无意多说了一句话,“不过这东西最金贵就是陈国独有的琼丹油了。”沈知雨听到这声不以为然,毕竟陈国是离国的附属国,每年都上供这东西虽然少但不是没有啊。
后宫中,云彩灵的沉水宫遭就没了以往的热闹,最热闹的地方已经是杨丽玲的碧丹阁了。在后宫中人的眼里没了繁衍子息能力的贵妃就是一只纸老虎,就算贵妃有着掌宫的权力可是也不过是一个挡箭牌罢了。有能力的妃嫔眼中死死地顶着云彩灵的位置,而云彩灵呢?云彩灵倒是庆幸掉了这个孩子,因为这给她带来了多年来没有的清静。
言洛领着许太医进来了,云彩灵看着一脸担忧的许晋笑道:“许叔来了,坐吧,莫要行礼。”
许晋点了点头,他将医药箱放下拿出了小枕,云彩灵顺从地将手腕放在了小枕上。干瘦的胳膊上带着一只翡翠环只不过原来是刚好合适,会衬得这手臂白嫩勾人,如今却是干巴巴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顺着手直接砸碎在了地上。许晋细细地诊脉他忍不住劝道:“老夫给你开的药你要全吃下去才行,总要有一个好身子啊。”
云彩灵没有说话,许晋继续唠叨:“我知道你对琼丹油有心结,怕自己用多了又让陈国添一笔,可是为了将来好你还是吃一些吧。”
云彩灵听着许晋的话她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琼丹油,莫要再提了好么?若不是那琼丹油,陈国如何会成为离国的附属,我如何会在这儿?许叔,用其他的药吧,我就是不想要用琼丹油。”
许晋见云彩灵坚持,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他让言洛将原来的方子拿过来酌情酌量地修改着。而云彩灵呢,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了手背上,言洛上前将云彩灵扶住,她看着许晋将云彩灵的心事提了出来:“陛下已经三个月没有踏入这沉水宫,许太医能不能去提一下?”
许晋看了一眼面色蜡黄的云彩灵摇了摇头:“你认为喜好美色的陛下看到贵妃如此模样还会心生怜惜么?老臣还是那个意思一定要养好身子,否则一切都是空的。”
云彩灵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低声笑道:“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不过许叔最近陛下去了哪里?”
许晋看着云彩灵亮晶晶的眸子叹了一声:“花满楼,最近出了一个新人将陛下的魂儿都勾没了。不过还没有临幸说是中秋月夜开.苞。”
云彩灵听到这话转动了一下眸子,她早就知道宫长夜喜欢那个小桃红了,没想到又出来了一个。这花满楼还挺会调教人的,云彩灵仔细想了想还是暂时观望,毕竟时间还长,一个月了,她有法子让自己恢复成原来艳光四射的模样。
云彩灵笑着说:“既然许叔都这样说了,花满楼肯定是有好东西的,您改日去找花满楼的大夫要一个方子如何?”
许晋听到云词阿玲这样说忍不住劝道:“公主,青楼那些保养的方子都是妨害子息的,虽然能短时间让人变得靓丽多姿可是……”
“许叔,我已经不能生了,你还提那些做什么?”云彩灵目光灼灼地看着许晋,“许叔帮我这个忙。”
许晋看着云彩灵最后无奈地点了头,云彩灵这才笑了:“对了,中秋夜那日许叔随着陛下一起去,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
“好!”许晋一脸痛惜地看着笑容满面的云彩灵。
中秋的月儿很圆,比那最圆润的东珠还要漂亮,沈知雨看着那盈润的月亮眼中一片迷茫。今日的她就是一个商品,一个任人估价的商品。沈知雨的眼睛淡淡地扫过那些面露垂涎之色的男人,心中无端地为小桃红难过。她不知道小桃红是如何面对这样恶心的眼神还能云淡风轻地面对甚至是笑出声来。
竞价随着那一声清脆的钟鸣而开始。她的起价是一万两银子,相当于京城富庶人家一年的开销不过这个数字很快就被打破了。
“三万两!”一个世家子弟激动地叫道。
“五万两。”宫雪墨皱着眉头喊道,而宫长夜则笑看这一切并没有出手的意思。竞价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高了,当价格达到七万两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了,毕竟这个数字已经够包其他楼中一个花魁一年的费用了。
“九万五千两。”和宫雪墨竞争的人再一次提价,不过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十万两!”宫雪墨砸出了最后的牌子,他的眼中尽是痛意。他恨自己与沈知雨做出了这样一个计划。
沈知雨听到这报价心惊肉跳起来,她甚至希望真的是宫雪墨买下了她,她不想面对宫长夜哪怕那是在她们的计划之内。
宫长夜看着宫雪墨那决绝的模样笑了,一直没有出手的他笑着吐出了一个数字:“一万五千两黄金!”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谁知道一两黄金十两银,这花街卖价卖的最高的还是小桃红那一次卖出了四斛东珠,折合成黄金也不过八千两黄金,如今这个花魁倒是多了近一倍的价钱。沈知雨有一些失落地闭上眼睛,她知道结局已经定了。
宫雪墨看着沈知雨他满脸痛意,他咬破了自己嘴中的血包倒了下去。宫长夜见到宫雪墨吐血倒地唇角便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这宫雪墨看来是真的上心思了。
沈知雨看到这一幕不忍地别过脸去,宫长夜的眼角没有错过这一幕,他暗笑不已还真以为这个女人钻钱眼里了实际上还是对宫雪墨上了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