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学长。”
顾臣笑，“别客气，苏家的那些人我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想要对付他们，我会帮你的。不过，苏家暂时靠上了路氏集团，暂时还不能动。”
“我也没想要动苏家。”言清急急的打断顾臣的话，生怕他因为自己的一个想法就和路晨杠上了。
“哦？那你调查苏家干什么？”顾臣疑惑。
“我只是想要暂时对付苏旭，他就是苏家的蛀虫，拿他开刀，最好不过了。”说这话的时候，言清的眼中闪着恨意的光芒。
落在顾臣的眼中，不由得心有余悸。
“你这么恨苏旭？”男人皱眉，语气沉重，“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顾臣觉得自己整个心都在颤抖。
真的无法想象，如果苏旭欺负了言清，他会如何？
言清抬头，对上男人微微狂乱的眸子，最终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他想要欺负我的，不过被我躲过了。”
男人瞳孔一缩，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苏家太危险了，清清，要不你...”顾臣实在是想要将这个小丫头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的保护起来，可是偏偏，这个小丫头总是一脸倔强的逞强。
“学长！”言清严肃的喊着，双眸坚定异常，“我知道学长你担心我，但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不可能离开苏家的。”
从回来那一天，她就千方百计的留在苏家，如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呢。
见她主意已定，顾臣也只能无奈收回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顾臣妥协，“我会尽快查好苏旭的事情告诉你的。”
言清点头，“谢谢学长。”
她总是这样的客气，顾臣真是无可奈何。“嗯，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工作吧。”
二人分开之后，顾臣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猛地睁开眼睛，拿过总裁办的电话就打了出去。
“杨秘书，去将公关部总监苏夙给我喊过来。”
“是！”那厢应了一声，顾臣就挂断了电话。
等了不过几十秒，苏夙就进来了。
站在办公桌前，苏夙被这个全集团的仲裁者盯着，心里有些毛躁。
“总裁，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苏夙主动开口。
“苏夙！”顾臣沉重的唤，“我有问题要问你！关于清清的。”
苏夙一噎，迅速的恢复镇定，“总裁，工作期间，不能够谈论私事的。”
“不用你管。”顾臣冷冷的反驳，起身，转过诺大的办公桌，走到苏夙的身旁，“这四年以来，你们两个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你对她的事情是最了解的。”
“总裁...”
“闭嘴！”顾臣呵斥，一张脸是从未见过的严肃。“我还没有问你话，你听着就是。”
顾臣从来都是阳光和煦的，就算是谈判，他也能笑着将案子谈下来，苏夙一直以为这样的男人就是阳光的，可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如此令人恐惧的时候。
顾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不想要去调查言清，可心里的疑问真的要逼疯他了。
所以，一番思考之下，他只能找苏夙来问。
不管如何，他今天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苏总监，不知道你对精神方面的疾病是怎么看待的？”顾臣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可就是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霎时间让苏夙绷紧了身体。
如果他问的是别人，那苏夙自然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他问的是自己...
“总裁，您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想了想，苏夙还是没有直接回答，避过了问题，反问了出去。
看她的反应，顾臣就笑了出来。
“怎么，这个问题不能问吗？”
苏夙尴尬的低头，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顾臣逼问，语气咄咄逼人，“是不是你自己心有所悟，或者是你根本就知道什么？”
“总裁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知道什么？”苏夙笑着应付。
她到底也是公关部的总监，这言语上的摩擦，她还是能够把握的住的。
不过，就算是把握不住，她也不会出卖言清的，不过就是受点呵斥而已，她还是能够扛得住的。
“不说是吗？”顾臣依旧在笑，“那我说，我来告诉你，精神方面的疾病，可大可小，唯一一点，不能够受刺激，严重的话，有自杀倾向，对吗？”
“呵呵，想不到总裁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苏夙佩服。”
“苏夙！”顾臣突然重重的喊了一声，“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今天既然敢找你问，就是知道了什么，你好生的交代还好，不说，那不好意思，我的公司不留任何不遵守规矩的人。”
没想到顾臣对言清这么的看重，苏夙的脸当时就愣了。
可是，她...不能说。
那段过往，太过沉重了。
“总裁。”定了定神，她缓缓的开口，“今天无论你如何处置我，我都无所谓，我苏夙也不是受人威胁的人，您想要知道消息，除非是清清自己说，否则我一句不会透露。”
真是一个拧巴的人。
顾臣对上苏夙，是最没有办法了。
过去的四年，就没有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四年过后，还是撬不出来。
恨恨的叹了一口气，顾臣无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好，你不说算了，那我告诉你，言清她出事了，昨天晚上受到了刺激，刚才我见她的时候，好像是...有些爆发了。”
“什么！”苏夙惊，整个人通体发寒，转身就想要往外走。
幸亏是顾臣眼疾手快的将人拦住，“你干什么去？”
“放开我，我要去看清清！”苏夙挣扎。
此刻，哪里还管顾臣的身份，恨不得遇佛杀佛。
“放开！”
“你冷静一下！”顾臣也是大吼着，心里早就积压了太多的怒气，这般喊出来，果然轻松了许多。“如果你不想要她现在担心，就不要去找她，让她自己消化。况且，她现在也已经稳定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