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还是有些糊涂。
等她努力的将脑海中的事情分析一遍之后发现,自己似乎钻进了什么了不起的圈套一样。
不仅仅是她,好像他们所有人都踩到陷阱里不能自拔。
她轻声询问道:“我这法术只是暂时的没有么?”
玄离点了点头,“嗯,中了某种密法,施法者并不想要了你的性命。”
“简游的手脚?”
做的这样悄无声息,只有简游能做到了。
“你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从他 失踪到现在,虽然找不到他的踪迹,但是他的手脚却一直在他们周围。
云瑶觉得,气氛有些危险,天生的敏锐感给了她预知危险的感觉,几乎是下一秒,云瑶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了,他们不知道谁出事了。”
“他们?”他有些愕然,据他所知,云瑶真正在乎的,应该只有裴鸣风啊。
如今是又多了谁?
云瑶根本来不及解释那么多,“玄离,这一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什么事?”
他和云瑶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着急。
“帮我去鸣风那里盯着,我怀疑,简游要动手了。”
玄离皱了皱眉,“那你呢?”
这么重要的事,按理来说,她如何也会自己去。
云瑶沉声道:“有一个人受害的可能,比裴鸣风还要高。”
玄离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时候,云瑶真正着急的时候还问东问西的。
“你去吧,裴鸣风这边我帮你看着。”
云瑶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人便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
黑雾下的承乾宫似乎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云瑶施法洞察四周情况,抽丝剥茧般的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她停下动作,消无声息的进了内殿。
床榻上的裴鸣吉脸色苍白,床边站着的是正在施法的简游。
云瑶立马上前阻止,奈何简游似乎发现她的踪迹,一手便将她格挡了出去。
同时,因为云瑶的参合,所以他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云瑶只觉得气血翻涌,但是却不想显现出来,尤其是在简游这个死对头面前,更不能让他看出来半点的不对劲。
简游最终还是走了,云瑶查看了裴鸣吉的身体情况,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回到了掩月宫,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多日未见简游,简游的功法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荣儿觉得房间里有点不对劲,连忙走进内殿。
一进门就发现自家娘娘倒在血泊之中,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娘娘,你还好么?”作为云瑶身边的侍女,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她都不能明问。
所以在明明知道她这幅样子不是普通的情况下能造成的,荣儿更担心的,是云瑶的身体情况。
云瑶缓缓的摇了摇头,一时间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荣儿心急的说道:“娘娘,我这就去请太医。”说着正要离开的时候,被云瑶拉住了衣袖。
云瑶声音格外的沙哑,“请太医务必会惊动别人,不能去。”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我的情况,不是太医这种凡夫俗子能医治的。”
“可是娘娘,你现在的样子……”
云瑶打断她,“我没事,只不过,可能需要休息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人来找我的话,你要尽量的圆滑过去,若是实在不行,便叫我起来。”
荣儿一字一句的听着,深怕错漏了一个字。
“娘娘放心,荣儿必然竭尽全力!”
云瑶此刻额上已经满是虚汗,见她答应,虽然知道有些人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但是她心中的一颗石头也算是安然的落地。
解决了心头烦心事的云瑶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荣儿想,大约像娘娘这样的人,看着在睡觉,实际上应该在疗伤。
荣儿小心翼翼的将云瑶扶到床榻上,其实也担心云瑶是昏迷了过去,所以在她床榻边上守了一会儿,等着听到了云瑶呼吸渐稳,她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等他离开之后,云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现在还算是意识清醒,该做的事情自然不会不做,便吃力的挪到了书桌身边,在摊开的一条书简上写了对于溧阳和裴鸣吉那边的吩咐的应对之策,也给玄离写下了一张字条,她如今伤成这样,清醒的时间没有多久了,若不将这件事解决,她也放心不下。
将书简写完之后,搁置在书柜最上头一层的暗格里,玄离能从暗格里拿到书简,那么她所期待的事情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决。
简游能明目张胆的对付裴鸣吉,那么裴鸣风的安危也值得商榷。
等她再次闭上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昏死了过去。
不说其他,云瑶是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和云瑶所想的一样,接下来的三天里荣儿能借着云瑶身体不好的缘故拒绝接见很多想要拜见她的人,但是有些人她确实拦不住。
云瑶自然是有好几天没有出门了,裴鸣吉一开始还因为她那天走了,没有留下来陪他所以生气端着架子,等着云瑶主动来赔礼道歉,但是后来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云瑶来,心里根本不能再继续的等下去了。
终于在某一天夜里的时候,裴鸣吉主动到了掩月宫。
他是皇帝,荣儿自然不敢拦着。
所以裴鸣吉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云瑶,只不过他却没有高兴多少,因为他看到的云瑶,是一个躺在床榻上,没有一点响动的活死人。
初见的一眼,裴鸣吉是真的被吓到了,喊了好几声也不见云瑶回应,要不是摸着她还有体温的话,他都觉得云瑶已经离开人世了。
裴鸣吉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因为心智被简游下了一些手脚如今看到云瑶这般模样,心里顿时有些哀伤。
荣儿在一旁守着,她自然知道圣上如今有多依赖自家娘娘,所以更加的不能掉以轻心。
在下人们的面前,裴鸣吉必然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冷静和威严的。
纵然他现在心里还有一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