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的宴会大厅,琴音渺渺,空气里有暗香浮动。高悬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五彩晶莹,映在左少易带笑的眼眸里,璀璨如同星河起伏。应嘉言略有些恍惚,垂了眸去。
她从来都不奢望去当圣母白莲花,如果不是因为左秋的缘故,遇上左少易这样的主,都不用陈曼迪提醒也会刻意地凑近乎一番。她毕竟是要当不过如今不管是外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是近身的人都是知道她和左秋的关系。
所以,应嘉言对左少易就自然多了几分敬畏。
此时大厅右侧方的钢琴声戛然而止,不一会乐声又起,与方才悠扬的曲调不同,带了些欢愉的跳跃。整个宴会场似是被人按了重启键,一切从头开始。
左少易招了侍者,将空杯子交了给他顺便换了杯水,跟着递了给应嘉言。后者垂了眸正不知道在想什么,被那只闯入视野里的杯子引了注意力,再度茫然地开了口,“什么?”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着就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这句话听不出明显的褒贬,应嘉言一时疑惑道:“不然你觉得我平时应该什么样子?”
“市侩或者做作吧。”左少易说着,喝了口水。
虽说应嘉言看起来并不是个特别在乎外人看法的人,毕竟之前网络黑潮漫天,既不见她反驳也没发现她有什么情绪低落之处。不过想到之前内部知悉的关于她心理问题的信息,他又道了句,“我开玩笑的。”
平素在这方面看起来很淡然的应嘉言却突然反应过来,变得格外进击,一指头都戳到了左少易的胸口,“你给我说清楚,开的什么玩笑啊。市侩,做作,分明就是实话吧,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被她突然变脸的神色吓到了,左少易略有些怔愣,不过很快就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看着左少易再度笑容灿烂,应嘉言突然有些羞涩地往回退了一大步。不防撞上身后端着托盘的侍者,对方手中的托盘跟着失衡,盘中大半酒液随之倾洒。
应嘉言背对着这一切,自然看不到那些泼洒出来的酒液,但是左少易正面对着这幕,下意识拉了她的手腕一把揽了腰抱着避开。
托盘酒杯酒液撒了满地,侍者忙忙地道歉,“抱歉,对不起。”
大堂经理和几位侍者都跟着过来,打扫地面和安慰应嘉言及左少易。
后者倒是还好,被他抢抱避开的女明星全程都是茫然失措的样子,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左少易这个行径引起了满室人的注意。
应嘉言今天穿了袭紫色的削肩印花洋装,大裙摆的设计,为了配套还戴了条粉钻项链。她皮肤白,自然撑得起这样的衣服。但是今天酒会应嘉言并没有上浓妆,甚至连假睫毛都没贴的还是偏清淡了些。虽然与素日里的形象不同,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在满场盛装的女性里,显得格外清新。
本来就是自带光环的美人,又和左少易这番动静,基本就吸引力泰半有心人的目光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