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尚且不知道云瑶原来已经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异动都压制了下去。
就这样,冬青整了这么大的动静,而阴家军也顶着弑杀有功将领的名声做的一切,到最后连自己想做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做到。
到最后,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长姐。
而裴鸣风,从山灵关回来之后,也没有再见到云瑶。
这让他有一种被人用完就甩的感觉。
裴鸣风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更多时候觉得有些头痛,当时他的心情冲动,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其实自己还是被云瑶给耍了。
于是乎,裴鸣风再度装扮成了裴鸣吉的身份,去了掩月宫,将人给截住了。
“瑶儿果真是好手段,我这辛辛苦苦的准备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被你看穿,三言两语的就将我做的一切化为乌有。”他的眸光深沉,看不出来到底是生没生气。
云瑶轻声一笑,并不觉得忐忑,“若是王爷行得正坐得端,做的事情不曾违法乱纪,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栽赃扰乱王爷的事情啊,您说呢?”
不用摆明身份,只说出这样的话的人,自然就是裴鸣风本人了。
“不错!”裴鸣风气极反笑,啪啪啪拍了几掌,“真是好口才,本王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
“多谢王爷夸赞,我做的无非都是分内之事。”云瑶不卑不亢的说道。
“骗我救别人也是你的分内之事?”裴鸣风瞪了她一眼,随后竟然一把将人拉入自己的怀里,“瑶妃娘娘既然坏了我的好事,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些补偿啊?”
话音未落,不等云瑶反对,便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云瑶很是生气,“裴鸣风你是不是疯了,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
裴鸣风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变得全然不像是以前的裴鸣风了。在这样的公共场合,竟然就对他做出这等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
裴鸣风弹了他的额头,“原来瑶妃娘娘是想在这外头与本王欢好啊?那也可以,本王到是没有意见。”
“裴鸣风,你无耻!”
这话倒也没有让他生气,反而觉得更加开心了,“我无耻那你不也喜欢么?”顿了顿,悠悠的说道:“再者,你若真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反抗,我又没有拦着你。”
云瑶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有再反抗,因她喜欢他,他就是抓住了她喜欢他这一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
大约是心里明白云瑶不会抗拒他。
这种被人捆住手脚的感觉,果然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但是她就是很没有出息,拒绝的话当着裴鸣风的面,就是说不出口。
这挣扎放缓,裴鸣风露出得意的一笑,抱着云瑶进了后殿。
路上,裴鸣风眉头紧皱,“几日不见,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裴鸣风觉得,但凡是个成年人都比云瑶要重上许多。
他这不抱着还没有这个感觉,一上手便觉得,比孩子都还瘦的云瑶实在是太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云瑶悠悠的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瘦,你觉得我变瘦了,大约只是你的错觉吧。”
想来真是挺无奈的一件事,自从两人相遇,为了他她损失了多少的心血?
为了他受了多少次的伤,中了多少次毒,这多少毒性已经深入骨髓了,现在才来说她身体瘦弱的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这一句话,以及说话的态度,当真是如同一盆冷水迎面浇在了裴鸣风冉冉升起的之火上。
裴鸣风松开云瑶,冷声说了一句:“你走吧!”
裴鸣风陡然发现,云瑶总是时刻牵引他的情绪,这个发现很不好。
因为云瑶现在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人,她能骗自己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云瑶自然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之有什么接触,见他这样说,要她离开他也求之不得。
只不过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被裴鸣风一把拉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云瑶,你就不会说点好话么?”
这个男人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的么?怎么现在就不说了?
云瑶面色冷淡,一句话也未曾说出口。
裴鸣风自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些话可能有些过分,所以一时间有些偃旗息鼓,“难道让你给我道歉就这么难么?”
云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有做错过什么么,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
她还能说些什么?
云瑶和裴鸣风之间,分明是互相依附,互相取暖的一对,云瑶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裴鸣风会突然跑来想要对她用强?
“……”裴鸣风被云瑶堵得半句柔情的话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用力的捏了捏云瑶的脸颊,细腻的手感一触及他的指尖,立刻又让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云瑶看着他的神色又突然转变了,便想着连忙离开,结果被裴鸣风拉了回来。
裴鸣风声音低哑的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一切纠纷,缘起于我们没有孩子,若是有个孩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绕来绕去的,又绕到了孩子的身上。
对于这个问题,她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
裴鸣风轻声说道:“云瑶,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若是有了孩子,她就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他的孩子身上,而不是放在冬青,溧阳这些人身上。
他发现在云瑶心里装满别人的时候,他的确是吃醋了。
并且开始怀念以前云瑶心里只有自己的时候,偏偏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不懂得珍惜。
确实,一切美好的事物一定要等到快到失去的时候,才会真正意义上的追悔莫及。
“鸣风,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下,你说这样的话合适么?”
裴鸣风皱了皱眉,“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合适?”
他们之前不久已经说好了么,要给他一个孩子的,为什么要突然反悔?
云瑶的脸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至少不是在这儿,在掩月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