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羞涩难耐,还好裴鸣风适可而止,只褪去她身上外衫,留了里衣给她。
“今晚本王不走,瑶儿你可愿与本王同榻而眠?”
裴鸣风温柔的问话,弄得云瑶心神荡漾,缓缓睁开眼睛,含情脉脉,“云瑶命是王爷给的,只要王爷喜欢,云瑶也会喜欢。”
裴鸣风闻言低低的一笑,一吻云瑶香泽,才说道:“那日本王去庙中进香,偶尔抽得一签,庙中方丈解签说,本王若能行些放生之举,便立刻能遇命中贵人,当时本王带你回府,见你受如此严重之伤且能不死,便知晓你非凡狐了,瑶儿,日后本王有事求你,还望你能全力以赴。”
云瑶听了裴鸣风的话,很认真的点头:“王爷放心,云瑶虽为异类,却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只要王爷吩咐的事,云瑶都会听从。”
裴鸣风因为云瑶的话又低声一笑,把云瑶揽进怀里,“有你这句话,本王倒也知足,那我们熄了灯,早点安歇。”
云瑶轻轻回应了一声,用法术熄灭房间蜡烛,静静地躺在裴鸣风怀中,此夜睡得甚是安稳。
自从她被救回王府,就不曾出过这个院落,一日三餐都由裴鸣风亲自送来,云瑶觉着能得裴鸣风如此相待,她甘愿与世隔绝,不再做其他念想。
只是不知怎的,她有些看不透裴林峰心思,虽和她同榻而眠,也有亲昵相拥之举,可每次都适可而止,害她躺在他怀中,竟有些不好安睡。
她心里有些没底,怕裴鸣风嫌弃她是异类,终有一天会打发她离开,思来想去便想着用狐族媚术,试试裴鸣风对她是否真的喜欢。
一日,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一番,待晚上裴鸣风过来,便万分柔情地扑进他怀里,趁裴鸣风心神荡漾,吹了一口迷神气入他脑中。
这种手段她生平第一次用,不太知道效果,刚在裴鸣风面颊上印了个吻,就被男人抱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瑶儿!”裴鸣风把云瑶放于床榻,撑床看着她,喊话的语调说不出的温柔。
云瑶有些激动,抬手勾住男人脖子,动情的唤了一声王爷,惹得裴鸣风抱紧她,在她唇上辗转温情。
“瑶儿,无旁人时叫本王鸣风即可,这样显得亲近些。”
裴鸣风停止亲吻,温柔眼神凝视着云瑶,云瑶心跳狂乱,心想要不要表达对他的爱慕之情。
她正犹豫间,裴鸣风的手在她面颊上轻抚着,低声笑问:“瑶儿你可曾想过报答本王对你的救命之恩?”
云瑶听的欣喜,以身相许报恩的话欲将出口,裴鸣风又道:“本王有意让你进宫侍奉皇上,不知你可愿意?”
云瑶听得一愣,裴鸣风突然翻身坐到床边,背对着她道:“瑶儿你不知,本王与皇上是孪生兄弟,外貌极其相近,这也成了皇兄心中隐患,本王别无他求,指望瑶儿你能抽出短短数年时间,侍奉皇兄左右,莫让他时时想着本王会危及他皇位就好。”
云瑶缓缓起身,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的她透心凉,她想抱住他,问问他几月相处下来,他对她可动心?
可她刚刚抬起手,男人已经起身了,淡淡的扔下句:“你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等你答复。”
云瑶还未及下床,他便开门离去。
这一夜云瑶彻夜未眠,眼泪流了个痛快,唇上咬出了血。
可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那被猎人夹断腰间的痛苦,做梦都会让她疼,是他救了她,还照顾她数日,其实他的要求并不为过。短短数年而已,时间会转眼而过。
她用媚术都未能迷他心智,他对她又怎么可能是喜欢,或许这感情不过是一位心善者爱及小动物罢了。
第二日,云瑶恢复往日欢笑,裴鸣风来给她送早膳,她爽快的说愿意听他安排,进宫侍奉皇上。
裴鸣风听了,并未有她预想的欢喜,只说晚上会预备酒菜为她饯行,说完后离开房间,整整一个白天,云瑶都失魂若魄,依依不舍这栖身几个月的院落。
佳肴美酒,清风明月。
裴鸣风给云瑶倒了几杯酒,云瑶都含笑饮尽,最终醉倒在裴鸣风怀中。
“鸣风…王爷…你…你对云瑶…可曾有过喜欢?”
云瑶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明明在笑,眼角却有泪水滑落,她靠在裴鸣风怀里断断续续的问着,还抬手抚摸裴鸣风面颊,看他的眼神痴情而迷茫。
裴鸣风低头看着怀中人,只淡淡地说:“若无喜欢,又怎会难分难舍?瑶儿在本王心中,犹如爱妻,肺腑之言,希望瑶儿信我。”
云瑶一听又笑着哭了,哭得一塌糊涂,抱着裴鸣风不肯撒手,许久,她才断断续续的回应:“王爷…的话,瑶儿…喜欢。”
裴鸣风把头埋在云瑶后颈,云瑶身心激动,原以为最后一夜,裴鸣风会要她,却不想他在她耳畔辗转,竟叹气说:“你这狐尾太过招摇,日后进宫免不得跟皇上饮酒作乐,万一露了马脚,只怕本王安排会前功尽弃。”
裴鸣风的唇依然在云瑶耳侧亲昵,云瑶听的心里一酸,“既如此,不如…王爷斩断这不讨喜的尾巴,省得它惹人厌烦。”
“瑶儿待本王之好,本王定会铭记终生,瑶儿你可要忍住。”
云瑶傻傻的笑了笑,裴鸣风温柔着把她放到桌上,云瑶脑子不太清醒,只以为自己在做梦,舔了舔唇,后身突然传来一道致命疼痛。
她惨叫一声,疼的无法起身,很快疼晕过去。
狐尾落地,血顺着石凳极速流到地上,裴鸣风焦急的喊了一声云瑶,迅速抱起她冲进房间。
云瑶伤口虽然被包扎好,却发起了高烧,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她梦见自己身处火海,承受烈焰焚身的痛苦。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鸣风…王爷…救我。”
“王爷,你救救我…”
可是,尽管她喊破了喉咙,都喊不来裴鸣风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