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中,江晚麻溜地把水给装好了,拿着水壶就要上楼。
“大哥,没事我先上去了?”江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霍时钦打一下招呼,只不过她真心没搞懂,为什么霍时钦这个时间点会在客厅里坐着,电视也没开。
“等等。”霍时钦招呼着江晚,招手让她过来,江晚乖顺地走了过来,把水壶放到桌面上,坐到霍时钦身侧,“大哥,什么事?”
霍时钦看她坐的距离有点远,拍了拍自己身边很近的位置,沉声道:“坐到我边上来。”
江晚有些疑惑但还是凑了过去,不过因为对霍时钦的情愫,她没怎么敢凑得太近,其实只是挪了一小点,她觉得自己每次和霍时钦靠太近,好像都很窘迫,没什么好事情,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果然男神不是随便可以靠近的。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霍时钦话一出口,整个人挪了过来,一个侧身,反手撑在沙发上,说话的热气喷洒在江晚的脸上,“我是会吃了你吗?”
江晚只觉得自己一阵心跳加速,她靠在沙发上都不敢动,霍时钦已经今天是第二次了,靠自己那么近,他微微起身向下俯视,就像是把江晚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区域里一样。
被迫和霍时钦四目相对,江晚有些无奈,眨巴着眼睛,心里想到了什么就顺口而出:“不是,我是怕我把你吃掉……”
真的,她真的已经给自己不断的做思想工作,霍时钦就是你哥,你要把霍时钦单固做你大哥来看待,不能随便对他有“非分之想”,要保持距离,她是每天在给自己洗脑,否则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可能都会生扑了霍时钦也说不定。
谁让自己喜欢了霍时钦这么些年,好好一个男神在面前,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能撩,简直是浪费资源。
可是现在是怎样,要不是一直觉得霍时钦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江晚几乎要觉得霍大总裁这是要撩自己?不过这种事情,比非分之想还更不敢想,江晚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自知之明并不管用,霍时钦堂堂正正的就是在撩她。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拒绝在老宅留宿吗?”霍时钦没有理会江晚的紧张,他注意到她的睫毛在轻轻颤抖,可是他并不想松开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强迫性的看着江晚,因为距离太近,江晚不得不直视着霍时钦,她很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她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至于为什么是危险,江晚说不上来。
江晚面对着这么近的霍时钦,两人的鼻尖几乎要顶在一起,她连嘴巴都不敢张开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就连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
看到江晚小心翼翼的样子,霍时钦不知道怎的就是起了坏心思,就是想要逗逗她,“因为,我想要和小晚今晚单独在一起。”
“什么?!”江晚震惊地一把推开霍时钦,大口的喘着气,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压抑了,再不推开这个男人,自己恐怕会缺氧窒息而死。
霍时钦,对她而言是个无法逾越过去的存在,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被她推到一边的霍时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道:“小晚你今早去了哪里?”
江晚本就已经心神不宁,被霍时钦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息,搞得方寸大乱,现在骤然听到霍时钦问起早上的事情,她更是心虚。
“大哥,我困了,我先上楼了。”江晚左脚和右脚胡乱踏了两步,还遗忘了在桌子上的水壶,哪管得上水壶?她现在只想逃离霍时钦周遭,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江晚胡乱地才上楼梯,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霍时钦今天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冲着自己那样说话,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明天醒来,一定就恢复如常了。
霍时钦看她要逃开,他怎么可能答应?今晚他早就做好了捅破所有窗户纸的准备,他起身,走到楼梯口,低沉又有力地喊了一声:“夏云汐。”
三个字,一字一顿,就这样重重的砸在了江晚的心上,她猛然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一时间腿一软,竟然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小心!”霍时钦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江晚,稳稳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江晚感受到温暖的怀抱,紧闭着的眼睛终于是缓缓张开,看到霍时钦就那样低着头看她,脸上有一丝焦急,“撞到了没有?有没有受伤?”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次,最近这阶段,自己好像总是能好巧不巧地和霍时钦来个亲密接触,现在被霍时钦抱在怀里,还被叫做夏云汐,江晚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要爆炸了。
江晚挣扎了两下,可是霍时钦抱得很紧,她突然感到脚踝传来一阵痛处,倒吸了一口冷气,霍时钦敏锐的注意到江晚的脚踝,冷声道:“脚崴了?”
“我没事!”江晚有些费力地撑着霍时钦,想要下地,她不知道霍时钦到底要干什么,她一点都不喜欢和霍时钦这种说是兄妹,却暧昧无比的相处氛围,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变了?
江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都是浆糊,混乱无比,她根本无法好好的思考这些问题。
“放我下来。”江晚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求,她不喜欢这样,明明自己是喜欢霍时钦的,能被他抱着,自己应该要感觉很开心,但是并没有,她讨厌现在这样。
不清不楚,到底他们算是什么关系,自己到底在霍家继续用着江晚原主的身份,隐瞒着霍时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一切好像都有些明不白,让她很烦躁。
霍时钦感受到江晚的倔强,知道她脾气很倔,但是这个时候受伤了,他不能由着她下地,“别动。”他的声音很冷,让江晚一个哆嗦,成功震慑住,不敢再乱动。
并不是霍时钦的态度让她害怕,是因为她也突然感觉到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睡衣,霍时钦的睡袍也是薄款的,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两层薄薄的真丝面料根本不能阻挡肌肤之间温度的传递。
江晚知道霍时钦的脾气,乖乖地靠在他胸膛上,不敢再乱动,霍时钦看她安分了,才抱着她稳步朝着楼上走去,看着江晚低低的头颅,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又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