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少易和其他家人都尽力在隐瞒曾越和斯羽私会的那件事,但是左秋在不久后还是知道了。毕竟她不可能永远不使用手机,也完全不可能堵住其他所谓知情.人的嘴去说。
更遑论曾越本身的知名度在那里,左秋又是这样的出身,暗地里想要看热闹落井下石的人就更多了。于是,她知道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基本还是旁人添油加醋告知的,到她耳朵里的部分内容已经变得相当危言耸听了。
不知道是不是产后抑郁症的缘故,总之左秋的反应出乎大家的预料。彼时刚刚出院,曾越也已经收工正式陪在她身边,但是左大小姐却在这种时候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这种事对外当然是封锁的,但是应嘉言的身份特殊,一是左大小姐的闺蜜,另一重就是左少易如今基本已经定下的女友,将来有很大可能成为左秋二嫂的存在。
所以,她也很快就知道了左秋的这个决定。
“我要和他离婚。”
曾越那边当然是不愿意的,于公于私,孩子刚刚出生的情况下闹出这种事来他是怎么都落不到好的。不说是左家会不会利用手上资源封杀这种,就大众层面上,在左秋刚刚生产完还没有出月子情况下传出来闹婚变这种事,在如今的舆论场上就近似于自掘坟墓的作为。
一个处理不当就真的至此告别台前了,曾越究竟刚过三十,虽然也攒了不少钱,但是就这么息影转作幕后或退休也实在太过憋屈。
再有的部分是,他对左大小姐也并不是没有感情。左秋虽然也是家里宠大的温室小花,但是家教学识都不错,脾气性格也衬得上温柔大方,当初决定结婚即便没有这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也是相对喜欢的。
有些事情就怕比较,就算斯羽是初恋,但是这次这种近乎要断绝他演艺路的狗仔炒作方式出来,就算女神这会儿在曾越那里也基本成了女神经病。再有平时左秋对自己的好,曾越就益发不愿意离婚这种了。
不过左大小姐虽然平日看着对大明星爱的难解难分,但是这种时候倒是格外理智。
“之前是我太天真,有些感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弥补的,不行就是不行,我没有办法去改变他,我也不想再去改变。”
应嘉言前两天刚刚杀青了和顾亦柯的那部电视剧,又转到了左少易这边的文化公司做头牌艺人,手上通告只有一些公司的对外宣传站台活动,不怎么忙碌,所以随叫随到。
接到她电话之后就跑来了左家。
曾越其实也休假没有往外跑,但是左秋却拒绝他靠近自己。左家两老一开始对他和斯羽传出来的那些狗仔照片也颇有些不快,但是在曾越经纪人和助理纷纷取出当时照片视频之后才算勉强放弃怀疑。
从始至终,这两个人的婚姻里就充斥着某些难以言明的危机感。曾越是艺人,是明星,虽然也手握财富,但是在某些人士眼里总归摆脱不了戏子的嫌疑。仗着出身,有人就会专门生出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左秋的双亲连同左少易对曾越还算不错,但是其他和左家沾亲带故的某些人对这位驸马爷却颇有些看不惯。曾越智商不提,混了这么久的圈,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成就情商也是颇为通透的。
对于这类人平素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在这种非常时期就开始担心左秋会听从了这类所谓善意的劝道。
在看到应嘉言到访的时候,专门拉了她到一旁说了几句话,虽然没有明言但基本也就是想要她帮忙劝劝。左少易和曾越其实真的谈不上有多熟悉,在左秋之前两人实际并没有正经合作过。不过是彼此知道对方这样的存在,但是对于人品习性这种细节就不太了解了。
不过在这件事里,应嘉言虽然并不是很想介入,但是终究还是好奇问了句,“你和斯羽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到如今曾越也无所谓隐瞒与否了,看着应嘉言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应该也懂,狗仔炒作这种,只能说人是会变得。”
“所以你明知道她已经变了,为什么那天要去见她?”应嘉言指出了问题的症结。
虽然这次相见原则上曾越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也不存在苛责的点,不过同为女人,应嘉言能理解左秋这次心冷的缘由。排除掉抑郁症,本身在妻子即将临盆还抽空见初恋女友这样的行径下意识里反应出来的问题真的相对比较严重。
不过,曾越作为一个男性之前根本没有考虑到这点,直到了眼下听到应嘉言的这句质疑他才回神过来。
窗外阳光斜斜洒落,在左家的别墅里,窗明几净,外间私家花园里有园丁开着除草车在打理。另一边走道上也有佣人在擦拭家具,旁侧的起居室里,曾越穿了米色套头毛衣牛仔裤,家常的装扮但是因为人高腿长,照旧养眼至极。
不过,这男人现下里的神色却并不轻松。迎着应嘉言的那双眼睛,他莫名心虚起来,略略避开了视线,弱了声音反问,“这件事本身很重要吗?”
应嘉言并没有敷衍了事打算揭过,缓缓点了头,道:“当然重要,这甚至是小秋要和你离婚的直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